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麽?”彭子瑜皺眉問道,言語之間帶着濃濃的不悅和不耐煩。
沈奕航攤了攤手說道:“我說了,我來隻是做例行檢查,隻是不想繞遠路而已,不然我來這裏還能做什麽?”
說着頓了頓,沈奕航嘴角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長了幾分,笑着問道:“難道,你希望我會做些什麽?”
彭子瑜臉色更加難看,“不要臉。”
說完,彭子瑜準備要越過沈奕航,隻是沈奕航卻先一步攔住了彭子瑜的去路。
“你到底想做什麽!”彭子瑜不滿地質問道。
“我明明都已經和你解釋清楚了,你爲什麽還說我不要臉呢?你這是污蔑我,你得向我道歉。”沈奕航說得更理直氣壯了。
隻是他的這個姿态落在彭子瑜的眼裏,就跟一個地痞無賴沒有什麽區别。
彭子瑜冷笑一聲,冷着聲問道:“你讓開不讓開?”
“你先給我道歉,道歉了我就讓開!”沈奕航就像是一堵牆一樣堵在了她的面前,愣是不讓她離開。
“道歉是嗎?好啊。”彭子瑜嘴角的笑容越發冰冷,而後用力一腳狠狠地踩在了沈奕航的腳背上,疼得沈奕航龇牙咧嘴。
撕……
這女人也太狠了!!
然而,饒是沈奕航疼得臉色都白了,但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
沈奕航臉上寫滿了痛意,但還是堅持地對彭子瑜說道:“你什麽你,你又是污蔑我,又是故意傷害我,所以你更得向我道歉了!”
看着沈奕航這麽無賴的樣子,彭子瑜氣得恨不得一針将眼前這個無賴紮死過去好了。
“沈博士,彭博士。”喬思沐的聲音及時響起。
聽到喬思沐的聲音,彭子瑜臉上的不悅才稍稍緩過來一些,但對着沈奕航還是沒有好臉色。
沈奕航立馬向喬思沐求證道:“丫頭,你就說,今天是不是你讓我來的?”
“是啊。”喬思沐立即應道。
沈奕航就像是得到了依仗和底氣,理直氣壯地對彭子瑜說道:“你聽到了嗎,是喬教授讓我來的,我可不是專門來和你碰面的,你沒有一次給我好臉色看,還時不時故意傷害,我又不是受虐狂。”
聽着沈奕航那喋喋不休的抱怨,喬思沐嘴角不由微微扯了扯。
老爸這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功夫,還真是相當不錯啊。
他早就摸清楚了彭子瑜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點去實驗室,所以才故意來偶遇她,偏偏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佩服!
就是老媽/的臉色看着不太好。
喬思沐趕忙打着圓場說道:“他是真的有病,經常來實驗室也是我的意思,畢竟他這病病得不輕。”
沈奕航:“???”
雖然這麽說着好像也是事實,但他怎麽覺得喬思沐在暗戳戳地罵他?這話聽着總覺得似乎哪裏非常别扭。
“有病确實應該及時治,免得以後治不了了,人就徹底傻了,傻上加傻。”彭子瑜哼道。
沈奕航:“…………”
喬思沐淺淺笑着向彭子瑜問道:“其實說起來,沈博士的情況和之前許總的情況挺像的,如果按照彭博士你之前說的,情況已經到了比較嚴重的地步,最好還是需要盡快進行檢查并接受醫治。”
頓了頓,喬思沐向彭子瑜問道:“許總還是一直不容易來檢查嗎?”
聽着喬思沐的話,彭子瑜似乎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腦海裏一閃而過,隻是那東西閃爍的速度太快,她一下子沒能抓住。
“嗯,他沒有再提這件事,我後來和他提過一兩次,他明顯都不太想提及這件事情,我也就沒有再提了。”彭子瑜說道。
喬思沐微微凝眉說道:“這樣可不行,如果許總的情況和沈博士的病情真的那麽相似,那麽他可一定要趕緊來。
你不要看沈博士現在看着像個沒事人一樣,但如果不加以控制,随時都有可能病發威脅到性命,可不是開玩笑的。”
看到喬思沐這麽嚴肅,彭子瑜說道:“我會找機會和他再好好說說。”
随後,看向面前無賴一樣的沈奕航,彭子瑜皺眉問道:“沈博士和許浩恒的病情相似?非常相似嗎?”
喬思沐說道:“如果根據你對許總病情的叙說,那麽他們的情況幾乎一樣,所以我才着急着讓許總來檢查,可是我每次聯系他,一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都直接挂斷了我的電話。”
說完,喬思沐非常無奈地歎了口氣,頗爲嚴肅地說道:“既然生了病就應該積極治療,你看沈博士現在雖然還沒能根除,但目前也控制得不錯,繼續控制下去,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做手術,将問題徹底根除。”
最後,喬思沐說道:“所以,不管他因爲什麽原因不願意來檢查,但彭博士最好還是好好勸說勸說,如果是心理上有障礙,我們也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可以幫他進行排解,畢竟,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命自己的健康更重要,你說是不是?”
“嗯。”彭子瑜點點頭說道。
“他一直不願意來,也不一定是心理有多大的障礙。”沈奕航随口地說了一句。
彭子瑜當即瞪他。
沈奕航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知道什麽人最怕看醫生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彭子瑜冷着臉說道。
沈奕航揚了揚唇說道:“隻有裝病的人最怕看醫生。”
彭子瑜皺着的眉心皺得更緊一些。
見彭子瑜眉心緊緊皺了起來,沈奕航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而且,如果他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麽在乎你,那麽即便爲了你,也應該好好珍惜自己這條命,明明身上有随時都能威脅到性命的病卻不敢去看醫生,說不準從一開始就是裝的。”
彭子瑜不悅地看向沈奕航,想要呵斥,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因爲,這個無賴說得好像真有一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