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幫忙,今天算你們有口福!”唐燕天吩咐着,他可是少當家,現在山寨裏就是他最大!
“你們幾個,把今天的野物野菜清洗好,切成小塊,回頭我來燒!”尹新軍吩咐道,
這幾位一看,今天居然有菜有肉,那開心的都不知道說啥好了,忙不疊的趕緊忙乎去了!
趁着這段空閑,
尹新軍帶着唐燕天來到了山寨門外的空地上,
拿出一把飛刀來,
“我們先來練習握刀,所謂“斧式握刀法”就是象握斧子那樣握住刀柄。将刀柄放在靠近虎口的手掌中,四指在刀柄下面彎曲,圍繞住刀柄,大拇指在上面。”
練了握刀姿勢,尹新軍又開始耐心的傳授着出刀,反正都是根據自己的體會而來,
兩人不知不覺都練習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有個土匪過來禀告已經全部洗好!
“燕天,你先在這自己練,我得回去燒飯了,”
“師父,吃過飯我還得練習!”
山寨裏,就一間不大的廚房,
一個土匪已經把柴禾都準備好了,
尹新軍先來到庫房,一看庫房裏大米還剩不到兩袋,面粉還剩1袋,肉幹還有兩塊!
他不禁搖了搖頭,這山寨的夥食确實太差了。
雖然糧台特意打招呼讓他們節約,但是尹新軍可不在乎,自己的空間裏糧食越來越多了,他直接取了小半袋大米,
這時候,夥房裏,火已經生好,
先做了滿滿一大鍋大米飯,
今個他第一次做飯,管飽!
從空間裏拿出來油鹽醬醋糖各類調味料!
然後炒了一個小野雞炖野蘑菇,一個紅燒野豬肉!再加一個清炒地皮!
三大盆菜擺上了桌,尹新軍還從虛拟空間裏拿出了一瓶白酒,
尹新軍招呼着一個土匪去喊唐燕天!
唐燕天過來一看,樂了,
搓着手笑眯眯說道,
“閻王,今個居然還有酒喝啊!”
“庫房裏的,反正他們都出去了,咱們少喝點,每人就一碗酒!都不許說出去啊”
一個土匪好奇問道,
“閻王是誰?”
唐燕天沒好氣的指了指尹新軍,
“當然是我尹哥!他的名号就是閻王!”
尹新軍心虛的笑了笑,趕緊說道,
“是殺豬閻王!專殺野豬!”
幾個土匪哄堂大笑了起來,
尹新軍朝着唐燕天使了個眼色!
七個人吃飯,也就四個人喝酒,
一個模樣機靈的瘸腿青年土匪,名叫宋清,急忙給唐燕天和尹新軍先倒上了滿滿一碗酒,
酒過三巡,
那瘸腿土匪站了起來,向唐燕天和尹新軍端起了碗,哽咽着說道,
“少當家,閻王,這怕是我入夥以來,在山上吃到的最豐盛的一頓了!”
尹新軍望了望桌子,也就三大盆熱菜,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土匪名叫宋清,
唐燕天歎了口氣,“閻王,宋清他沒在開玩笑,我們山寨其實日子過得一貫清苦,根本沒有啥葷菜,平時大家最多能吃點肉幹!”
宋清:“所以大家都喜歡下山,下山砸窯雖然危險,但是起碼能吃頓好的,運氣好還有女人玩!”
唐燕天拍了拍桌子,不悅的說道,
“現在山寨的規定可不許玩弄良家婦女!”
宋清趕緊端起了碗,
“是,少當家說的沒錯!我自罰一口!”
“雖然咱們是土匪,可是也有必要适當儲備些物資啊,少當家的!”尹新軍忍不住說道。
唐燕天搖了搖頭,
“你以爲土匪應該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那是以前,以前咱們日子還蠻好過,後來跟日本人結仇之後,被日本人連續讨伐,隊伍損失慘重,咱們的窩也是搬了兩次,
比如這個黑風寨,我們也是倉促搬來的,這個地方是安全,但是這周邊幾十裏地都沒有一戶人家,去哪搞物資啊!”
幾個土匪紛紛點頭,都附和着說道,
“都在刀尖上舔血,有一頓飽的就吃一頓飽的,到哪想那麽多啊!
“唉,其實吧,從小鬼子來了之後,土匪日子也不都好過了,老百姓更窮了,東北的土匪還變得更多了!”
“那可不,當土匪那都是正常的日子被逼的混不下去,才會上山!”
“我可聽說了,咱們東北這些土匪都是表面風光,現在其實日子都不好過!日本人我們打不過,稍大點的鎮子都有警察,遇到警察怎麽辦?現在警察也都有槍,還沒打幾槍,日本人轉眼就會增援過來!”
“開啥玩笑?你以爲警察好打嗎?那是你沒跟警察交過手,我這條腿就是上次就是被警察一槍給打斷了!”
“搶又搶不到,打又打不過,很多土匪現在都偷偷歸順了官府,替日本人做事了!”
“不歸順又能咋辦,冬天到了,就是死路一條!”
幾人一邊喝酒,一邊七嘴八舌,
尹新軍聽的直搖頭,又忍不住問起,“那我們山寨裏過冬咋辦,我可是聽說,東北的冬天又冷又長啊!”
“你說貓冬?都是各找各的門路!去關系好的大戶,地主人家!”
宋清突然哭到:“今年冬天,我們幾個腿腳不便就完蛋了,哪都去不了!如果留在山上的話,那就死路一條,沒有吃的,屋子裏又串風,這麽冷的冬季,肯定也是扛不過去!”
唐燕天也歎了口氣,“唉,今年冬天,我姐和我在哪過也沒有着落,我老家現在也不能回去了!”
“爲什麽?什麽情況?”
“師父,你有所不知,往年冬天,都是我爹帶着我們回老家過,我老家在木蘭縣東邊的唐家屯,家裏親戚衆多,但是日本人今年威脅我爹,如果再不投降,就去唐家屯殺人,結果我爹甯死不降,後來...”
唐燕天說着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聊了很多紮心的話題,幾個人都有些不開心,喝的醉醺醺的,早不早就已經睡去!
尹新軍背着步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這點酒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
尹新軍躺在了坑上,拿着步槍把玩起來,看了看膛線,确實都已經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