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累活也沒賺幾個錢,再對比一下生羲實驗室的情況,更加生氣。
按理說,沈家的環境比蘇靜琴的那個組織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她從小就是按着名媛來培養,走的也是精英路線,喬思沐就是個沒爹媽/的野孩子,憑什麽她卻可以這麽優秀?
她不相信,她接受了這麽多年的高端教育還比不上喬思沐這麽個野丫頭。
一定是有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隻要她将這個問題找出來,就一定能将喬思沐給壓下去。
而且,她不能坐以待斃,蘇靜琴那個所謂以量取勝的辦法,太慢太慢了,而且也傷不了喬思沐筋骨。
一定還有别的辦法,可以重創喬思沐和她的生羲實驗室。
“喬思沐最近在忙些什麽?”沈清玥向自己的助理問道。
助理回答道:“喬思沐最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個課題組裏,就連生羲實驗室也去得不多,不過,她今天下午和課題組的那個Poey博士去機場接了一個男人。”
彭子瑜對外的名字是Poey。
“男人?什麽男人?”沈清玥問道。
“好像也是一個醫藥方面的博士,叫杭逸。”助理說道。
“杭逸?這個名字怎麽聽着很陌生?”沈清玥皺眉說道。
助理說道:“這個名字其實在醫藥界,這幾年裏也不算默默無名,隻不過也不高調就是了。”
如果真的有關注醫藥界的事情,多少能知道一點這個人。
但沈清玥……
後面的話,助理沒敢說出來。
“讓人去盯着,如果和喬思沐有什麽接觸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沈清玥說道。
雖然看着這個杭逸博士的照片和名字都那麽的陌生,但不知道爲什麽,她總覺得似乎有一股熟悉感。
“那個Poey博士也要繼續關注。”沈清玥吩咐道。
“是。”助理應下,卻欲言又止。
讓那麽多人去盯着,又是一筆費用,公司現在的流動資金真的沒多少了。
但看着沈清玥那不容拒絕的模樣,助理隻能将自己的遲疑給咽回到肚子裏去。
晚上,喬思沐回到家裏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沈清羽。.
沈清楓現在心心念念就是想了解更多沈奕航和彭子瑜的事情,這個倒是問題不大,沈清澤向來都是最能穩住的那個,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喬思沐擔心沈清羽的狀态。
當年爸媽/的“去世”對他的打擊最大,以至于他離家出走這麽些年,一度自甘堕/落。
現在發現爸媽沒有死,那他這些年的堕/落似乎也成了個笑話。
所以一到點喬思沐就離開了實驗室回家找沈清羽去。
但沈清羽并沒有回家,問了一通傭人也不知道沈清羽去了哪裏,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
沈清羽的這個狀态讓喬思沐更加擔心。
最後想到一個地方,立馬開車去。
安靜的環境裏,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這一份安甯,顯得非常突兀,“你不接我電話。”
聽着帶着幾分委屈的話,沈清羽驚訝地擡頭看向來人。
“你怎麽知道這裏?”沈清羽迷茫不解地向喬思沐問道。
喬思沐說道:“我當年就是在莊園的橋底發現的你,想了一下,燕市裏沒有葡萄莊園,但是我的藥園也有一座類似的橋底,就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在這裏找到了你,怎麽?你對橋底還情有獨鍾了?”
聽着喬思沐的調侃,沈清羽臉上流露出幾分苦澀。
喬思沐也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而是走到他的身邊學着他的姿勢蹲了下來。
沈清羽看着喬思沐這個姿勢,皺了皺眉頭,思緒好像一下子拉回到幾年前,他剛剛被喬思沐發現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喬思沐也像現在這樣,沒有第一時間讓他離開,而是蹲在他的身邊。
“其實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一下就好,我沒有以前那麽脆弱,等我消化了這件事,我就好了。”沈清羽說道。
喬思沐嗤了一聲,“你的消化系統不好你不知道嗎?等你消化完,我怕你消化過度将你所有營養成分都消耗完變成一具幹屍了。”
沈清羽哭笑不得地說道:“在你的眼裏,二哥難道真的這麽不行?”
喬思沐說道:“那要看怎麽看了?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很厲害,是個非常強大的人,不然你不可能有現在的勢力,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你就像個小孩子,不然你這會兒也不會躲在橋底。”
沈清羽:“…………”
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爸媽記憶都出現了問題,當年的事情越看越像是一個精心布下的局,包括你被綁架,都是這個局裏面的其中一環。”喬思沐聲音淡淡,從容不迫地說道。
沈清羽扭頭看她,似乎在揣摩着她這番話裏想要表達的意思。
喬思沐對他說道:“我和你說這番話,是覺着,當年的事情你是受害者,爸媽更是妥妥的受害者,你沒有錯,爸媽更沒有錯,而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将導緻當年悲劇發生的罪魁禍首抓起來。”
喬思沐語氣淡淡,但淡淡的話語裏卻蘊藏着無限的力量。
看着霸氣四射的喬思沐,沈清羽怔怔地看她。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妹妹很厲害,是個内心非常強大的人,他比不上她。
但是今天再看着,他發現自己的妹妹不僅僅強大,也很溫暖,能暖到人心深處的溫暖。
當然,卻也是一個手裏拿着皮/鞭催着你往前走的人。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消化的時間嗎?”沈清羽哭笑不得地問道。
喬思沐說道:“原本可以的,但是今天時間太晚,我現在肚子餓了。”
沈清羽嘴角扯了扯。
算了,他是怎麽都說不過喬思沐的,而且,也不忍心說過她,隻能站起來,“好,回家吃飯,吃飯。”
喬思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将沈清羽給帶回去。
喬思沐甚至沒讓沈清羽坐他自己的車,愣是讓他一定要坐她的車,沈清羽一臉不解,難道她還怕自己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