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形勢需要的結果。
“你就這麽認了?”古雅然凝眉道。
許林武倒是沒什麽神情的變化,淡聲道:“人我已經給你送來了,如果你還想留在集團,接下來要怎麽做,你心裏清楚。”
“你是不能留還是不想留?”古雅然正色問道。
許林武淡淡反問:“重要嗎?”
淡淡留下三個字,許林武就離開了。
助理将許林武送走後,回到古雅然的身邊,喚了一聲:“boss。”
“将這些都待下去收拾好。”古雅然吩咐道。
“已經都安排下去了。”助理回答道,而後拿出一樣東西交給古雅然:“boss,這是從之前蘇靜琴待過的實驗室裏發現的,一開始以爲隻是一顆紐扣,但仔細看過之後發現似乎并不僅僅是一顆紐扣。”
古雅然從助理的手上接過這一刻“紐扣”。
隻是看上那麽一眼,古雅然已經知道是什麽東西:“這不僅僅是紐扣,還是一個筆頭。”
用手輕輕按了按,一個筆頭凸出。
這支特殊的筆寫出來的字,正常情況下看不見,需要有組織特制的藥水才能看到。
這筆特殊,組織裏能用的人不多,而且這筆還有特制,不同的人的筆都不一樣,她手上的這支明顯是蘇靜琴留下的。
所以,蘇靜琴當時到底記錄下了什麽?她帶走的東西,隻是實驗的相關數據嗎?
喬思沐從蘇靜琴那裏,又能得知到多少信息?
又或者,蘇靜琴現在還活着嗎?
……
“她還活着。”Hell帶着一點心虛地對喬思沐說道。
自從蘇靜琴從古雅然那裏帶回來以後,喬思沐很少過問,一直都由Hell負責。
她的要求隻有一個,不要讓蘇靜琴死了。
以Hell對蘇靜琴的恨意,他不會讓蘇靜琴這麽輕易死去,一定會用盡各種辦法折磨。
隻是這一次,Hell的下手太重了些,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人已經沒了。
喬思沐揉了揉眉,淡聲說道:“活着就行。”
現在蘇靜琴已經被救回來,隻是身體接連被折磨,十分虛弱。
“你先回去吧。”喬思沐對Hell說道。
“不,我在這裏等你。”Hell态度非常堅定,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喬思沐也沒阻止她,自己走進了蘇靜琴的房間。
這段時間,Hell雖然對蘇靜琴的折磨沒有停過,喬思沐也放任着Hell的所作所爲,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給她治療,至少,現在蘇靜琴意識清醒的時間比之前在古雅然實驗室的時候多得多。
蘇靜琴看到喬思沐進來,蒼白的臉揚起一抹奇怪的笑容,眼神最後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孩子生下來了?不會是個小怪物吧?”蘇靜琴聲音透着沙啞,聽着頗爲難聽。
隻不過還沒等喬思沐說話,蘇靜琴又突然笑了一聲,說道:“看你現在虛弱得快死的樣子,你用自己的健康換了你孩子的健康,真是偉大的母愛,可讓人感動。”
聽着蘇靜琴句句帶刺的話,喬思沐面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她,看她還有什麽可說的。
喬思沐譏諷地說道:“你以前最不屑的就是這種口舌之争,有說話的功夫你已經用你的手段讓對方付出代價,看來,你現在确實已經老了。”
蘇靜琴倒也不惱,她現在什麽情況心裏清楚得很,說句不好聽的,她現在也就隻剩下一張嘴還能受自己的控制了。
蘇靜琴順着喬思沐的話說道:“是啊,你連孩子都有了,我的年紀能不大嗎?”
話到這裏頓了頓,蘇靜琴看向喬思沐的眸光鋒利了幾分,說道:“隻不過,有些事情你似乎已經忘記了,我還記得當初你和古雅然還在組織裏訓練的時候,你們兩個可都信誓旦旦地說過以後絕對不會考慮組建家庭,更不會想着生孩子。看樣子,你已經将這些事情忘得徹底。”
喬思沐面色平靜地說道:“我确實忘記了。”
她的坦然承認,卻讓蘇靜琴面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旋即蘇靜琴露出一抹苦笑:“或許,你忘記的并不僅僅這一件事情,過去在組織的那些年,那些生活你都想忘了吧?”
喬思沐找了把椅子坐下,淡聲地說道:“不組建家庭不懷孕生孩子的約定我确實已經忘記了,不過,組織裏的那些年,絕大部分我可都還記着,忘都忘不了。”
在遇到傅卓宸以前,哪怕她已經離開了組織,可多少個晚上,她在睡夢中夢到了在組織裏的舔血的日子還是會被驚醒。
她也想忘記,可那些記憶就仿佛刻在了骨子裏,無法忘記。
聽到喬思沐沒有忘記過去的那些日子,蘇靜琴露出一抹頗爲欣慰滿足的笑容,甚至一度大笑出聲。
隻是現在蘇靜琴的嗓子已經不複從前,大笑起來的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喬思沐冷着臉對她說道:“所以,我也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地死去。”
蘇靜琴一副頗爲惋惜的模樣:“可惜了,我這身體注定活不了多久,你再想折磨我,也沒機會了。”
喬思沐看着蘇靜琴說道:“但你并不想死,你想活。”
蘇靜琴嗤笑一聲:“在清玥死的時候,我已經沒了活下來的念頭,你憑什麽這麽認爲我還想活着?”
喬思沐冷笑着說道:“無論現在還是在古雅然那裏,你總有清醒的時候,雖然你的身體無法支持你做些什麽,但自殺總歸不是一件難事。但你甯願經受這麽多的折磨,也還是咬牙堅持下來留着一條命,足見你根本不想死。”
蘇靜琴輕笑一聲:“不不不,不要說得你對我很了解,我之所以還留着一條命,就是等着你或者古雅然向我揮下緻命的一刀,我很期待這一天。”
瘋子!
聽完蘇靜琴的這番話,喬思沐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蘇靜琴說道:“你留着我,給你自己的理由是你想通過我更好地研究藥人,你今天來,也是希望知道我目前的這個情況應該怎麽治療,又或者,怎麽發展成我現在的這個模樣。”
喬思沐臉上神情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緊了兩分。
她說的全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