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秦飛的手腕露出森森白骨。
“啊”
一刹間的死寂過後,便是一道慘嚎聲,響徹整個宴會大廳。
所有人都是一臉呆滞的看向楊辰。
隻見他若無其事的拿起一張紙巾,仔細擦拭沾染上鮮血的手,手心手背都擦了一個遍。
他這才擡起頭,目光落在秦飛的身上:“别說是江州,即便放眼整個九州,又有幾人,有資格教我?你,也配?”
霸道無比!
一句質問,讓秦飛渾身冰涼到了極點,但奇怪的是,他内心的恐懼,竟比手腕斷裂的痛楚更甚。
所有人,此刻全部噤若寒蟬,甚至無一人敢去看楊辰,隻能低頭,生怕這尊煞神轉怒于他們。
坐在楊辰身邊的楊威,也被楊辰的舉動徹底驚呆,因爲恐懼,身體微微顫抖。
楊威忽然明白,剛才楊辰就說過,如果不想被牽連,最好離他遠點。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什麽意思,楊辰恐怕是來者不善,秦飛隻是一粒火星,負責點燃楊辰這個火藥桶。
“此子好強的氣勢,絕非普通人!”
“他真的是被秦家逐出家族的廢物嗎?”
“今日是官家之主的壽宴,見血不吉,恐怕官家絕不會放過這青年。”
良久,沉寂的宴會大廳,才有了些許小聲議論。
嘩啦!
楊辰置若罔聞,拿起一壺上好西湖龍井,往白瓷茶杯中倒去,眼看茶水就要滿溢出去,方才停手。
一眼看去,茶水似已高出茶杯上沿,但卻未有一滴茶水益處,恰到好處,少一滴不足,多一滴滿溢。
茶道文化有“酒滿敬客,茶滿欺客”之說,也有“茶水倒得七分滿,留得三分人情在”之說。
但此情此景,更切合第二種說法。
他倒滿了整個茶杯,意爲不留一分人情。
這當然是對秦家而言。
楊辰端起茶杯,沒有輕抿慢啜,隻有一飲而盡,滾燙的茶水順着喉嚨流入。
全場死寂一片,隻有吞咽茶水的聲音。
從始至終,他都坐在那,未曾挪移半步。
就在這沉寂中,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徐步而來。
他的出現,讓死寂的現場終于有了些許活躍。
“官雪松,官家最優秀第三代,江州四少之一。”
“官家四分之一産業,都交由他在打理,據說,官家主有意放棄官家第二代,培養第三代官雪松爲家主繼承人。”
“這青年在官家之主的壽宴上大鬧,官雪松作爲秦家未來家主,肯定不會放過他。”
官雪松走到楊辰身前,居高臨下看着他:“今日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見血不吉,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你别想從這兒走出去!”
楊辰緩緩擡頭看向他,嘴角浮起一絲玩味:“官雪峰是你什麽人?”
官雪松眉頭微微挑動,不明白楊辰怎麽會忽然問官雪峰,難道是他跟官雪峰有交情?
“官雪峰是我親弟弟,但就算你跟他有交情,如果不給我解釋,誰也救不了你。”
隻是一瞬,官雪松恢複如常,撥去擋住眼睛的一撇長發,冷冷道:“今日你讓我爺爺的壽宴見血,這是大罪!”
确認了官雪峰是官雪松的親弟弟後,楊辰淡淡一笑:“如果不想再見血,你,最好也閉上嘴巴!”
“你威脅我?”
官雪松不怒反笑,如今江州,别說是年輕一輩,便是年長一輩,也沒有人敢威脅他。
楊辰搖頭,嘴角上揚,露出一口森白牙齒,随即起身。
見楊辰搖頭,官雪松不屑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