一男一女兩個村民,趕着一輛爬犁,在這寒冷的冬日早晨中踏上了征程!
爬犁前面套着的是兩條大黃狗,它們奔跑起來的速度居然還挺快。比馬匹慢不了多少!
爬犁朝南疾馳了一個多時辰,眼前赫然出現一個身影。那人披着一襲潔白如雪的披風,宛如一尊雕塑,靜靜地矗立在那裏。
他的身邊,停着一匹黑色高大的駿馬,仿佛是他忠誠的伴侶,默默地等待着。
白衣人的雙眼恰似兩道寒芒,透露出陣陣殺氣,淩厲的目光如箭一般,死死地鎖住了他倆。兩人頓感頭皮發麻,而大黃狗顯然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壓力,開始瘋狂地吠叫起來!
兩口子大氣也不敢出,靜靜等待着白衣人的問詢,
誰知那那白衣人竟一句廢話沒有,手腕輕抖,兩把飛刀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瞬間奪走了這兩人的性命!緊接着,又是兩記飛刀,如流星劃過天際,精準地擊斃了兩條大黃狗!
這人正是尹新軍,他一直尾随着兩人,直到一個僻靜處,才開始動手,
接着,他把狗屍,爬犁收進了空間裏,将兩人扔進了一個雪窟窿裏面!
不到雪融化掉的時候,都不會有人發現!
尹新軍調轉方向趕着爬犁回到了孔家屯,
他來到了這兩人所住的屋子,昨晚偵聽的結果,這裏應該沒有人了!
果然,大門是鎖上的,
掏出匕首,撬開了屋門,
尹新軍邁着大步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得出這個家庭非比尋常,算是富農中的佼佼者了!
進入院子,裏面的場景更是讓人驚訝,院子裏竟然養着一頭健壯的牛和一頭精神抖擻的毛驢!
有個當僞軍的兒子,難怪混的還不錯!
尹新軍來到院内的地窖裏,
裏面存了很多的大白菜和土豆,還有三包白面!
尹新軍立馬就從空間裏面取出來10包白面和10包大米!又殺了三隻羊,兩頭野豬!一并放在了地窖裏!
走進了房間,尹新軍又搜刮了一番,不過也隻搜到了幾十塊錢,也沒有武器啥的!
不管怎樣,隻要敢去告密,那就必須得除掉!
在滿洲如此殘酷的鬥争環境裏,心不狠,站不穩!
尹新軍想了想,還是先去送點吃的給康懷福,正好有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他趕着爬犁去了康懷福那裏,爬犁上自然也堆滿了糧食!而且還是用院子裏的牛拉的爬犁!
王家屯,戰士們已經在出操了,正圍着屯子進行跑步!
尹新軍跟帶隊的馬順打了個招呼,讓他們抓緊安排把糧食給搬下來。
在一位戰士的帶領下,他來到了康懷福的屋子,
“老康,老康,又發财了!”
一進門,尹新軍就在嚷嚷了!
康懷福剛吃過早飯,正準備給剛剛參軍的新兵們開個會!宣傳一下抗聯的政策,鼓舞大家的士氣!
“又咋滴啦?”康懷福好奇問道。
尹新軍神秘一笑,
“早上打劫了一個土豪,哈哈,一爬犁的糧食!”
尹新軍掏出了卷煙,抽了起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康懷福的嘴角抽了抽,
“不是你教我這些土豪隻要抗日,都可以團結嘛!怎麽打起土豪來了?”
尹新軍耐心解釋道,
“關鍵這家夥是漢奸,兒子在滿洲軍裏還當官呢!”
康懷福釋然了,
“那就好,走,看看有啥好東西!”
兩人來到爬犁那兒,抗聯的戰士們已經在卸貨了,一袋袋的大米白面,還有土豆,胡蘿蔔,八箱牛肉罐頭!
“這下錯不了,你幹的好,這是日本軍隊的牛肉罐頭,買都買不到,有這東西肯定是漢奸!”康懷福肯定的說道。
尹新軍老臉一紅,突然感覺統子還是貼心啊,用的日本生産線!
