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宸接過這份文件,看到上面的内容,有些意外。
這裏面的内容都是講的蔣桁的魅瀾利集團,甚至是他背後的常恒集團一些洗白過程,還有洗白之前這些都是個什麽東西。
見傅卓宸看得非常認真,安彥華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怎麽樣?我給你送的這份禮物是不是很好?”
“你将這份文件送來,有什麽條件?”傅卓宸将這份文件已經看得差不多,淡聲反問道。
安彥華說道:“爲什麽一定覺得我就是有條件的呢?”
傅卓宸冷笑一聲,譏諷地說道:“安彥華,你在我的面前假裝成是良善之輩,你覺得能有用嗎?”
“假裝?不不不,我一直都是正直又善良的人,既然你們之前做的事情都是那麽正義,那我覺得,爲了正義,自然也可以将這一份罪惡的東西送到你的手上。”安彥華笑着說道。
他的這番話,聽着就不像是真話。
見傅卓宸明顯不相信的樣子,安彥華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将這份文件交給你,并不是因爲你,而是因爲Ann,你現在做的事情的目的是什麽,我多少也能猜出一些,說白了也是爲了她。
既然我們都想保護她,那麽,出一點力,也是應該的,總不能讓Ann隻知道你,而忘了我,隻要我一直出現,說不定總有那麽一天,她會放棄你,來到我的身邊。”
安彥華越說越期待,似乎這樣的事情以後總有實現的機會,并且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做夢。”傅卓宸冷冷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安彥華也不在乎傅卓宸的冷言冷語,得意地笑了笑:“你管你願不願意承認,至少,我手裏的這一份文件,你目前還沒差到吧。”
“那又如何?”傅卓宸将文件放下,漫不經心地問道。
安彥華說道:“那又如何?有了這份文件,你接下來就會知道該怎麽做。”
常恒集團和魅瀾利集團洗白之前所做的事情,在國外不一定會出事,隻不過,在國内,卻是萬萬不被允許的。
一旦這些證據都提交上去,那麽常恒集團和魅瀾利集團哪怕背後有着再大的保護傘,隻怕也得折損大部分的勢力,在國内的部署也勢必會元氣大傷。
然而,傅卓宸卻拿着文件站了起來,走一旁的壁爐,将文件直接丢進去。
“你做什麽?!”安彥華驚呼道。
那麽艱難才得到的文件,他怎麽可以将這些文件都給燒毀了?!
傅卓宸眸光冷淡地看了安彥華一眼,說道:“你說想要幫沐沐?我看你就是想用這一份文件将我們都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安彥華臉上的神情僵硬兩分:“傅卓宸,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你難道覺得我給你的東西是假的?”
“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隻知道,隻要我真的将這份東西上交,那麽,第一個被覆滅的絕對不是魅瀾利集團,更不可能是常恒集團,而是我和沐沐。安彥華,你居心不良。”傅卓宸聲音冰冷地說道。
安彥華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居心不良?傅卓宸,你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安彥華,将你的這些小把戲都收起來吧,你不是要出國嗎?祝你一路順風,國外也更适合你,不用再回來了。”傅卓宸冷着聲說道。
這一份證據自然可以讓魅瀾利集團和昌恒集團在國内的勢力受損。
可是,這一份證據既然安彥華現在能拿出來了,那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份證據背後的主人,也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措施。
哪怕被公之于衆,他們都能有辦法應對。
隻不過,他們卻打草驚蛇了,之前做的一切部署都會沒用。
“傅卓宸,人心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複雜,可你總是自以爲聰明,卻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安彥華冷聲譏諷道。
看了一眼壁爐裏還在燃燒着的文件,安彥華冷嘲道:“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選擇放棄。如果之後你因爲這一次機會的放棄而導緻Ann受傷,那麽,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将她帶走。”
冷冷丢下這一番話,安彥華就冷冷轉身離開。
傅卓宸卻沒有着急着離開,隻是淡淡地将杯子裏的咖啡喝完,才不急不緩地離開了這裏。
咖啡廳裏面發生的一切,均被記錄得清清楚楚。
“傅卓宸真的是讓我越來越驚喜了!”蔣桁笑着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他已經察覺到這可能是安彥華和少主你聯手做的一個局?”助理試探着問道。
蔣桁淡淡說道:“這件事情,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和安彥華溝通過,是安彥華自己所爲,所以,我從來就沒有做局,又何來的傅卓宸會發現是我們做局呢?”
看着已經放下咖啡杯起身離開的傅卓宸,蔣桁眼裏多了幾分滿意,說道:“隻不過,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态度,并且以後都可以保持不變,倒是可以放心地将更多的事情交給他。”
“少主?”助理聽着蔣桁的話,有些震驚。
少主這是打算讓傅卓宸開始接觸一些核心的事情了?!
蔣桁勾了勾唇:“再過兩天再說,不然如果現在就立馬告訴他,他肯定會覺得剛剛安彥華去找他,又是我設下的一個局,說不定會覺得我并不相信他,信任這個東西啊,真是一個麻煩的東西。”
就因爲這兩個字,之前和傅卓宸的合作,他的賺頭一下子就少了許多,但爲了穩住他,又不得不做出這一部分的割舍,想起來就覺得煩躁惱人。
說起來,都是安彥華之前給他出的馊主意。
如果他沒有聽安彥華的,将沈奕航和彭子瑜都帶到喬思沐和傅卓宸的面前,是不是就不會發生當時的事情,他也就不用給傅卓宸讓利。
“少主,如果剛剛這件事情不是你和安彥華一起做的局,那麽安彥華是怎麽拿到這些東西的?”助理向蔣桁問道。
蔣桁眸光冷了冷,“你說到關鍵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