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先給田心吃藥以及針灸,明天才是重頭戲。
針灸過後,田心很快就睡過去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田心的精神狀态好了許多。
喬思沐說道:“我幫你請了假,今天先不去學校。”
“嗯嗯。”田心乖巧地點了點頭。
學校去不去無所謂,反正學校裏面能夠學到的東西,她都已經學會了。
喬思沐拿出由蠱蟲煉化而成的藥,讓田心服下,同時輔以銀針。
白念飛全神貫注,準備好随時将田心體内不安分湧動的母蠱給裝進準備好的盒子裏。
藥入體後,田心體内的母蠱立馬就開始變得躁動不安,喬思沐立馬用銀針幫她緩解疼痛。
隻是母蠱躁動得着實太厲害,哪怕有銀針幫忙緩解疼痛,田心的臉上還是止不住地露出了巨大的痛色。
蘇韻恩進來,幫忙穩住田心因爲疼痛而不由動着的身體。
“要是覺得疼你就喊出來。”看着田心明明已經疼得冷汗直冒,卻愣是死死忍着,蘇韻恩心疼地說道。
“心心,别忍着!”蘇韻恩皺眉說道,語氣也重了兩分。
田心忍了許久,可巨大的痛意到底讓她無法忍受,蘇韻恩着實擔心她這樣忍着,一不小心會咬傷自己,竟将自己的手臂直接送到了田心的嘴裏。
田心已經疼得意識開始模糊。
喬思沐沒有想到蘇韻恩竟然會做到這個份上。
母蠱在藥效和銀針的雙重驅使下,終于從後腦勺的位置往下移動,在喬思沐銀針的引導下,蠱蟲一路來到田心的手臂。
細細看着,能看到田心的手臂有一個非常微小鼓起的地方。
“就是現在!”喬思沐對白念飛說道。
白念飛一隻手拿着銀針,一隻手小盒子,按照喬思沐教給他的辦法,以銀針固定住其它地方,而後輕輕劃破她微微凸/起的那一塊皮膚,一條粉色小蟲子便開始緩緩鑽了出來。
白念飛第一時間将母蠱收入小盒子裏。
将小盒子的蓋子關上之後,簡單處理了一下剛剛劃開的傷口。
田心這會兒也已經虛弱到直接暈了過去。
蘇韻恩沒顧上自己手臂上的傷,擔心地向喬思沐問道:“喬教授,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喬思沐給她一抹安心的笑容:“嗯,她體内的蠱蟲已經引出來,接下來隻需要調養上幾天就能恢複如常。”
“謝謝喬教授!”蘇韻恩大大松了口氣,連忙道謝道。
喬思沐将田心身上的銀針收起,看到蘇韻恩手臂上的傷口,說道:“我幫您處理傷口吧。”
蘇韻恩沒有立即答應:“她剛剛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我先幫她換一身衣服。”
給田心簡單清洗了一下,又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蘇韻恩才随喬思沐一起離開了田心的房間。
喬思沐給蘇韻恩處理傷口的時候,問道:“您好像對田心格外上心。”
按理說,田心和王清清都是蘇韻恩的外甥女,如果她隻是因爲田柔君的關心而對她們兩個孩子格外關心,那麽對兩人的态度應該大差不差。
但根據喬思沐的觀察,蘇韻恩就是對田心格外上心一些。
“因爲,她比清清要更難些。”蘇韻恩說道。
現在看着像是田心比王清清厲害許多。
可這麽小的年紀,能掌握如此多的本事,沒有經曆非人的訓練,怎麽會這麽多尋常孩子都不會的本事?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蘇韻恩正色對喬思沐說道。
如果不是喬思沐,恐怕田心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分不清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她是個好孩子。”喬思沐說道。
手機鈴聲響起,喬思沐看了眼,眉心微凝:“抱歉,我要先接個電話。”
“我去看看心心。”蘇韻恩轉身回到田心的房間。
電話是生羲實驗室那邊打來的。
“老大,蔣桁和古雅然帶着人來,說要将田女士帶走,現在正在和我們的人對峙着!”工作人員語速很快,但足夠喬思沐聽清楚了。
“繼續拖着,我這就回來。”喬思沐冷着臉說道。
挂斷電話,喬思沐對白念飛說道:“你留在這裏看着田心的情況,我有事情要記着去處理一下。”
“好。”白念飛微怔,随後應下。
喬思沐快速趕回生羲實驗室。
看到樓下的那一群烏泱泱的人,臉色不佳。
古雅然揚起笑容:“我原本以爲,以我們現在的合作關系,來到這裏,不該是這樣的待遇。”
喬思沐聲音清冷地說道:“如果不是有這麽一點關系,你們在剛進來的時候就該被趕出去,即便要等,也是在園區的大門口外面等着,難道你以爲還能在這裏等?”
站在古雅然旁邊的蔣桁輕笑一聲:“沒想到喬教授竟然還是這樣不近人情。”
喬思沐淡淡瞥他一眼:“蔣總在西南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聽到西南那邊的事情,蔣桁臉色一僵。.
都怪安彥華那個蠢貨,竟然給他弄了一批次貨,雖然勉強能用,但也損失了不少,爲着這麽些損失,他還得特意跑回來一趟處理。
蔣桁,臉色也就僵了這麽一瞬,随即恢複正常神情,淺淺笑着說道:“還沒處理完,隻不過這邊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先回來一趟,這裏的事情結束,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是嗎?那祝蔣總一切順利。”喬思沐聲音淡漠地說道。
蔣桁眉眼間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聊了這許久,難道喬教授還不打算讓我們上去嗎?又或者說,喬教授打算在這裏将事情就說清楚嗎?”
喬思沐能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淡聲說道:“你們兩個可以上來,但是……”
話頓了頓,掃了那一群保镖,說道:“他們不能跟來。”
“你怕?”古雅然挑眉問道。
喬思沐淡淡說道:“我不喜歡這麽多外人出現在我的地方,若說怕,你們帶這麽多保镖,怎麽,擔心死在我這裏嗎?”
“喬教授說笑了。”蔣桁笑着說道,而後擺了擺手,示意保镖們都先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