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要強行插手,那麽我會用我的手段讓你停下來。”沈奕航嚴厲地說道。
喬思沐張了張嘴,剛準備說話,沈奕航又說道:“沈老爺子的情況需要好好觀察,地方最好在家裏,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去沈家陪着。”
說着,沈奕航看着喬思沐,說道:“你的胳膊也不能忽視,這段時間你也留在家裏,不要跑出去,我要随時觀察着你胳膊的情況。”
喬思沐:“啊????”
這是要将她強行留在家裏的意思?
“我……”喬思沐剛要說些什麽,沈奕航卻沒有要和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出去将傅卓宸和沈清澤叫到一邊,和他們囑咐了些什麽。.
兩人聽完,都下意識看了喬思沐一眼,随後非常果斷地點頭答應。
喬思沐:“…………”
雖然沒聽到他們說的是什麽,可是看到沈清澤和傅卓宸的眼神,她也大概能猜到沈奕航和他們囑咐了什麽。
唉,留在家裏就留在家裏吧。
反正最近實驗室也沒有特别重要一定需要她的實驗,至于其他的那些東西,她也不需要特意出門處理,線上處理就行。
沈老爺子雖然醒過來了,但是精神狀态非常差,胃口也不好,廚房變着法子做,也隻能讓沈老爺子吃上一點點,而且一天清醒的時間也不多,大多數時候都在睡着。
看着沈老爺子這個情況,大家是擔心傷心又生氣。
喬思沐的傷口因爲一開始用錯了藥,導緻恢複的時間慢了不止一倍,但所幸,手臂的傷還是在慢慢恢複着。
這段時間,喬思沐真的不被允許出門,她的車鑰匙被收走了,家裏的司機都打好了招呼,保镖警衛也都吩咐好,一定不能讓喬思沐出門。
喬思沐無奈,隻能乖乖地留在家裏,陪着沈老爺子說話,在他慢慢恢複了一點點後,開始帶着他散步。
“爺爺,等會兒要不要吃一點甜點?就當作是獎勵你這段時間?”喬思沐扶着沈老爺子,笑着向他問道。
沈老爺子看了她一眼,笑着說道:“你這丫頭别以爲我不知道,你說着的是讓我吃,實際上是你自己想吃吧!”
喬思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辜地說道:“我是想吃,那也因爲想着讓您吃,所以才将我自己肚子裏的饞蟲給勾了出來。”
沈老爺子沒好氣地笑着瞪了她一眼說道:“想吃就吃,哪裏有那麽多的講究,讓廚房做就是了。”
喬思沐委屈地說道:“這不是爸不給吃嗎?”
“他也是爲了你好,你不說我都差一點忘記了,你的傷口還真不能吃,要不然你媽知道了回來一定罵你!”沈老爺子輕輕點了點喬思沐的鼻子說道。
“好嘛好嘛,那我不吃了就是。”喬思沐很是無奈地說道。
卻不是因爲不能吃甜點感到無奈,而是因爲沈老爺子的記憶。
在這些天的引導下,沈老爺子的記憶倒是恢複了許多,隻是偶爾有些地方有些時候還是會混淆。
比如,他知道現在是什麽年份,也知道自己的孫女已經結了婚,感情很好。
可同時,他又覺得自己的兒子兒媳沒有出事,甚至連他的老伴都沒有去世,隻是出門和她的老姐妹們玩去了而已。
沈奕航的解釋是沈老爺子選擇了自己最希望出現的那一面進行記憶。
聽完沈奕航的解釋,大家的心情一下子也都變得不太好,多少有些沉重。
是啊,如果奶奶還活着,如果沈奕航和彭子瑜沒有出事,現在喬思沐又回來了,并且還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有着自己非常滿意熱愛的事業,這樣他們一家多完整,也多美好。
不說沈老爺子,就是他們也盼着這樣。
隻不過奶奶當初因爲沈奕航和彭子瑜的出事,本來就不太好的身體徹底垮了,救不回來,現在也沒有辦法再回來。
但沈奕航和彭子瑜。
他們兩個雖然和之前相比都已經變了,但他們至少還在,而且能夠回家的可能性非常大。
隻要努力一下,他們的這個家也還是有機會可以變得不錯的。
至少,現在沈奕航雖然還沒有找回以前的記憶,但現在四舍五入也算是回家了。
沈老爺子因爲記憶的問題,對沈奕航的稱呼以及态度都是和以前沈奕航在家裏時候一樣。
仿佛沈奕航沒有丢失記憶,還是以前的那個沈奕航。
雖然沈奕航除了模樣變了一點,其他的方面和原本也沒有多大的區别。
沈奕航在沈家生活得非常自然。
知道飯點是什麽時候,知道廚房總會有随時準備好的零嘴和小蛋糕,冰箱裏還有切成塊的水果,知道美酒都在什麽地方,甚至能夠找到他自己之前藏酒的地方。
熟悉的一切,讓喬思沐一度忍不住懷疑沈奕航真的沒了以前的記憶嗎?
對此沈奕航的解釋是,這些東西他不需要想,是自己主動跳到腦子裏的。
他想喝酒了,腦子裏就自動告訴他酒窖在哪裏。
去的酒窖,腦子裏似乎又自動生成了美酒的藏地,而且莫名的肯定酒還在那個地方。
畢竟正常人也不會想要用來墊桌子的書裏面竟然被挖空了放了一瓶酒在裏面……
而沈奕航的态度就是。
雖然他現在的記憶裏他不是沈家的人,可是他對沈家的種種熟悉,以及他一直對現有記憶的懷疑,都讓他更加确信自己就是沈家的沈奕航。
所以,在沈老爺子将他當成兒子一樣對待使喚,兄妹四人叫他爸的時候,沈奕航都毫無違和。
尤其在指使着沈清楓這個小兒子去跑腿的時候,沈奕航那是更理直氣壯。
作爲唯一一個受傷的沈清楓,對眼前的這個情況不知道該感到喜還是該感到悲。
“沈叔叔好!!”司徒卿帶着李語彤一起來沈家拜訪。
以前司徒卿也去過沈家,和沈奕航也見過好些次。
“你們來找沐沐的?”沈奕航看着司徒卿問道。
嚴謹一點,應該說是看着司徒卿手裏的那個包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