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沐已經做好了申請幾輪,甚至是和童嫣交易的準備,但是有些意外的是,童嫣很痛快地就答應了見她。
童嫣看着容光煥發的喬思沐,再對比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心裏非常不平衡,生出了濃濃的嫉妒。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嫉妒你。”童嫣坦言道。
喬思沐一連風輕雲淡:“我長得這麽好看,還這麽優秀,嫉妒我的人多了去了。”
童嫣嘴角一抽。
這人誇起自己還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其實我也不差,隻是……終究還是你的手段更高一些,不管我怎麽對傅家那爺孫倆好,可是他們卻始終将我當成外人,而你,哪怕隻是一個傻子,他們也一樣對你這麽好,喬思沐,你的手段可真是厲害啊。”童嫣眸光意味不明。
但在這個時候,她确實真心佩服喬思沐,也是真心不明白,爲什麽喬思沐作爲一個傻子時,也能夠得到傅卓宸的心?
“我從來沒有想過用什麽手段,以真心待人,旁人自然也會以誠待你。”喬思沐淡聲道。
童嫣輕嗤一些:“喬思沐,你别忘了你當初是如何進入的傅家?你帶着天大的謊言,欺騙了傅老爺子,欺騙了傅卓宸,你也好意思說以誠待人?”
喬思沐眸光微暗,神色卻沒有多大變化:“我确實隐瞞了自己的身份進入傅家,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傅家做什麽,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除了不能将自己的實際情況告訴他們,但其他方面,她問心無愧。
甚至在傅家的這段時間,她想方設法幫傅卓宸治病,真要計較起來,傅家才是欠了她醫藥費呢。
“借口。”童嫣冷哼道。
“童嫣,你想死嗎?”喬思沐突然轉變了一個話題,不再在過去的那些破事上做太多的糾結。
童嫣神色一凜,“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看着童嫣這梗着脖子強行反駁的樣子,喬思沐心中有了答案。
沒有人願意死,尤其是童嫣。
“現在你的刑罰是死刑,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可以幫你免除死刑,将死刑改成無期,你覺得怎麽樣?”喬思沐向她問道。
童嫣再是哼了一聲,“喬思沐,你當你公\/檢\/法是你家開的,你說改就能改?而且,改成無期,讓我在這裏待上一輩子,我還不如死了幹淨。”
喬思沐彎唇,“可是你不想死。”
童嫣眼神劃過幾分慌亂。
喬思沐唇角揚起的弧度大了幾分,繼續說道:“而且,誰說我要走後門,通過一些不法手段改變你的刑罰?
我查過你的那個男朋友的情況,結合他對你做過的事情,變成無期并不是問題,而且,如果你再裏面好好表現,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說不定還能變成有期徒刑。”
童嫣明顯心動,但還是嘴硬道:“你你以爲我會這麽輕易相信你說的鬼話?你會這麽好心幫我?”
喬思沐淡淡看着童嫣,“童嫣,我從來不是爛好人,我如果要幫你,自然要索要相應的報酬。”
“你要什麽?”童嫣下意識文,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雖然那個人告訴她,哪怕被判處了死刑也不用怕,這樣正好可以偷龍轉鳳,到時候給她偷龍轉鳳,金蟬脫殼,這樣就能一勞永逸,再不用擔心會被這件案子牽連上。
可她總是忍不住擔心萬一,萬一他們沒能将她給救出去,這該怎麽辦?
死刑這兩個字就像是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刀,随時掉落,随時要她命。
“我要我的胸針,兩個。”喬思沐說道。
“你說什麽?”童嫣反問道,“什麽胸針?明明隻有一個,哪裏來的兩個?我當初和你說的也是一個。”
喬思沐冷笑:“童嫣,到了這個時候,你和我裝傻你覺得有意思嗎?”
一開始她也以爲童嫣拿走的隻是傅卓宸當初遺留在山宜村的那一枚胸針,但是她後來尋找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另外一枚胸針也不見了。
那一枚胸針,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她一直不太喜歡那一些應酬的場面,實在不得不出去,也會做點掩飾,而這一枚胸針就相當于她的身份象征。
尤其是,這一枚胸針,和當初師父的組織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就是隻有一枚胸針!!”童嫣咬了咬牙,堅持道。
“再說,不就是胸針,也沒什麽特别的,你現在都已經跟了傅卓宸,還怕沒有什麽好看珍貴的胸針嗎?”
喬思沐一直注意着童嫣的所有神情變化。
她可以确信,童嫣知道那一枚胸針的下落,但是她不願意說。
喬思沐又試了其他辦法,但童嫣就是咬死了不知道,可她的反應卻已經出賣了她的真實情況。
最後童嫣要求回去,結束了這一次見面。
喬思沐從監獄裏出來,神情并不是很好看。
糾結了一下,喬思沐隻能動用了一些手段,直接去童嫣的家裏尋找。
隻是有人卻比她快了一步,等她去到的時候,童嫣的家裏就像是被台風席卷過了,屋子裏面的東西亂糟糟的。
喬思沐找了一番,終于在她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個裝大約用來胸針的盒子。
喬思沐仔細觀察了一下,從那海綿的凹陷情況,以及四周掉落的微不可查的一點細碎油漆,她可以确定,之前裝過她的那一枚胸針。
隻是現在胸針不翼而飛。
喬思沐一顆心沉了下來。
這一枚胸針,從外面看起來,和外面地攤上的五塊錢一個的沒什麽區别,造型也非常普通,沒有什麽特别的。
所以,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一枚胸針,更不會覺得這是多麽重要的東西。
除非……
是組織那邊的人。
他們果真和童嫣有接觸,并且已經找到她這裏了?
喬思沐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做。
一道腳步聲響起,将喬思沐的思緒拉了回來。
喬思沐看到來人,站了起來,頗爲驚訝地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