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玥點了點頭,一副“你居然不知道”的驚訝模樣:“對啊,您或許不知道吧,喬思沐名下除了生羲實驗室,還有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産業。
您想啊,如果用心做科研的人,哪怕一天二十四小時紮在實驗室裏也是不夠的,她卻還有那麽多的精力去折騰這麽多的和醫學毫無關系的産業,她還能有多少時間用在醫藥研究上?
可說來也是奇了,在她這麽忙碌的情況下,他們實驗室出來的許多成果都和她有關,甚至大部分的科研成果她的名字還排在第一個。
您說,這可能嗎?”
沈清玥生怕彭子瑜不相信,将喬思沐名下的一些公司給她羅列了出來,“你看,這些公司上面的法人寫得清清楚楚,就是她。”
說着,沈清玥又長長歎了口氣,“不過,這些事情也說不好,說不定人家确實有這個能力一心多用,說不定人家的時間一天能有七十二個小時,和我們都不一樣。”
彭子瑜凝眉看着沈清玥。
沈清玥一副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模樣,“實在不好意思,我就是不小心最多說多了一點,還請簡女士不要見怪,既然資料已經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沈清玥轉身離開。
彭子瑜緊皺着眉心,思考着剛剛沈清玥說的那一些話。
雖然沈清玥說的話不知真假,但是喬思沐名下的産業這些卻是實打實清清楚楚羅列着。
看來,她果然和喬思沐這樣的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隻不過,剛剛的那個故作天真的女人,她更瞧不上。
這樣拙劣潑髒水的伎倆,一眼就看出來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出門後,彭子瑜相當敷衍的給喬思沐大概介紹了一下這裏的工作環境後轉身就離開了,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喬思沐對彭子瑜的态度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畢竟,她的内心裏還是期待了很多年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她想的更多的則是彭子瑜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她和父親之間又發生了什麽?
根據沈家其他人的叙述,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應該是非常好的才是。
沈奕航爲了彭子瑜可以放棄沈家的一切,兩個人也一起經曆了不少的困難,最後成立了屬于他們的帝國。
按理說,這樣共患難共富貴的經曆,他們的感情應該非常好才是,到底因爲什麽,所以才導緻他們不僅見不到半分的夫妻恩愛,甚至還像是見面仇人一樣。
再回想一下剛剛彭子瑜那頭痛欲裂的模樣。
大概是彭子瑜的記憶和腦子都出現了一些問題。
隻不過,具體的問題還需要等她好好查一查才能知道。
喬思沐長長呼出一口氣,等她重新收拾好情緒的時候,已經回到傅家。
當她一打開車門,就被眼前的三個人給狠狠吓了一跳。
這個畫面仿佛一覺醒來,師徒四人在自己的頭頂沖着自己笑一樣。
喬思沐捂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向眼前的三個人問道:“你們三個什麽時候來的?”
沈清澤笑着對喬思沐她說道:“剛到不久,今天廚房做了很多你喜歡吃的,不過還沒那麽快可以做好,在吃飯之前,我們兄妹四人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吧。”
看着沈清澤面上猶如笑面狐狸的笑容,喬思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哥,你現在特别像準備要拐賣小紅帽的狼外婆。”
“就是就是,大哥你一點都不真誠!”沈清楓也很是嫌棄地說道。
沈清澤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沈清楓立馬縮了縮脖子,躲到喬思沐的另外一邊,“大哥兇我。”
喬思沐:“…………”
你好歹也作爲一個哥哥,被大哥瞪了一眼就要躲到妹妹的身後,這還是一個哥哥應該有的表現嗎?
沈清羽對喬思沐說道:“我們去花房吧。”
喬思沐自然知道他們想知道的是什麽,更明白他們的心情,點了點頭,将他們帶到花房,并且将花房裏的所有監控都關了。
“我們聽說,你加入了媽/的課題組?”沈清楓開門見山地問道。
“嗯,今天剛發生的事情,你們的消息倒是靈通。”喬思沐挑了挑眉說道。
“我們看到她回國的事情,知道你肯定會有所行動,所以就立馬趕了過來。”沈清澤說道。
“可是她現在和以前長得不一樣,這件事我也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你們這就清楚了?”喬思沐好奇地問道。
“畢竟是我們的母親,我相信,你看到她的時候,哪怕你之前和她沒有見過面,也一樣會有不一樣的感受是不是?”沈清澤向她反問道。
“嗯。”喬思沐點了點頭。
“所以,怎麽樣?今天見面還順利嗎?”沈清楓繼續追問道。
沈清羽雖然沒有說話,可是面上也寫滿了着急和好奇。
喬思沐說道:“說實話,不太順利。”
“啊?怎麽會不太順利?”沈清楓驚訝道:“以你的本事,你要進去難道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喬思沐将今天發生的時間言簡意赅地和他們大概說了一下。
“這個蘇靜琴真是陰魂不散。”沈清楓握了握拳頭說道。
沈清羽眸光劃過幾分冷芒,心底有了一些想法,卻沒有表達出來。
“不過,還好最後算是順利。”沈清澤說道。
隻要可以進去,他相信以血緣還有喬思沐的能力以及親和力,一定能夠讓彭子瑜對她改觀。
“有沒有辦法,可以讓我們也和她見上一面?”沈清楓很是期待地問道。
“會不會太着急了一點?”沈清澤問道。
雖然他的内心也非常期待可以和彭子瑜的再次見面,但是,依照喬思沐說的那個态度,隻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喬思沐說道:“我試試,我也想試試看如果讓她離開那個環境,會不會有其他的表現?”
她内心最大的期望是,彭子瑜的腦子和記憶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隻是礙于環境所限,她不得不進行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