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桁将兩片藥放到桌面上,怕喬思沐不相信,蔣桁說道:“喬教授如果不放心這是不是解藥,我人就在這裏,喬教授可以等沈博士和彭博士都恢複,确定沒有問題再讓我離開,喬教授也可以檢查四周,這次來,我是獨自一個人來,沒有帶任何幫手。”
喬思沐彎了彎唇說道:“看樣子,蔣總這次确實誠意滿滿。”
蔣桁正色說道:“我已經給出我的誠意,希望喬教授可以幫我一把,之前我承諾的你們的投資可以折爲魅瀾利集團的股份,依舊成立。”
“好,那就請蔣總先去休息區稍等片刻。”喬思沐自然不會輕易讓蔣桁離開。
蔣桁點了點頭,随着她的人前往休息區。
前往休息區的路上,蔣桁悄無聲息地注意着路上的情況。
四周看着和一般的建築沒有太大的區别,但卻處處充滿監控不說,他還隐隐感受到好些警惕的眼神,隻是不知道暗處的人藏在哪裏。
牆上還有一些非常細小的孔洞,蔣桁看過一些古代的機關,心裏忍不住猜測着這裏面有沒有可能也藏了些什麽東西。
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有人想在實驗室裏搞事情,一定走不出去。
喬思沐将之前沈奕航自己研制的解藥和蔣桁給的進行對比,從數據上來看,完全一緻。
喬思沐将眸光放到旁邊的景雅身上。
景雅說道:“這就是解藥,不會有錯。”
“這麽笃定?”
他好像連對比的數據都沒看過。
景雅說道:“這個包裝是獨一無二的,不可能複刻。”
随後,景雅看向喬思沐,問道:“你黑客的技術怎麽樣?”
“還行。”喬思沐淡淡說道。
景雅淡淡看她一眼,沒戳破她的凡爾賽:“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可以查證你父母的信息是不是已經徹底被抹除。”
“你之前不早說?”喬思沐問道。
既然景雅有辦法可以入侵,那麽早說她直接抹除了就是。
景雅涼涼說道:“任憑你的技術再高,想悄無聲息地抹除那些信息,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景雅說道:“哪怕你有辦法,可抹除信息并不是純粹的将信息抹去那麽簡單,還有相關人員的叮囑和安排,甚至是對相關人員的洗/腦控制,這些任憑你黑客技術再強大,能做到?”
不能……
她隻能控制電腦裏的東西,人腦裏的東西可控制不來。
喬思沐按照景雅說的,查了下沈奕航和彭以慕在常恒集團内部的信息情況,确定被抹除了。
喬思沐趁着這個時候,大概摸了一份人員名單,最後再将自己的浏覽過的痕迹一并抹除。
“這個藥,我爸研制出來了,也吃了,可他們的記憶卻沒有恢複。”喬思沐提到一點。
景雅說道:“他們的記憶不是藥物導緻,而是被人洗/腦了,你如果想要找到洗/腦的那個人,隻怕不容易,那個人是蔣老爺子的人,我也隻匆匆見過他一面,看不清楚他的樣子,沒有關于他的任何聯系方式。”
喬思沐心底一沉:“蔣桁會知道嗎?”
景雅搖頭:“那個人應該是蔣老爺子的人,隻服務于他一個人,蔣桁不見得知道。”
“那就問問去。”喬思沐推門出去。
蔣桁重新回到喬思沐的辦公室,臉上挂着從容的笑容,心跳卻是不受控制地快了幾分:“喬教授已經複查完了?”
喬思沐也不和他繞彎子,說道:“嗯,既然你可以讓我們一家團聚,你的忙自然會幫,隻不過,有一個人我想知道。”
“喬教授想知道給沈博士和彭博士洗/腦的人?”蔣桁問道。
“沒錯。”
蔣桁如實說道:“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怎麽才能聯系得上,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我向你保證,我會努力找到他。”
“嗯。”喬思沐淡淡點頭,随後拿出她準備的合同,放到蔣桁的面前,說道:“這是我準備的合同,蔣總可以看看,如果蔣總覺得沒有問題,合作就算是達成,相關資金會即刻劃入你的賬号。”
果然,想讓喬思沐出手幫忙,就得找到她真正需要的。
喬思沐準備的合同很詳細,上面有非常多的條款。
蔣桁最關心的是喬思沐的幫助到底能給予多少幫助。
根據喬思沐拟定的合同内容,她隻負責提供資金的支持,而這部分資金将會以購買魅瀾利集團股份的形式注入。
至于購買股份的價格,會以市場價的八折進行收購。
看到八折這個數額,蔣桁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喬教授,八折這個價格是不是太低了些?”蔣桁皺着眉問道。
喬思沐淡聲說道:“蔣總,有一件事情或許需要我再提醒你,你能助我一家團聚,我感激,所以才會有這次的合作機會。”
話到這裏,喬思沐臉色冷了幾分,說道:“但是,你不要忘了,是誰害得我們一家分離這麽多年?是誰讓我的外祖父,還有幾個哥哥都以爲我爸媽去世?又是誰,讓他們明明已經回來了卻有家都回不得,哪怕現在明明可以回家了可對以前的事情遺忘得一幹二淨!”
喬思沐的語氣越說越重,每說一句,蔣桁的底氣就弱兩分。
喬思沐臉色冰冷地看着蔣桁說道:“蔣桁,我能給你這個合作的機會,是因爲我知道這些事情是你父親所爲,但你畢竟是蔣家的一份子,我隻要你兩成的點,算是用來讓我暫時忽略掉你和你父親那一層血緣關系。”
最後,喬思沐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父母這些年受的委屈、折磨,還有我外祖父和三個哥哥受的分離之苦,我會用其他方式向你們蔣家讨回,也希望在這個過程蔣總不要進行阻止。
蔣總是個聰明人,在我要完成我想做的事情的同時,也在給你最大的幫助,我們或許還能成爲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