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負責人卻搖頭:“不,是您在常恒集團的股份。”
蔣字彥直接站起來,非常震驚:“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在異想天開!”
可負責人依舊保持着平靜的神情,認真地向蔣字彥解釋道:“因爲彥少需要的這一筆資金正正用在您的公司,爲了确保我們這小公司可以正常運行,我們需要彥少可以提供除您公司以外的其他公司股份作爲抵押。
恕我們冒昧提前進行了調查,根據我們調查的結果,彥少您除了您自己的公司,其他公司的股份您隻擁有常恒集團的,當然,如果我們的調查有遺漏,彥少持有其他公司股份,一樣可以用作抵押,隻不過具體能申請多少資金,則需要看對應股份的價值。”
負責人的語氣一闆一眼的,似乎隻是在平靜地陳述着一個事實,那樣子看着也不像是故意沖着常恒集團的股份去。
可是,他發展的時間遠遠沒有蔣桁的長,他能夠将他名下的公司發展成現如今的規模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精力,根本沒有餘力再去開或者投資别的公司。
如果真的走到了抵押這一步,他恐怕隻剩下常恒集團的股份可以用來抵押。
但一旦他将常恒集團的股份抵押出去,一旦被蔣老爺子知道,他就徹底完了。
負責人見蔣字彥這副申請,絲毫不意外,很是理解地說道:“當然,這是我們提出的條件,如果彥少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條件,我們也可以等待下一次的合作,買賣不成仁義在。”
“我需要考慮。”蔣字彥到底沒有立即答應。
負責人非常理解地說道:“我明白的,那彥少慢慢考慮,什麽時候彥少考慮清楚了,再派人聯系就是。”
說完,負責人朝蔣字彥揚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朝他颔了颔首便離開了,沒有絲毫的不悅,也沒有任何的失望。
“你怎麽看?”蔣字彥向助理問道。
“要不,還是先緩緩?”助理試探着給出自己的答案。
蔣字彥想了想,又問道:“安彥華呢?”
“這會兒他應該在他的公司吧,據說最近安氏也開展了一些項目,安總挺忙的,彥少想見他嗎?”助理說道。
蔣字彥突然好奇:“能知道他正在接觸些什麽項目嗎?”
助理拿出平闆,過了一會兒,将安氏對外公開的項目拿給蔣字彥看。
安彥華最近開展的項目其實也不多,一共三個,其中一個是這邊的項目,一個在華國,另一個則是華國和這邊一起聯合的項目,但每一個項目都不是小項目,淨利潤都是至少九位數,這樣的項目看得蔣字彥羨慕不已。
蔣字彥想了想,說道:“我确實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他了,好多問題都想向他好好請教,問問他今晚有沒有空一起吃晚飯。”
“是。”
蔣字彥又道:“讓彭以慕來一趟。”
安彥華那邊正在開會,所以沒能及時給予回複,不過彭以慕來得倒是非常快。
彭以慕出現在蔣字彥的面前時,蔣字彥眼神明顯一亮。
她一直都是個尤物,這些年她跟着安彥華,似乎比以前更讓人着迷。
“看樣子,你跟着安彥華日子過得很滋潤啊。”蔣字彥陰陽了一句。
彭以慕立馬垂着腦袋說道:“我能有今天,也是因爲您給的機會。”
“你能這麽想就好,既然這樣,那你和我說說看,最近安彥華都在忙些什麽?”蔣字彥問道。
彭以慕依舊低垂着腦袋,對蔣字彥說道:“他最近一直都在安氏忙碌,而且從來不會将公事帶到家裏。但是,我以給他送飯的名義去過三趟安氏,隐約聽到了一些詞,應該都是和項目有關。”
“說。”
彭以慕将自己聽到的都如實告訴給了蔣字彥。
聽完這些關鍵詞,蔣字彥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情。
度假村的那個項目他一直非常好奇到底誰那麽快就拿走,快到他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已經結束了。
“他有沒有和蔣桁聯系?”蔣字彥又問道。
“有,少主想讓他投資,可是他以錢都砸在了項目上爲由,拒絕了少主的請求,少主離開的時候臉色也不好看。”彭以慕說道。
聽到這話,蔣字彥不由笑了起來。
拒絕了好啊!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他,他是不是可以找安彥華去要這一筆投資?
蔣字彥走到彭以慕的面前,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着他:“你這張臉,長得可真的好。你說,安彥華拒絕了給蔣桁投資,那他會拒絕我嗎?”
彭以慕忍着下巴處傳來的痛,對蔣字彥說道:“我聽說最近安家也不安分,爲了能壓住那些人,安總也用了不少手段,花了不少錢。”
話還沒說完,彭以慕就感受到了掐着自己下巴的那隻手的力度又重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他也會拒絕我是不是?”蔣字彥冷聲質問道。
彭以慕連忙道:“安總隻是拒絕了少主。”
蔣字彥輕笑一聲,“行,那你今晚就和我一起去一趟。”
晚上,安彥華看到一起來的彭以慕沒有絲毫的意外,笑着走到她的身邊,主動給她拉開椅子。
這個動作做得非常自然,像是已經做了很多次,蔣字彥看着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看着你們兩個感情不錯,我這個媒人也就可以放心。”
安彥華笑着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蔣字彥笑意更甚。
安彥華也不和蔣字彥拐彎子,直接說道:“以慕和我說了彥少現在的困境,我也不瞞彥少,我現在手上能拿得出資金,但是最近家裏很多,盯着我的眼睛太多,如果我要投資彥少,彥少需要給我一個可以說服家裏那群老東西的合理理由。”
安彥華說的這番話,和蔣字彥查到的情況一緻。
“安總想要什麽樣的理由?”蔣字彥問道。
安彥華将問題丢回給蔣字彥:“當然是值得投資的理由,彥少也諒解諒解我,我家那個老頭可比不上傅家的那位,放權放得幹脆,家裏的其他東西也沒有傅家的那麽省心,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我都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