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黑袍爆發最強實力與他一戰,也不過是想借此,弄清楚楊辰的實力。
“殺!”
轉瞬之間,黑袍已經來到譚大師面前,雙手握刀,猛地一刀劈砍而下。
“铛!”
眼看黑袍的刀就要落在譚大師的腦袋上,就在這時,譚大師忽然伸手,屈指一彈,一道清脆的金屬聲音響起。
在所有人的震驚中,黑袍的刀,竟然在這一指彈下,飛了出去。
“嘭!”
黑袍一臉呆滞,還未回過神,胸膛便被一股霸道至極的力量擊中。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麽一回事,一口血噴出,整個人飛出數米之遠,掉落在地上時,已經昏了過去。
全場一陣死寂!
孟宏業雙目圓瞪,死死地盯着大廳中央,那背負雙手而立的譚大師。
一指彈飛黑袍的刀!
一掌擊飛黑袍!
這世間,真有如此強大的高手嗎?
盡管他知道,黑袍必敗無疑,但也沒有想到,會敗的如此幹淨利落。
“不堪一擊!”
譚大師面無表情地丢下一句,轉身回到黃梅身邊的位置坐下。
黃梅并未有任何意外,看向孟宏業,淡淡地問道:“你認爲,那個叫楊辰的年輕人,與譚大師相比,孰強孰弱?”
孟宏業這才回過神,一臉激動地說道:“譚大師的武功蓋世無雙,楊辰根本沒有資格,與譚大師相比!”
并不是他拍馬屁,而是在他看來,楊辰的确比不上譚大師。
譚大師一臉平靜,端起身側茶桌上的一個白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又放下,才開口道:“黃夫人,不如讓我去會會那個年輕人,看他究竟幾斤幾兩?”
黃梅沒說話,似乎是在考慮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楊辰,到底什麽來頭?”
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她也相信,譚大師出馬,楊辰必死無疑。
但她也明白,楊辰如此年輕,實力卻如此之強,身份和背景肯定不一般。
這是黃家的處世之道,在任何仇恨面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仇人的底細。
正因爲此,黃家才能屹立于燕都,位列燕都八門之中而不倒。
孟宏業這才想起,自己差點遺漏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臉色微微有些凝重,連忙說道:“黃夫人,根據我的調查,楊辰是宇文家族的棄子,十八年前,他和他的母親,被趕出燕都。”
“隻是不知道爲何,就在半年前,宇文家族,又将雁辰集團,交給了楊辰。”
“也正因爲這一點,所以一開始要對付楊辰的時候,我因爲忌憚宇文家族,而不敢對他下死手。”
孟宏業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黃梅。
黃梅雙目微微眯了起來:“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這件事,原來,他體内還流着宇文家族的血。”
“即便如此,又如何?我兒子和丈夫皆因他而死,那麽,他必須付出代價!”
黃梅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番話的。
如果是宇文家族的正統血脈,她或許還會考慮要不要對楊辰動手,但既然隻是一個棄子,便沒有任何顧忌。
就在這時,一道年輕的身影來到了孟家。
“姑姑!”
他來到黃梅身邊,微微颔首,态度極爲恭敬。
“黃安,你的脖子怎麽了?”
黃梅忽然看見,黃安的脖子上,還有幾道清晰的指印,頓時面色一寒。
黃安咬牙切齒道:“姑姑,我在江州,被人打了!”
“什麽?小小江州,也有人敢動我黃家的人?”
黃梅頓時暴怒,她來江州,本就是爲了自己兒子和前夫。
如今,就連自己的侄子,也被人打了。
對她而言,江州就像是小學,省城就像是中學,而燕都則是大學。
如今,大學生在小學,被小學生給打了。
可想而知,她此刻的心情。
“這件事,你孟家,應該可以處理吧?”
黃梅眯眼盯着孟宏業問道。
對她而言,讓黃家的人出手,就是侮辱。
孟宏業連忙點頭:“黃夫人放心好了,不管是誰,敢動安少,那便是我孟家的死敵!現在,我就安排人去爲安少報仇雪恨!”
“給我留活口,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黃安一臉猙獰地說道。
想到之前那種生死一線間的感覺,到現在,他都心有餘悸。
他堂堂黃家嫡系,竟然被一個比自己還年輕的人差點當街殺了,這筆仇,他必須報。
“安少放心,我會讓人留下活口,随你處置!”孟宏業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