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思沐面上的輕松淡然,沈老爺子卻更加心疼了。
這丫頭隻怕比他們更清楚其中的風險,可她說得這麽風輕雲淡就是爲了不讓他們擔心。
喬思沐一隻手挽着沈老爺子,另一隻手挽着傅老爺子,對他們說道:“兩位爺爺,你們放心,我既然敢應承,也敢讓他們公開這個結果,自然會有我的應對辦法。”
“可是……”
不等沈老爺子将後面的話說出來,喬思沐就說道:“爺爺,我問您,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國内外那麽多實驗室,你覺得有哪一家實驗室可以和生羲實驗室相比?”
“那自然是沒有可以和你的生羲實驗室比的!”沈老爺子驕傲地說道。
這麽厲害的實驗室的創始人和總負責人就是他的孫女,這是多麽讓人驕傲的一件事。
喬思沐淺淺笑着說道:“還有,這件事情背後關系到那麽多人的利益,您以爲一般的實驗室敢接這個燙手山芋嗎?”
“這……”
喬思沐繼續說道:“所以,哪怕不公布出來,可這件事情落到生羲實驗室的頭上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與其等着那些人用各種辦法來實驗室探聽虛實,還不知道要做什麽小動作,還不如直接公布出來,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還可以直接向國家請求幫助。”
“你這麽說倒是也有一點道理。”沈老爺子覺得自己好像被喬思沐說服了。
喬思沐笑着說道:“所以,這件事你們就不用再擔心了,做出這個選擇,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是貿然的沖動之舉。”
看着喬思沐面上的淡然,沈老爺子驕傲的同時又很是心疼:“你說說你,你才多大,可是你肩膀上的擔子比家裏任何一個人都要重。”
他們的小公主,原本應該好好享福的才是,哪裏需要憂心這麽多雜七雜八的事情?
喬思沐笑着說道:“爺爺,這叫做能者多勞,如果您讓我一直待在家裏照顧樂寶,我反而要和您鬧了。
再說,現在多少人敬佩我?外面的人間道,誰不得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喬教授’或者‘喬總’?我就是我,不僅僅是沈家的千金,也不僅僅是傅卓宸的夫人,我就是喬思沐。”
看着喬思沐這樣驕傲自豪的模樣,在場衆人也不由爲她的厲害同感驕傲。
“好好,我們的喬教授,知道你厲害,但是後面的事情你可得小心再小心,以及不能太過辛苦,這個我們全家都會好好盯着你的。”沈老爺子叮囑道。
“遵命!”喬思沐笑着應下。
家裏人的關心,就是再啰嗦她也願意聽。
自從生羲實驗室接下了這一檔子事,來生羲實驗室的人明顯多了。
有的人是想要和生羲實驗室合作,有的說看到生羲實驗室接下了這麽一樁事,想幫忙,願意不計報酬給生羲實驗室投資,隻希望可以和喬思沐好好談一談。
面對這些人,喬思沐隻淡淡笑了笑,然後讓白念飛都給擋在了外面,以她身體還沒好全爲理由,更是爲了專心做研究。
前來的人,沒有一個例外。
有些人不死心想要求到傅卓宸或者沈家那邊,但是他們都非常默契地表示,關于喬思沐的這件事情,他們也做不了主,畢竟他們也不了解醫學上的事情,要幫助什麽的,得問喬思沐。
有人想直接給錢,不管做什麽研究,不管怎麽做,總需要錢吧?
結果沈家和傅家不約而同地說道:“家裏賺了那麽多的錢,都是留給喬思沐的,喬思沐要是缺錢了,要用也是先用的他們,哪裏有放着家裏的錢不用用外人的?”
大家使盡各種功夫,别說打探生羲實驗室和現在解藥研究的進度,就是連喬思沐一面都見不上。
“難道生羲實驗室真的可以将藥給做出來?”
“這可不好說,喬思沐那一身的本事,好像就沒有她做不成的,而且,她的背景也讓她有這個底氣去做。”
“那又能怎麽樣?生羲實驗室就像是個鐵桶,什麽都安排不進去,什麽都打聽不到,沈家和傅家護喬思沐比護着眼珠子都還緊要,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出手。”
“诶,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出手?我們怎麽要對喬教授出手呢?我們隻是善意地關心而已,既然隻是善意的關心,那也沒有必要攔着我們不讓見面啊。”
“呵,你說得容易,你看現在誰能進生羲實驗園?誰能進沈家?你連見都見不上,還談個屁!”
“我們見不到,但可以讓她出來啊。”
“怎麽讓她出來?”
…………
“司徒老爺子的壽宴?”喬思沐看着桌面上的請柬,有些意外。
“嗯,司徒家也是燕市排在前面的豪門世家,姓司徒的那個老東西向來喜歡搞這種排場什麽的,每年都會給我們送請柬。”傅老爺子淡聲說道。
隻不過,他們和司徒家的交情不多,喬思沐和傅卓宸都不太喜歡這些宴會,所以也一直沒怎麽去。
“今年有什麽特别的嗎?”喬思沐問道。
既然以前每一年都有送來,但又沒有通知她,說明以前沒有放在心上,但今年卻通知了,看來有不一樣的地方。
傅老爺子點頭:“嗯,聽說這一次壽宴,也是司徒那個老東西想給他孫子安排訂婚。”
喬思沐驚訝:“壽宴和訂婚宴一起?認真的嗎?”
傅老爺子說道:“那個老東西向來不靠譜不着調,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意外,聽說司徒家那個小子不打算訂婚,司徒家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人押住,想着速戰速決早點将這件事給定下來。”
“爺爺說的是司徒卿?”喬思沐試着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