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神情淡淡地看着王清清,說道:“你覺得我說的這些話冷酷無情也好,殘忍也罷,你比我大好幾歲,又在這個家裏生活了這麽多年,張雪玫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心裏應該多少都該有點數。”
王清清比田心大三歲,今年十歲,從她的眼神裏也可以看得出來,她要比一般的同齡人成熟一點。
隻不過,成熟到什麽地步就不好說了。
“真的,和你沒有關系嗎?”王清清凝眉再次問了一遍。
田心沒多說其他,隻是将手裏的監控錄像也發給了王清清,淡淡留了一句話:“要不要信,你自己慢慢看吧。”
從監控錄像上來看,她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可能導緻王妍雪中毒,唯一有可能可以導緻她中毒的隻有張雪玫撒在上面的瀉藥。
王清清看到田心這麽坦然,又回想着剛剛她說的話,眉心皺得越發的緊。
難道,她真的錯怪了自己的妹妹嗎?
田心沒有陪他們留在醫院,找了個借口回家。
既然他們都在醫院,那麽正好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好好查一查地下室到底有沒有問題。
上一次雖然什麽都沒找到,可是根據王琨和張雪玫的反應,她更傾向于是自己沒有找到關鍵的地方,地下室一定有問題!
田心熟練地撬開了傭人房的門。
這會兒家裏的傭人都已經被她用藥迷暈了過去,不會再有人礙着她。
如果說上一次還有哪個地方漏了沒有找,就是當時有傭人在睡覺的房間。
田心率先進去了那間房間,仔細地翻找了起來。
床底、地闆、牆壁都認真地檢查了一遍,可還是什麽都沒發現。
田心皺眉。
難道是她多疑了嗎?
田心還是不願意相信真的什麽都沒有,将目光放在衣櫃後面的那一堵牆上,想辦法用力将衣櫃挪開,而後再敲了敲衣櫃後面的牆壁。
實心的。
一陣失望浮上了田心的心頭。
出氣一般踹了一腳牆壁。
到底有沒有異常?
這一腳踹下去,聲響卻是不太一樣,剛剛還一臉氣餒的田心,這會兒臉上立馬浮現出了幾分激動,立馬蹲下身子敲了敲下方的牆壁。
根據聲音的回響來看,下面牆壁的後面是空心的,上面是實心。
這牆的後面還有一個空間!
隻是,要怎麽才能進到那裏面去?
田心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可以用來打開後面那一堵牆的機關。
或許,入口不在這裏?
田心将衣櫃還原,準備着去其他房間尋找,看看入口是不是在别的地方。
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始找,她的手環就震了震。
田心打開手機看了眼。
王琨的車子已經在别墅的外面。
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他不是應該留在醫院繼續表演着他的二十四孝好父親嗎?
田心也隻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再另外找時間下來查查看。
至少今天這一趟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好歹知道了地下室确确實實有問題,至少有一個密室。
田心沒來得及回房間,剛好來到樓梯,眼瞧着王琨要開門進來,田心一副的若無其事的樣子,假裝從樓上下來。
當田心看清楚王琨的那張臉後,不由感到驚訝。
“你滿意了?!”王琨沉着臉對田心說道。
田心眨了眨眼睛,一臉不解:“我滿意什麽?”
“田心,你來到這裏後,至少我沒有少你吃少你穿吧?!至少我還是你的親生父親吧?有你這麽對你的親生父親嗎?這是多大的仇你要讓人将我打成這個樣子!”王琨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田心眨眨眼睛,顯然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的意思是,你臉上的這些傷,都是因爲我,所以你才挨了打?”
“你少在這裏裝糊塗!”王琨生氣道,卻因爲過于激動一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得直直倒吸冷氣。
這會兒,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你既然知道是因爲對田心不好所以才挨揍,你一回來就罵她,看來剛剛揍你揍得輕了。”
王琨聽到這道聲音,腿頓頓時一軟。
田心看到Hell的出現,非常意外,更是高興,快步來到Hell的身旁,向他問道:“師父,你怎麽來了?”
“剛好路過,看到了一個長得很欠揍的人,活動活動。”Hell聲音淡漠地說道,餘光淡淡地瞥了王琨一眼。
王琨的腿徹底軟了。
剛剛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他還絲毫沒有将他放在心上,結果萬萬沒想到他出手竟然這麽狠!
一出手就是将他往死裏揍。
可偏偏用他的話來說,這隻是活動活動?
“你你敢這麽打我,我,我可以報警抓你。”王琨指着Hell,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着。
Hell冷笑:“你如果想去報警,盡管去,如果你能提供證據。”
說完,Hell向田心問道:“要不要和我出去吃飯?”
“好啊!”田心立馬痛快地答應,絲毫沒有在乎王琨是什麽反應什麽态度。
田心上了Hell的車後,向他問道:“你是在哪裏打的他啊?”
“心疼了?”Hell挑了挑眉問道。
田心搖頭,臉上還帶着一抹淺淺的笑容說道:“我看看那附近的監控都替換幹淨了沒有。”
“如果這點事情都還要你操心,我還做你什麽師父。”Hell風輕雲淡地說道。
“說得也是。”田心附和着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Hell淡淡笑了笑說道:“我在他準備回公司的時候出的手,那個車位是監控盲區。”
田心卻愣了一下:“啊?那按照你這麽說,他原本應該是要去公司的?因爲被你揍了一頓之後,所以他才回家?”
“應該是這樣,怎麽了?”見田心的神情有些奇怪,Hell疑惑問道。
田心一陣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原本想在家裏找一點東西,因爲他回來了,所以隻能暫時放棄。不過也沒什麽關系,下次再找機會就是,也不是什麽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