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恒帶着幾分無奈地說道:“也不是清高,但隻是想着,自己能有這點能力,可以給病人多做一點事情就多做一點事情。”
随後,許浩恒揚唇笑了笑說道:“不過還好,公司對這方面還是支持的,哪怕我們的科研最後虧了錢,也沒關系,隻要能做出東西就行,公司的其他産業多少還能賺點錢補貼這一塊。”
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喬思沐說道:“雖然這話在喬教授面前說,倒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怎麽會?”喬思沐笑着說道。
許浩恒面上的笑容更溫和了幾分,而後開始慢慢地和喬思沐介紹着他們公司正在做的一些項目,還有公司發展的主要理念。
喬思沐聽着聽着,笑着說道:“我聽你這麽說,仿佛想要将我進一步拉下水。”
許浩恒笑了兩聲,說道:“如果可以将喬教授一起拉下水,那我肯定得升職加薪了!現在哪一家公司不希望可以和喬教授合作?
如果還能讓喬教授加盟,那我們公司可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哪有這麽誇張?我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喬思沐說道。
“如果喬教授隻是一個普通人,那我們算什麽?”許浩恒笑着說道。
而後正了正色說道:“我們公司這些年都比較低調,因爲想着隻要可以多做一點惠民的事情就夠了,也沒想着要多大的聲名,但是因爲價格的低廉,損害到某些集團的利益,所以偶爾也會傳出來一些不好的聲音。”
許浩恒看向喬思沐,說道:“喬教授如果聽到,也不說一定要讓喬教授無條件的相信我們,但是希望喬教授可以好好了解一下然後再做出你的判定。”
“這是自然。”喬思沐淺笑着說道。
許浩恒又給她介紹了一些。
簡單來說,常恒集團就是一個非常低調,但是又非常爲普通人着想的一個集團,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好的,哪怕手段乍一看似乎和常理不太對,但出發點也肯定是好的。
許浩恒足足給喬思沐介紹了三個小時,期間也和她交流了不少,最後結束的時候,兩人面上都挂着笑容。
隻不過,等各自離去後,臉上的笑容不約而同的都消失不見了。
喬思沐和許浩恒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都落到了傅卓宸的耳中。
“你怎麽看?”喬思沐向傅卓宸問道。
“假,太假了。”傅卓宸給出自己的判斷。
喬思沐彎了彎唇說道,“什麽假?是他的邀請假,還是項目假,還是他對常恒集團的介紹假?”
“都假,中間或許有一兩成是真的吧,但總體都假。”傅卓宸凝眉說道。
“我也是這麽覺得。”喬思沐說道。
“這個人,不建議和他有任何的往來,他不簡單。”傅卓宸皺眉說道。
喬思沐說道:“可他現在是我媽/的老公哦,很難避免和他的接觸。”
“遠離他。”傅卓宸說道,态度有些強硬,“如果你不方便出手,我可以。”
喬思沐說道:“放心,我有分寸,這件事暫時先交給我,如果我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和你客氣。”
“不準逞強。”傅卓宸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喬思沐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哄着傅卓宸說道。
得到喬思沐的承諾,傅卓宸才勉爲其難地放下了心。
挂斷電話後,喬思沐再看了一眼許浩恒剛剛給她的資料,輕笑一聲,蓋上。
另一邊,許浩恒和喬思沐介紹完之後,便來到了彭子瑜的辦公室。
“你和喬思沐聊完了?”彭子瑜問道。
“嗯,已經聊完了。”許浩恒點了點頭說道。
“怎麽說?她答應了?”彭子瑜問道。
“答應了,我說得這麽誠懇,她沒理由不答應的啊。”許浩恒笑着說道。
看着許浩恒面上的笑容,彭子瑜凝眉,“你的表情不對,這個結果,并沒有達到你的預期。”
許浩恒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我還不了解你?”彭子瑜輕輕瞥了他一眼。
許浩恒無奈歎了口氣,笑着說道:“其實也說不上是不滿意,這個結果也是預料之中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大善人,浪費那麽多的時間和财力,最後不僅不能賺錢還得倒貼錢,哪有人會願意?”
“你不是說她答應了嗎?”彭子瑜問道。
許浩恒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說,這些項目對生羲實驗室來說,畢竟是一些比較新穎的項目,她雖然不一定會接手,但是,或許她改一些東西,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也說不定。”
“你覺得她會盜用?”彭子瑜凝眉道,眼裏帶着幾分不悅。
“隻能說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我想,喬教授應該也不是這樣的人吧。”許浩恒嘴上說着相信喬思沐,但言語之間卻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喬思沐的不信任。
“既然你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也将相關的資料都交給了她,那就放手信任。”彭子瑜聲音淡淡地說道。
她的态度讓許浩恒不由挑了挑眉,試探着問道:“你覺得喬教授足夠可信?”
彭子瑜皺眉看許浩恒,眼神裏寫滿了奇怪:“如果你那麽不相信她,爲什麽你又要讓她來負責?索性直接别讓她負責好了。”
聽出來彭子瑜竟然有一些生氣,許浩恒的心裏生出了幾分警惕,但面上卻趕忙着讨好說道:“說得好好的,你怎麽突然開始生氣了呢?”
“我沒有生氣,有一句老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選擇了讓喬思沐來做顧問指導,卻又不相信她還防備着,你不累我都替你覺得累。”彭子瑜語氣冰冷地說道。
“我沒有不信她,我這不是謹慎爲上嗎?如果我不相信她,那我也不會将這些資料交給她不是?要是因爲這一些資料的外/交而出了什麽事情,我自己也得惹來一身大/麻煩。”許浩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