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喬思沐變臉一樣的模樣,蔣桁臉色僵硬/了一下,而後大笑出聲,“真不愧是喬教授,要我說,喬教授沒有去演戲,真的是演藝圈裏的一大損失。”
喬思沐這個時候的神情已經恢複正常,“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不僅僅臉上裝扮的做作恐懼沒有了,就連剛剛因爲呼吸不暢導緻的臉頰漲紅,這會兒也已經恢複了正常。
蔣桁眸光深了幾分,“剛剛呼吸困難也是喬教授裝的?”
喬思沐撇了撇嘴說道:“我覺得我的演技不錯,但是我對演戲這種事情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給你演這麽多。”
喬思沐瞥了一眼已經被蔣桁随手丢到了地面上的針,對他說道:“你們對我做了那麽多的調查,就不要拿這種對付普通人的藥來對付我啊。”
蔣桁愣了一下後,大笑出聲,“我倒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人還上趕着想要嘗試我們的藥。”
“來都來了,試試也不算虧,不是嗎?”喬思沐揚起一抹笑容說道。
“你這話說得倒是非常有道理,竟然來都來了,那總得好好地嘗試嘗試。既然喬教授這麽要求了,那麽我也就不和喬教授客氣了。”蔣桁說完,手下就拿來了一個小箱子,箱子裏面放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管還有五顔六色的藥劑。
喬思沐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說道:“雖然我是這麽和你說了,隻不過,你也不用這麽客氣,一下子弄這麽多,我這小身闆可不見得能受得住,要是我一命嗚呼了,蔣少東怕是不好和你父親交代吧。”
提到他的父親,蔣桁眼裏快速劃過了一抹異色,但這一抹異色卻一閃而過,消失得非常迅速,但不影響喬思沐捕捉成功。
蔣桁再次放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算是終于明白了爲什麽喬教授自從來了以後就一直都這麽有恃無恐,甚至稱得上是……嚣張?”
“嗯?是嗎?我明明表現得應該挺害怕的啊,你剛剛不也看到嗎?”喬思沐眨着眼睛,非常無辜地說道。
蔣桁停住了笑聲,“喬教授敢自己一個人,又敢這麽肆無忌憚地挑釁我,喬教授是不是覺得,當年我們并沒有要你父母的命,現如今也不可能要你的命,所以你才會這麽嚣張無所畏懼?”
被蔣桁戳破了自己一開始的想法,喬思沐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頓時流露出了一抹非常無助的模樣,“诶呀,被你發現了,拆穿了啊,那可怎麽辦是好啊?你,你該不會真的打算殺了我吧?”
見喬思沐到現在還有在演戲的成分,蔣桁拿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在距離喬思沐臉頰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削蘋果皮。
利刃的冰冷讓喬思沐臉頰上細微的汗毛不受控制地豎了起來。
“當初你爸媽做出來的成績非常傲人,而比他們的成果更傲的卻是他們這兩個人。不管我們給出多好的條件,他們就是不願意幫我們,軟硬不吃,讓我們非常頭疼啊。”蔣桁說得非常漫不經心。
喬思沐聽着蔣桁的話,面上似乎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不敢落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會錯過什麽重要的信息。
“所以啊,我們隻好策劃了那一場非常完美的車禍,完美到哪怕是沈家的那個老爺子親自出手調查也查不出來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蔣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順帶着揚起了一抹相當自豪的笑容。
蔣桁手裏的刀子距離喬思沐的臉頰又近了兩厘米,笑容更加燦爛驕傲地問道:“你知道這麽優秀的一筆是誰的策劃?”
“蔣少東,我覺着你還是去找一個演戲的班去上一上吧,你這演技實在太浮誇了,雖然我這個觀衆不得不看你的表演,但是我好歹也是一個觀衆,你也得尊重一下我的眼睛吧。”喬思沐很是無奈,又帶着幾分嫌棄地說道。
蔣桁臉色一僵,“你覺得我剛剛說的是假的?”
喬思沐快速揚起一抹笑容,卻又快速地将笑容收了起來,對他說道:“不,我并沒有覺得你說的是假的,隻不過,你這埋伏筆的能力實在不行,不如你去多看幾本小說吧!”
喬思沐撇了撇嘴,帶着幾分嫌棄的地說道:“你都已經将答案寫在了你的臉上,爲什麽還要多此一舉來問我呢?”
“喬教授,有沒有人教過你,要适當給别人台階下?不然,如果台階太高下不來,隻能往下跳,這個時候,指不定會壓死台階下面的哪個倒黴蛋。”蔣桁陰恻恻地對喬思沐說道。
“哦。”喬思沐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故意裝出一副非常好奇的模樣,“哇!那是誰?!到底是誰呀,我好想知道啊~~”
看着喬思沐浮誇到極緻的拙劣演技,看着她眼底明顯的嘲諷和嫌棄,蔣桁随手拿起一支針管,對着喬思沐的胳膊就是用力一戳。
這針管的頭比剛剛的針管粗了一倍,疼得喬思沐的臉色都變了。
仿佛這個時候蔣桁已經将手裏的針管當成了匕首。
蔣桁幾乎貼着喬思沐的耳朵說道:“你的那一對父母雖然做實驗很厲害,做生意也不錯,但他們骨子裏終究隻是科研的學者,我隻要稍稍費一點功夫就可以将他們徹底轉變成我們的人。”
話到這裏,蔣桁停頓了一下,朝喬思沐的耳蝸裏哈出了一口氣。
熱氣撲打在喬思沐的耳蝸和臉頰上,弄得她又癢又惡心的。
隻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動彈,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
蔣桁看到喬思沐臉上的厭惡,唇角揚起的弧度卻是更大,“隻不過,你和他們不一樣,喬思沐,你太厲害了,厲害到哪怕是我們也不得不忌憚你,所以,對你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