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被換了?”喬思沐向沈奕航問道。
沈奕航凝眉:“反正這并不是我準備的解藥。”
“你的解藥平時都放在哪裏?”喬思沐追問道。
沈奕航:“我就是怕解藥會被人掉包,所以一直都帶着。”
想了想,說道:“除了在解藥研制時,其餘時候都會随身攜帶着。”
這藥可是寄托了他和彭子瑜的希望。
如果不是因爲身上這個毒,他也不至于到現在都還不能光明正大和自己女兒相認,和自己家裏人住在一起!
現在解藥沒有了,什麽都沒了。
煩躁快速籠罩着沈奕航。
沈奕航煩躁地用力錘了一下桌子。
喬思沐說道:“爸,你還記不記得解藥的配置?”
“記得。”沈奕航點點頭說道,“隻是,解藥的配置過程非常繁瑣,需要的藥材很多,其中還不乏有好些是頗爲珍稀的藥材,不好找。”
喬思沐說道:“但既然你已經做出來了,也知道怎麽做,再做一份解藥出來,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你需要什麽藥材,我給你找,你如果需要人我也可以給你。”
隻要還記得怎麽做,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嗯!”有喬思沐這番話,沈奕航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喬思沐說道:“是誰将你的解藥掉包,你有什麽想法嗎?”
既然沈奕航這麽在乎他的解藥,按理說,能有機會接觸到解藥的人應該不會太多。
沈奕航的腦海裏快速劃過一個人的身影,但随即又搖了搖頭。
喬思沐沒有追問下去:“這件事,交給我去查吧。”
沈奕航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将他實驗室裏的監控錄像權限交給了喬思沐。
回到家裏,家裏靜悄悄的。
沈奕航走到景雅的房間門口,遲疑了一會兒,糾結着要不要敲門,但最後還是選擇轉身離開。
但才剛轉身,身後的門便打開。
景雅看到眼前的人,“沈叔?您回來了?”
沈奕航轉回來,淺淺笑着對景雅說道:“嗯,我回來了,你作業都寫好了嗎?”
“寫完了,剛剛洗漱完,正準備睡覺。”景雅說道。
“好,那快點去睡吧。”沈奕航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面上還帶着淺淺的笑容說道。
景雅深深地看了沈奕航一眼,但沒有多說什麽,隻點了點頭:“嗯,沈叔也早點休息。”
“好。”沈奕航笑着應下。
沈奕航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景雅房間的門也再次關上。
沈奕航深深看了景雅關上的房門一眼,轉身将房門也關上,揉了揉緊皺着的眉心。
關于解藥被掉包的事情,喬思沐很快從實驗室的監控錄像中發現了貓膩,找到了那個曾經接觸過解藥,并且将其調換的人。
那個時候,沈奕航正好接了個電話離開了,那人便趁着這個時候将早已準備好的藥劑掉包了沈奕航的解藥。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秒。
而這個人,在前一天就已經在實驗室裏藏着,一直等調換了解藥,又等沈奕航帶着解藥離開,他才從窗戶離開。
這一段監控,也被動了一些手腳,被替換過,替換人的技術還不錯,可惜他遇上的是喬思沐。
被替換的片段依舊被喬思沐找了回來,也找到了那個替換解藥的人。
喬思沐派人去暗中找那個人,可是等找到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死了。
甚至喬思沐的人還一度被誣陷是殺了他的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事情給解釋清楚。
“看來背後的人早就做好了準備。”好不容易才将人從警局裏撈出來,喬思沐有些疲憊地說道。
傅卓宸給她輕輕按着太陽穴,說道:“意料之中的事情,但隻要那個人有做過這件事情,那麽一定還有向上的聯系方式,總還有其他的聯系方式。”
喬思沐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按理說是這樣,但是背後的人将自己的小尾巴藏得很好。我将那個人的生平裏裏外外都翻了一遍,他以前就是一個内向的人,沒有什麽朋友,很少與人來往,平時基本都待在實驗室裏。
他在乎的也就是他得了病的母親和妹妹,但是這倆在半年前就已經被送去了國外治病,他上一次和母親妹妹聯系的時間是一個半月前,那一次,給她們彙了六百萬。”
“都是他的錢嗎?”
“是他自己的錢,他完成了幾個項目,這六百萬裏有四百萬是這幾個項目的補貼和獎勵,陸陸續續往他的賬戶打的錢,他實驗項目相關的打錢賬戶都是那一個,這幾年都是,應該就是他們公司統一的賬戶。還有兩百萬是他之前存下的錢。”喬思沐說道。
傅卓宸說道:“之前那麽多年存隻存下了兩百萬,但這半年裏卻能有四百萬。”
喬思沐說道:“這一點我也特意去查了一下,也能說得過去。以前他就是一個助手,熬了好些年才能更深層次地接觸到實驗項目,半年前他終于取得了可以自己帶頭進行的實驗項目,進賬自然比以前隻是個打雜的多一些。”
“如果隻是這麽看,倒是半點不妥都找不到。”傅卓宸凝眉說道。
喬思沐長長呼出一口氣:“是啊,什麽都沒有找到,這個線索,找到了又好像沒找到。”
“其實,如果不去調查,這件事有一個人有着最大嫌疑。”傅卓宸說道。
他才剛說這話,喬思沐就立馬猜到了他要說什麽:“你想說的是景雅。”
傅卓宸點頭:“嗯,景雅和爸同住一屋,他是最容易得手的。”
想了想,傅卓宸問道:“要不要和爸說一下?”
“說什麽?說我們查到的線索中斷,然後現在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覺得是他的幹兒子偷的解藥?”喬思沐反問道。
頓了頓,又問道:“以及……你覺得景雅真的有這個本事做這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