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看到從學校裏走出來的田心,一邊走着還一邊打哈欠,凝眉問道:“你最近很困嗎?”
看到Hell的出現,田心眼前一亮,欣喜地喚了一聲:“師父!”
“看看你都困成什麽樣子了?”Hell說道。
田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可能最近有點累了吧。”
蔣桁和古雅然的到來,讓她的警惕提到了最高,每天都忍不住搜尋着和他們相關的咨詢,想看看他們接下來到底有什麽動作,會不會給喬思沐帶來什麽麻煩。
這樣的事情非常消耗精氣神,所以也更容易讓人覺得疲憊。
Hell凝眉:“你之前操心的事情也并不少,怎麽就沒看到你這麽累?”
田心笑了笑說道:“或許年紀大了?”
Hell嘴角扯了扯,揉了一把田心的頭發:“你個七歲大的小朋友,你和我說你年紀大?”
田心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Hell擔心地看她:“真的沒事?”
田心說道:“星期天的時候,沈爺爺讓家庭醫生給我檢查了一遍,說就是有點累,多休息就行。”
“去哪裏檢查的?”Hell問道。
“就在家裏。”田心說道。
Hell想了想,說道:“還是再檢查一遍。”
看着Hell這麽擔心的樣子,田心哭笑不得,她就是容易犯困而已,有時候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更何況這段時間一直緊繃,更容易累也是正常。
隻不過看着Hell這麽擔心,田心也隻能依了他的意思再去做了一遍檢查。
因爲怕喬思沐擔心,所以沒有檢查得太晚,一些需要等待的項目就沒等結果出來便讓田心回去了。
田心并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麽問題,她更關心的還是喬思沐,甚至是傅卓宸公司的情況。
所幸,無論是喬思沐還是傅卓宸名下的集團,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甚至傅卓宸最近還拿下了幾個相當不錯的項目,傅氏正在穩定地向前邁進中。
隻不過,傅卓宸這邊順利,安彥華那邊卻不太順利。
因爲傅卓宸最近拿下的幾個項目,都是安彥華想拿下的,可是景角逐了許久,竟然全部都被傅卓宸拿下了,而他,顆粒無收。
所以,這幾天,安氏底下的員工們也都不好做。
各個部門都在進行着各種反省各種整改。
明明安氏和傅氏相比差不了多少,可爲什麽接連幾個項目中,就是比不過傅氏?!
安彥華看完底下人送上來的反省以及對未來的規劃,越看越生氣,直接将這些文件扔到了垃圾桶:“都寫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就是抱着這樣的态度做事,讓他們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助理連忙将這些文件打回去讓他們重寫。
安彥華在辦公室裏越待越覺得煩躁,拿起車鑰匙就出門去了。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他現在最想的就是帶着喬思沐回到D國,回到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
雖然那個時候的喬思沐依舊不喜歡他,對他也非常不耐煩,可是因爲他的病情問題,所以她哪怕再不願意,也必須每天都來給他檢查身體。
那段時間,是他這輩子覺得最有意思的時候。
他始終想不明白,喬思沐那麽優秀的一個人,爲什麽要處心積慮地接觸傅卓宸,甚至爲了他去裝傻?
傅卓宸何德何能可以讓喬思沐爲他付出那麽多,而那個時候的傅卓宸還不重視喬思沐,欺負她傷害她。
他不知道多少次想不顧一切地毀了傅卓宸,然後将喬思沐帶走。
可是,喬思沐一直護着他,護着他!
安彥華越想越激動,車速也不由越來越快,馬路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過了一會兒,警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最後,安彥華不得不将車停在旁邊。
因爲在市區裏超速,被扣分加罰款。
這讓安彥華的心裏越發的煩躁。
這會兒,看向旁邊的購物中心。
他也是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開到了這裏。
想起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那會兒沈清玥和許浩恒還在和彭子瑜扮演着感情很好的一家人,喬思沐躲在一邊看好戲。
他趁着喬思沐要悄悄看好戲而強行在她的身邊坐下,看着她雖然滿臉的不耐和不悅,當又不得不讓他坐下的表情,安彥華覺得心裏非常的暢快和開心。
想着那天發生的事情,安彥華心中的煩躁頓時少了許多,唇角也不由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将罰單給安彥華的交警看到這個人剛剛還那麽生氣,這會兒竟然還笑得出來,嘴角抽了抽。
真是個怪人。
突然的,安彥華想去上一次那一家餐廳。
走到餐廳的門口,當時的記憶也越發的清晰,唇角的笑容也越發的深。
隻不過,這一抹笑容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遠處正在牽着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兩個人,将安彥華好不容易才升起的一點點喜悅給徹底澆滅。
明明已經結婚了好幾年的人,可是看着和剛熱戀的情侶沒什麽區别。
尤其是喬思沐臉上的笑容,看着和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差不多,讓人心裏就覺得暖呼呼的。
隻不過這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麽,說得很高興,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看着是不是覺得心裏非常生氣?”一道聲音突然在安彥華的耳邊響起。
安彥華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蔣桁,面色淡然:“和你有什麽關系?”
蔣桁淺淺勾了勾唇說道:“因爲我是一個善良并且樂于助人的好人啊。”
“呵。”安彥華冷笑。
就他這個樣子,橫看豎看都不可能是一個好人。
蔣桁并不在意安彥華的冷嘲熱諷,笑着說道:“其實很簡單,你要是看着喬思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你就想辦法将那個人擠走就好了啊,如果喬思沐不同意,那麽,你去将她的主見和想法全部清空,讓她的腦海裏隻剩下你一個人不就可以了嗎?”
蔣桁的話就像是在一道魔咒,在安彥華的腦海裏不停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