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看看,要是不夠,我們可以再添一些。”沈老爺子笑着說道。
傅老爺子不滿地說道:“你的這些肯定比不上我請的那些好。”
喬思沐:“???”
啥意思?
難道傅老爺子也請了一些?
當傅老爺子請來的人也站在飯廳裏,喬思沐徹底陷入了沉默。
沈家的飯廳很大。
可是這會兒倒竟然也覺得有些局促。
在場的一共三十多個人。
“太多了。”喬思沐無奈地揉着眉心對兩位老人家說道。
“不多不多,一點都不多,要是不夠,還可以再添。”沈老爺子說道。
“夠了!!!非常夠!!”喬思沐立馬說道。
而後,喬思沐趕緊給傅卓宸使眼神。
收到喬思沐的意思,傅卓宸輕咳一聲,對沈老爺子說道:“爺爺,沈爺爺,其實當初給沐沐找的醫療團隊配置已經考慮到了沐沐生完孩子以後的情況,而且整個團隊已經配合得非常默契,實在不需要這麽多人。”
沈老爺子和傅老爺子不約而同地看着傅卓宸:“你的意思是,這些人你們一個都不要?”
傅卓宸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我的意思是……不需要這麽多人。”
沈老爺子說道:“嗯,确實有點多,所以,隻需要留下我請來的人就可以了。”
傅老爺子一聽立馬不幹了:“呸!!怎麽就隻留下你的人,我的人明明比你的更好!!即便要留下,也肯定是留下我請來的人。”
眼瞧着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喬思沐和傅卓宸無助地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彭子瑜淡聲說道:“爸,阿宸剛剛說的有道理,之前的團隊已經配合得非常默契,如果貿然塞進來這麽多人,對沐沐的休息也不好。”
聽着彭子瑜不疾不徐的話,兩個老爺子倒是緩緩冷靜了下來。
沈老爺子笑着向彭子瑜問道:“那阿瑜,你覺得應該怎麽做好?”
彭子瑜淡淡說道:“我覺得,如果爸和傅叔叔都覺得現在伺候沐沐和樂寶的人不夠,添倒是可以添,隻不過要添多少,具體又是誰留下來,看團隊和沐沐的,一切以沐沐爲重,沐沐怎麽舒服怎麽來。”
“這肯定的。”沈老爺子立馬說道。
請那麽多人來,不就是怕喬思沐在照顧樂寶的時候會累着,也是知道女人在産後恢複的時候會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彭子瑜示意管家将這些人都先帶下去,等着團隊的人再去好好挑選。
喬思沐大大松了口氣,向彭子瑜送去了一抹感激的眼神。
原本伺候的人已經夠多了,如果再加上這一批人,她覺得腦袋都要炸掉了。
在傅卓宸和家裏人的安排下,喬思沐度過了非常舒心自在,也是有生以來最鹹魚的幾個月。
精心調養了幾個月後,喬思沐的身體好轉了很多,雖然和以前比起來依舊虛弱了很多,但除了胃口還是小了一點以後,看着和正常人也差不多。
藥方也更改了幾次,現在的藥方除了苦了點,吃起來倒是也沒什麽問題。
而另一邊,蘇靜琴這幾個月都落在了Hell的手裏。
Hell原本就對蘇靜琴有恨,這幾個月看着喬思沐身體差成這個樣子,對蘇靜琴的恨意又添了許多,對她下手的時候也就更狠了。
而在Hell對蘇靜琴下手的時候,Hell還帶着田心,讓她也一起看。
田心對面前的畫面感到有些不适,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Hell察覺到了田心的不适,但卻出乎意料的沒有讓田心離開,而是還将她拉前了一步,讓她可以看得更加清楚,說道:“對待你的仇人的時候,你要記住,一定不能手軟。”
随着Hell話音的落下,蘇靜琴身上的藥效起效了,渾身的青筋畢露,看着非常痛苦的樣子。
田心的臉色微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知道Hell的用意。
這個時候有時候就是這麽殘忍,如果你不夠心狠手辣,說不定就是别人對你心狠手辣,既如此,那爲什麽要手軟。
Hell知道眼前的畫面對田心的沖擊會有些大,但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蘇靜琴雖然承受着巨大的痛意,但此時的她意識卻是清醒的,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你現在教她這些,可是她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用上都不好說。”
聽着蘇靜琴的話,Hell一刀劃向蘇靜琴:“給我閉嘴!!”
但蘇靜琴還在繼續說着,嘴角甚至還帶着一抹淺淺的笑容:“說起來,這個小丫頭和你可真的是像啊,隻不過,她能不能活到成年,卻是不好說。”
“我讓你閉嘴!!”Hell往蘇靜琴的身上再劃了一刀,同時,拿起身邊的一個藥劑朝蘇靜琴打去。
剛剛已經青筋畢露的蘇靜琴,随着這一管藥劑的落下,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藥效似乎已經超乎了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巨大的疼痛讓她已經無法說話。
田心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畫面,被震驚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Hell将手裏的手術刀和針管都放下,将手套摘了扔掉,認真地清洗過手之後才對田心說道:“走吧。”
被Hell牽着離開的田心,還有些呆愣,就這麽怔怔地被Hell牽着離開。
走了一段路之後,田心才向Hell問道:“師父,她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
Hell說道:“她嫉妒你現在有這麽好的成長環境,嫉妒你年紀小小就這麽聰明能幹,所以她害怕你長大之後會變得比她還要厲害的人。”
“是嗎?”田心有些懵懵地反問道。
直覺告訴她不是這樣。
可是具體到底爲什麽,她卻不知道,哪怕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隐隐的猜想。
擡頭看向Hell下颚冰冷的線條,田心将心裏的猜測咽回到肚子裏。
師父,應該不會想告訴她的吧?
不然,他剛剛也不會這麽生氣讓蘇靜琴閉嘴。
田心微微垂下眼簾,努力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
隻是,思維哪裏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會忍不住想着剛剛蘇靜琴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