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桁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臉色越發難看,随後壓着怒火将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叫來了倉庫,将那張幕布一樣的清單扔到他的面前:“你怎麽辦的事?!”
那人看到清單上面的内容,一臉的糾結爲難:“boss,這,這,我已經找的公司裏最好最隐蔽的針孔/攝/像,你也知道,公司裏的比市面上的已經不知道好了很多,我也沒想着會被找出來。”
蔣桁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當然知道公司裏的針孔/攝/像有好,市面上已知的所有檢測儀,沒有一個能夠檢查出來公司裏的針孔/攝/像。
可喬思沐不僅查出來了,而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
并且,看那包裹的情況,喬思沐怕不是連拆都沒拆就已經知道裏面有針孔/攝/像,而且還有具體到實際數量和實際位置。
喬思沐這一回,不僅僅在打臉他們,也在警告他們。
她的底牌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不要試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耍什麽花樣。
“是我們低估她了。”蔣桁凝眉說道。
“boss,那我們這些要怎麽辦?”
蔣桁冷眼看他:“将可以用的都挑出來,爲了以防萬一,不要混入了毒藥,你們得手工挑,給我挑仔細了!”
那人聞言臉色頓時就白了。
這裏一共有四大集裝箱的草藥,讓他們手工挑,得挑到什麽時候?
而且其中的那些草藥,如果在不經意間被劃破了手指,毒素侵入體内,那結果可十分不妙。
蔣桁冷冷吩咐完後轉身就走了,一點可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裏的一應衆人隻能自認倒黴。
蔣桁回去之後,立馬草拟了一份負責喬思沐的賠禮,這一份賠禮,再不敢動什麽手腳。
生怕傅卓宸會借着這件事情借題發揮,蔣桁安排的速度非常快。
好不容易安排好這些事情,見傅卓宸也沒來找他的麻煩,大概知道這次的賠禮傅卓宸應該滿意了,心裏也不由松了口氣。
隻是,當看着送來的另外一份草藥的檢測報告,臉色一度變得更差。
“這都怎麽回事?爲什麽最近幾批草藥的質量都比不上之前的?!”蔣桁冷着聲向自己的助理問道。
助理說道:“這些是安總負責的,之前的大部分都是傅總負責的。”
“他現在人呢?!”蔣桁冷着聲問道。
助理說道:“安總行蹤不定,我們也經常不知道他人在哪裏。”
聽着助理這話,蔣桁更加生氣,立馬給安彥華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安彥華才不緊不慢地接通了電話,“蔣總,有什麽事?”
蔣桁開門見山地直問道:“爲什麽你負責的這幾批草藥的質量都比不上之前的?”
安彥華對蔣桁的質問一點都沒感到意外,非常從容地說道:“蔣總,你不如看看你這段時間前前後後都收購了多少草藥?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個詞叫做‘可持續發展’?你一下子要的太多,最好的都已經被你收購完了,剩下的自然也就沒那麽好了。”
“是嗎?”蔣桁冷着聲問道。
安彥華淡淡說道:“當然是了,難不成蔣總你覺得我是将最好的都給自己運回去了?我又不是傅卓宸,安氏又沒有這方面的業務,我運回去了還得另外開拓一個部門去負責這些個事情,辛辛苦苦賣的錢還不如我去搞一個别的項目。”
這樣的風輕雲淡,聽着倒确實像這麽一回事。
“希望真的和你說的一樣。”蔣桁咬牙說道。
安彥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說道:“那肯定隻能和我說的一樣,不然還能有什麽答案?要是蔣總沒有别的事情,挂了,我還有别的事情要忙着呢。”
在安彥華挂斷電話之前,蔣桁連忙叫住了他:“等一下!”
“蔣總還有什麽事情?”安彥華淡淡問了一句。
語氣裏隐隐還有着幾分不耐煩。
蔣桁問道:“我怎麽覺得現在安總似乎不太樂意和我合作?”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認知?”安彥華反問道。
蔣桁冷聲問道:“安總難道不覺得你在處理我的事情上敷衍了很多?比如我正在和你說着草藥的事情,你卻說你要去忙你的事情。”
安彥華輕笑一聲,笑聲裏帶着絲絲嘲諷,說道:“蔣總,你現在能夠給我多少價值的項目?之前給我畫的大餅,你又實現了多少?
蔣總,我可不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安氏和你的魅瀾利集團相比,可不差什麽。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卻還想讓我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你的事情上?蔣總,不覺得這麽做,太不厚道了嗎?”
說着,安彥華打了個個哈欠,慢悠悠地說道:“行了,如果蔣總沒有别的項目要和我談合作,我就先挂電話了,多的是事情忙呢。”
蔣桁臉色更加難看,将要發飙的時候,聽到電話那頭安彥華慢悠悠的話又一次傳來。
“畢竟我家裏也沒那麽多兄弟,想讓老頭子找個人幫我分擔一下都沒有人,不像蔣總,家裏兄弟姐妹那麽多,想必家裏偌大的産業也不用擔心沒有人幫忙,對吧。”
這一番話,徹底将蔣桁剩下的話都給堵得死死的。
喬思沐用一份清單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安彥華也用他的那些個兄弟姐妹威脅他。
蔣桁氣得将手機往地面上砸,隻是還沒來得及砸,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
倒是忙碌。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蔣桁的臉色又是一變,連連深呼吸幾回,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才接通電話。
“父親。”
電話那頭傳來蔣老爺子的聲音:“你還知道我這個父親?!”
蔣桁連忙說道:“我怎麽敢忘記父親您?不知道父親有什麽事情?”
蔣老爺子說道:“我問你,古雅然到底怎麽回事?”
蔣桁愣了愣,小心翼翼試探着問道:“不知道父親這話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