尹新軍拿下了爬犁旁邊的雪杖,
“這爬犁和牛都歸你們了,讓戰士們每天多吃點肉!補充好營養!”
說着,又從身上掏出了一沓滿洲币來,塞進了康懷福的口袋裏!
“這是繳獲的,一人一半,我上午再去鎮子裏進點貨!”
康懷福不放心的急忙說道,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
“不用!不用!你抓緊征兵,對了我住那個孔家屯,你也可以去,反正我這邊不打算擴充!”
小分隊要保持機動性和精幹,尹新軍可不願意帶着太多人一起行動!
回到了自己的孔家屯,尹新軍自然是搬到了新占領的小院裏,他已經看過了,這院子裏可是有兩個暖炕,
他還讓李增新也搬進來!一個人睡一個炕!
隊伍裏吃飯的食堂就放在了小院裏!
安排完之後,他趕着爬犁出了門!
木蘭縣城内,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着,整個城市被一層薄薄的白雪覆蓋,宛如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
突然間,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打破了這份甯靜。一支龐大的車隊緩緩駛入城中,車輪壓過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支車隊由一輛輛的卡車組成,它們排成一列,猶如一條長龍,沿着街道緩慢前行。
最終,這一長溜的大卡車停在了守備隊門口的街道上。車剛停下,車門便猛地被推開,一群群身着日本軍服的士兵們如潮水般從卡車上湧了下來。他們手持武器,神情嚴肅,帶着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
緊跟着後面的,是數量衆多的僞滿洲軍。這些僞軍雖然也同樣穿着軍裝,但缺失信仰的他們,氣勢上明顯遜于日軍,顯得有些随意和散漫。
日軍與僞滿洲軍的到來,讓原本平靜的木蘭縣城頓時陷入一片緊張氣氛之中。居民們紛紛躲在家中,不敢出門,生怕惹來麻煩。街頭巷尾頓時空蕩蕩的。
爲首的一個日軍少佐,頭戴着關東軍禦寒狗皮帽,挎着軍刀,眼神冷酷無情,猶如寒冬的冰霜,透露出一種殘忍和嗜殺的欲望。
在一所日僞軍官的陪同下,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守備隊院内,
院子裏面,原本堆積如山的殘垣斷壁和破碎瓦片等雜物已被清理掉大半,但仍有不少殘留。
此時此刻,一大群民夫正忙碌地穿梭于其中,他們或扛或擡,或用手推車推運着那些沉重的石塊、磚塊以及其他建築廢料。
一名木蘭縣守備隊的日軍軍曹添油加醋的向那名少佐彙報了那晚遇襲的情況,
“報告少佐閣下,那天夜裏至少來了五百多抗聯士兵,經過激戰,他們炸毀了大樓,有枝少佐等7名軍官,34名士兵壯烈殉國!”
整個木蘭縣守備隊,那一晚活下來的不足20人,且很多還帶着傷,級别最高的也就三個軍曹了!
實際上打了一夜,他們連敵人在哪都沒有看到,但是這個事情根本說不出口!
日軍少佐聽着軍曹在那裏胡扯八道,臉色變幻不定,眼裏的怒火也是越來越旺!
這個日軍少佐正是奉命過來增援的關東軍獨立第五守備隊第1大隊大隊長新井平熊。
新井平熊本就火氣直冒,他的部隊剛剛趕到了雙鴨山,正集結待命,就等着雪融化之後開始讨伐抗聯,眼瞅着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又被抽調到了後方!
警察局長黃大勇急忙走來,低頭哈腰的笑道,
“新井少佐,我在城裏還準備了一處新院子,您可以去那裏下榻!”
新井平熊沒有搭理他,而是憤怒的望着這片廢墟,掏出了手槍,對着一個背着石塊的民夫,扣動了扳機,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長空,民夫應聲栽倒在地!
“八嘎,太慢了,給我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