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她盡量避免和他目光相接。
隻是……
這位Jozes給他行針時候的感覺,還有那一股若隐若現,淡淡的藥草味,讓他覺得有些熟悉,全身心的感到放松,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哪裏熟悉。
傅卓宸試探着問:“Jozes教授經常用針灸的方式給人治病?”
喬思沐聲音淡漠:“這和傅總的病情沒有任何關系,我拒絕回答。”
“我覺得,Jozes教授的行針方式,似曾相識。”
“都是用手拿針,用手紮針,能有多大不一樣?”
傅卓宸:“……”
區别大了。
看着喬思沐的側顔,傅卓宸越看越覺得熟悉。
“Jozes教授是燕市人?”
“如果傅總這麽喜歡問一些和病情沒有任何關系的問題,我隻能一針紮啞你。”喬思沐冷聲威脅道。
其實面上神情冰冷,内心卻慌得一批。#@$&
傅卓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話痨?
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是看出來什麽了嗎?
“關于我的病情,Jozes教授一直讓其他醫生負責轉述,我想聽一下你親口說。”傅卓宸看着喬思沐,又問道。
他就是覺得喬思沐很熟悉。
樣子看不出來什麽,但是一個人說話的方式,一時間卻很難改變,尤其當人的情緒被逼到某種程度的情況下。%&(&
“院長和其他醫生已經轉達得非常清楚,沒有任何問題,如果傅總這都聽不明白,那麽建議傅總先回小學好好上一上語文課。”喬思沐拒絕回答。
傅卓宸:“……你這說話的方式和态度,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在他的腦海裏影影綽綽,始終看不清晰。
喬思沐:“這種搭讪的方式非常老套,傅總換一個吧。”
“生羲實驗室有一位姓白的女士,不知道Jozes教授對她了解不了解?”傅卓宸試探着問道。
“不認識,不了解。”喬思沐抿了抿唇說。
“都說否認得越是快,答案就越是肯定。”傅卓宸意味深長地說。
喬思沐冷冷地看了傅卓宸一眼。
傅卓宸臉上的神情卻更添了幾分得意,一副“我什麽都知道了”的模樣。
喬思沐面無表情地再拿起一根針,沖着傅卓宸的某個穴道一針紮下去。
傅卓宸再次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瞳孔不由放大。
喬思沐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給病人治病的時候,還是喜歡相對安靜的環境。”
傅卓宸:“……”
敢這麽對他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那位神秘的白女士,就是其中一個。
從Jozes的身形,說話方式,對他的态度,都讓傅卓宸覺得,眼前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姓白的女人。
可是……
即便如此,紮針時給他帶來的那股熟悉又該怎麽說?
腦袋裏有一閃而過的畫面,畫面的背景,似乎就在傅家,就在他的卧室。
可待他細想,卻隻覺一陣疼痛,仿佛那股記憶都是幻覺。
畫面閃爍得太快,快到他什麽都抓不到。
好不容易終于給傅卓宸紮完針,喬思沐對他說:“等你明天一覺睡醒,就可以說話了,現在,傅總還是保持安靜吧。”
傅卓宸:“……”
面對傅卓宸的死亡凝視,喬思沐選擇快速離開病房。
這眼神真的太可怕了。
從病房出來,正好遇上梁院長。
“病房裏暖氣開太足了?有那麽熱嗎?”梁院長看着喬思沐額頭上的汗水,還有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忍不住問。
喬思沐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我就不應該聽你的,就應該等傅卓宸睡着了再給他行針!”
“他認出你了?不應該啊,你戴了假發,戴了美瞳,還有口罩和帽子作掩飾,他怎麽可能認得出你?”
當時聽到喬思沐說要假發要美瞳的時候,他就覺得她非常誇張。
至于嗎?
喬思沐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就大口大口地往嘴裏灌:“這我怎麽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反正,接下來,除非要動手術,否則,别指望我再出面。”
這年頭,想要護住一個小馬甲,容易嗎她?
見喬思沐這麽強硬,梁院長也隻能順着她的意思。
等深夜,确保傅卓宸已經睡着了以後,喬思沐才去了一趟病房,檢查他雙腿的情況。
他體内的毒素被暫時遏制住,并且可以保證不會影響到手術,隻不過,還是需要一個契機,将他這體内的毒素給徹底清除才能放心。
迷糊中,傅卓宸突然睜開眼,一把抓住了喬思沐的手腕:“沐沐!”
喬思沐心下頓時一咯噔,眼疾手快地給了傅卓宸一針,讓他立馬睡下。
可直到傅卓宸再次睡下,握住她手腕的手卻依舊沒有松開。
喬思沐心跳快得不行,看着傅卓宸的神情,很是複雜,更是不解。
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掰\/開了傅卓宸的手。
看着他重新睡熟,卻遍布着疲憊的面容,喬思沐心情很是複雜。
她看到傅卓宸的體檢報告,看着上面各項不正常的數值,便知道這些毛病,都是他長期勞累過度,加上昏迷了,醒來後又沒有得到很好休養所導緻的。
一個不愛惜的自己身體的人,身體能好就怪了。
“沐沐……”
在喬思沐看得出神時,傅卓宸再是在睡夢中輕聲呢喃了一句,吓得喬思沐一顆心快要跳出來。
仔細看看,發現他隻是在說夢話,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眸光暗了暗,離開病房。
第二天傅卓宸做手術前,喬思沐沒有再去病房,隻是通過其他醫生來了解他身體的相關數值,一直到麻醉完成,才進入手術室,做完手術就撤,沒有再正面和傅卓宸有任何接觸。
一直到傅卓宸出院,喬思沐也都沒有再出現在傅卓宸的面前。
傅卓宸出院後,想去找喬思沐,卻發現喬思沐和張媽離開了燕市。
他一查,才知兩人,是旅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