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安趕緊向她問道:“清玥,你現在覺得怎麽樣?我已經報了警,還已經叫了120,很快就到。”
沈清玥剛想要張口說話,可是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立馬就又往洗手間裏跑去。
白一安看着她這個樣子,說不出的心疼,快步走到Hell的身旁,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怒聲向他質問道:“你說,是不是你給清玥下的毒?!”
Hell面色從容平靜,一點也不見半點慌亂,“這是違法的事情,我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以及,如果你堅持說是我給沈清玥下的毒,我可以告你诽謗。”
Hell看了一眼四周的監控,說道:“這裏到處都有監控錄像,你污蔑我的話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對,你說對了,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你敢給清玥下毒,就一定會留下證據,我已經報了警,警察待會兒就來,你就等着進去吧!”白一安怒聲道。
Hell從容不迫地将白一安推開。
白一安不由愣住。
剛剛Hell似乎并沒有怎麽用力,可他卻感受到了一陣他反抗不了的力度,自己就跟老虎手裏的小/雞仔似的。
Hell說道:“請便,但現在,我還要吃飯,請不要打擾我們用餐。”
說完,Hell重新坐了下來,非常淡定地和田心繼續吃着飯,還不忘往田心的盤子裏夾了一棵菜,說道:“你不能隻吃肉,得多吃一點蔬菜。”
看着這樣從容淡定的Hell,白一安眉心不由皺了起來,連他自己也忍不住懷疑着。
真的是Hell給沈清玥下的毒嗎?
不,不會有錯,肯定就是他!
這家餐廳的食物沒有任何問題,田心吃的也是和沈清玥一樣的牛排,田心都沒有事。
所以,肯定是沈清玥的牛排出了問題。
而Hell去洗手間之前,沈清玥面前的菜也都沒有問題,就是他上完洗手間後上的菜有問題。
白一安一會兒看着Hell,生怕他會離開,一會兒看着洗手間,甚至還特意請了一個女服務員進去看看沈清玥的情況,看她的情況還好不好,生怕她會不小心就倒在裏面。
不一會兒的功夫,警察來了。
白一安立馬對警察說道:“警察同志,就是他給我的朋友下的毒。”
警察立馬對Hell說道:“請您出示您的證件。”
Hell淡然地将自己的身份證拿給警察看。
這個身份Hell做過處理,哪怕是警察來了也不會看出來有任何的問題。
警察将身份證歸還給Hell,而後一臉肅色向他問道:“他說你給他的朋友下了毒,你有沒有做過?”
Hell無辜地說道:“我是真的沒有做過,我整個過程也就離開過一起去上洗手間,除此,再沒有離開過座位。”
白一安立馬說道:“就是他去上完洗手間後,我們這裏上的菜,我朋友吃了就腹瀉不止,所以肯定是他在那個菜裏做了手腳。”
Hell一副非常無奈的樣子搖了搖頭,對警察說道:“如果我是你們,我現在第一時間就應該先将那個菜帶回去化驗,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同時趕緊将他的那個朋友送去醫院做檢查。
同時,這裏别的不多,監控倒是很多,相信各個地方,包括廚房也肯定都有監控無死角地監視着,隻要将監控調取出來,應該就能查清楚事情了。”
警察聽着Hell的話,嘴角不由抽了抽,“你倒是很熟悉流程。”
Hell笑了笑說道:“我平時很愛看警匪片。”
警察看着Hell這個坦然的模樣,心裏對他的懷疑一下子也降低了很多。
主要是Hell的模樣長得就很有欺騙性,看着就是非常純真的無辜少年,一點也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給人下毒的事情來。
警察紛紛去取樣的取樣,去調監控的調監控,去詢問工作人員的詢問工作人員,一切井然有序。
再是一會兒,救護車也來了,醫生趕緊給沈清玥做了緊急處理。
可是沈清玥的情況實在嚴重,剛準備将她送上救護車的時候,沈清玥又立馬朝洗手間去,情況非常誇張。
醫生沒有辦法,隻能找了個地方,臨時給沈清玥做醫治。
警察看着正在和田心悠哉悠哉吃着飯的Hell,忍不住說道:“你倒是一點也不怕啊,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可以吃得下。”
Hell笑着對警察說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有什麽可怕的?”
一個比較年長的警察說道:“好小子,這話說得倒是一點也不錯。”
但轉而,年長警察也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隻不過,如果有人想要存心弄虛作假,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做得再是嚴密,也總有被查出來的一刻。”
“警察叔叔說得對!!”田心立馬揚聲應了一句,隻是她的嘴裏還塞着一些沒有嚼碎的薯條,那聲音咕噜咕噜的。
她的這個樣子也引得在場的警察和醫護人員忍不住笑出了聲,氛圍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起來。
隻有白一安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他認定了就是Hell給沈清玥下的毒,可是Hell的這個樣子……
白一安的眉心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調取監控的人回來了,對年長警察彙報道:“老大,我已經查過監控了,從做菜、出菜一直到那位女士将菜吃下,這個年輕人都沒有靠近過,他離開座位也确實隻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年長警察親自去看了看監控,确實是這樣。
Hell和負責上菜的服務員沒有任何相遇的時候,路線也并不重疊。
洗手間和廚房更是有着一定距離,Hell根本沒有靠近過廚房。
很明顯,這不可能是Hell做的。
年長警察看向Hell,Hell無辜地聳了聳肩膀,然後繼續和田心吃着菜。
“行吧,你家長呢?讓你家長來接你。”年長警察說道。
Hell更是無奈的樣子,很是糾結的模樣。
“怎麽?有問題?”警察問道。
田心說道:“他的爸爸媽媽很早就去世了。”
警察也沒想到是這個情況,“那有沒有其他長輩?”
田心說道:“我給喬姨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