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瑜臉色不由發白,緊緊抓着安全帶對許浩恒說道:“許浩恒,你瘋了嗎?!!”
許浩恒緊緊咬着唇說道:“對!你說對了,我就是瘋了!!我不懂你爲什麽才去了生羲實驗室沒幾天,可你卻什麽事情都聽喬思沐的,對我的話卻是一句都不相信,爲什麽?!!”
“我隻是在和你陳述事實而已。”彭子瑜臉色發白,但是嘴上說的話卻沒有任何的改變,她堅定了的态度,并不會輕易改變。
彭子瑜還在繼續說着道:“你在質疑我爲什麽隻聽喬思沐的話時,你難道就沒有反思過你最近這段時間又有多大的變化嗎?!”
和許浩恒激動無比的情緒比起來,彭子瑜的聲音雖然忍不住在顫/抖着,但還是相對平靜許多。
“我對你一直都是一心一意,除了你,我的眼裏心裏從來沒有過其他人,可是你卻不相信我,子瑜,你知道這讓我有多難過嗎?我就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的!!”許浩恒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痛苦。
隻是,許浩恒腳下的車速卻是一點也沒有減慢。
前面的車越來越多。
這可是下班高峰期的十字路口。
許浩恒直接闖紅燈,讓原本正在通過的車輛不得不緊急踩了刹車。
一時間,十字路口許多車輛不受控制地碰撞在了一起。
許浩恒的車雖然也被刮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強/行/通/過了。
彭子瑜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在許浩恒還在瘋狂的時候,一輛車以比他還要再快上幾分的速度出現在他的旁邊,不停地按着喇叭,示意許浩恒趕緊停車。
許浩恒轉頭看了一眼,認出來了那一輛車是誰的。
許浩恒的嘴角帶着濃濃的嘲諷對彭子瑜說道:“我道爲什麽你自從去了生羲實驗室之後爲什麽一反常态,改變了那麽多,隻是一個喬思沐不夠,原來還有一個沈奕航。”
“你在說什麽?!”彭子瑜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一方面擔心着許浩恒這樣發瘋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什麽事情,另外一方面更是生氣許浩恒竟然說出來了這樣的話。
他難道不知道這些年沈奕航和她都是怎樣的水火不容的關系嗎?
可他竟然說的出來這樣的話,看來這樣的想法在許浩恒的腦海裏已經存在了許久,并不是這會兒才有。
他不相信她,他一直都在懷疑着她和沈奕航的關系嗎?
“怎麽,我隻是随口提了一下沈奕航的名字,你這就開始着急了,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許浩恒嘲諷的意思越發的濃。
“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彭子瑜也徹底累了,不想和許浩恒繼續這些沒有意義的争執,這會兒的許浩恒已經徹底瘋了,不管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
沈奕航的車子還在靠近着,隻是沿路還有不少的車,這對沈奕航的車技非常考驗。
沈奕航看着疾馳的車,臉色非常難看。
彭子瑜和許浩恒到底說了什麽,爲什麽許浩恒突然的就發瘋了。
如果不是他看到彭子瑜離開的時候神色不太對勁,有些擔心跟了上去,要是讓彭子瑜一直在許浩恒這個瘋子的車上,會有什麽後果?
沈奕航沉着臉,拿起放在車裏的槍,對着前面許浩恒的車,快速打了四槍。
這四槍精準的打爆了許浩恒車子的四個輪胎,逼迫着許浩恒不得不停車。
沈奕航陰沉着臉将車停在了許浩恒車子的前面,渾身寫滿了不悅,下車走到許浩恒的面前,一把将他從車子裏揪了出來。
二話不說,沈奕航擡手就給了許浩恒狠狠的一拳:“你他嗎就是瘋子!!!”
彭子瑜看到沈奕航将許浩恒揪出去擡手就是一拳,并沒有第一時間阻止。
彭子瑜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非常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心髒跳得到底有多麽的快。
直到已經走到了地面上,彭子瑜都覺得自己的腳步是虛浮在地面上的。
看到沈奕航連連給了許浩恒好幾拳,彭子瑜才開口說道:“好了。”
要是按照沈奕航這麽打下去,不用多久許浩恒就要被他打死了。
聽到彭子瑜的話,沈奕航不服氣地再是打了許浩恒一拳,才松手。
重新站直,拽了拽自己的領口,大口呼出一口氣,向彭子瑜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彭子瑜聲音淡淡說道。
卻是這幾年她和沈奕航說話時候最好的語氣。
“沒事就行。”沈奕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保她沒事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我送你回去吧。”
“你果然和他有問題!!”許浩恒扶着旁邊的車緩緩站起來,眼神陰鸷地看着彭子瑜,緊緊咬着牙關說道。
彭子瑜不想解釋:“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
反正她和許浩恒從來就沒有過實質上的夫妻關系。
看到彭子瑜對許浩恒的态度這麽冷淡,沈奕航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心裏卻已經高興得恨不得原地呐喊并跳起來。
等了這麽多年,總算是等到許浩恒這個人出昏招了。
許浩恒忍着身上的疼痛,向沈奕航質問道:“沈奕航,你不是一直自诩是君子嗎?你現在插足别人的家庭,你覺得你這樣做還是君子嗎?”
不等沈奕航回答,彭子瑜先一步說道:“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不是夫妻,更不存在任何家庭的關系。”
沈奕航眼底的喜悅已經藏不住了,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着冷靜對彭子瑜說道:“我先送你回去,這裏一直耽誤着也不好,瞧這天可能一會兒就要下大雨。”
“彭子瑜!你不要忘了他對你的孩子都做過什麽!!”許浩恒沖着彭子瑜怒吼一聲。
這一聲讓彭子瑜的身體不由顫了顫,來自記憶深處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開始浮現,好不容易恢複了一點血色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
看到彭子瑜這個樣子,許浩恒得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