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松了一口氣,慶幸傅卓宸的及時出現。
有人因爲剛剛差點簽下協議書而心生心虛。
而傅卓衡則是震驚無比,看着傅卓宸的出現,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大,大哥,你怎麽突然來了?”
他這會兒不是應該還昏迷着的嗎?
怎麽會醒過來?
又怎麽會這麽及時來到這裏?
傅卓宸冷眼看着傅卓衡:“公司要做出這麽重要的決定,我好歹也是執行總裁,這樣重要的場合,我怎麽能錯過?”
傅卓衡的表情管理幾乎要失控。
連連做了幾回深呼吸,才勉強穩住了情緒,非常勉強地揚起一抹笑容對傅卓宸說:“确實,這樣的事情,如果大哥可以給意見,那當然是最好的。
隻是……大哥現在身體這是好了?”
傅卓宸冷冷看向傅卓衡:“你做出這個決定,在我看來你的腦子恐怕不太好,怎麽?現在連眼睛也不太好了嗎?
我認識不錯的眼科專家,你要不要先去看一看,另外,他的師兄是腦科專家,你可以一起看了。”
被傅卓宸當着這麽多人明涵他腦子眼睛都不好使,傅卓衡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得很。
其他的股東紛紛低垂着腦袋,隻敢用餘光時不時偷偷地瞄一下。
傅卓宸不再看傅卓衡,直接越過他,走到會議桌前,将桌面上的協議拿起來大概看了一眼,輕嗤一聲,二話不說,就将手上的這份協議撕了個粉碎。
傅卓衡立即上前,質問:“你要做什麽?!”
傅卓宸冷笑:“我說了,這個項目我不同意賣,所以,這個協議,也就沒有用了。”
傅卓衡看着決斷的傅卓宸,不甘地做着最後的掙紮:“即便你股權占比很大,但是,你也還不到能夠一票否決的地步!”
聞言,傅卓宸臉上嘲諷的冷笑更甚兩分。
江高推門走進來,拿出一份文件,對着所有股東,揚聲說:“總裁已對傅氏進行了新一輪的注資,并且對衡少手上的股份進行了部分收購。
截至半個小時以前,總裁現如今手上占\/有傅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擁有一票否決的權力。”
在場的所有股東聞言,紛紛大驚。
有人當即去查了自己手上現有股權的占比,果不其然縮水了。
以傅氏這麽個龐然大物,哪怕隻是百分之零點一的股份,一年下來的分紅都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有股東當即提出來:“你要注資,爲什麽不告訴我們?”
“就是,你這麽做是不公平的。”
傅卓宸冷眼掃了他們一圈:“傅卓衡一度将公司的資金鏈弄斷,需要投入大量資金來幫公司度過這個難關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我想,傅卓衡應該有征詢過你們的意見吧?可是你們注資了嗎?”
這話一出,無論是股東們還是傅卓衡的臉色都難看異常。
傅卓宸冷聲說:“如果你們嫌自己手頭的股份不夠多,公司随時歡迎你們注資。”
衆人臉色變了又變。
就傅氏的情況,注資如果想掀起水花,沒有至少也得二十億。
而且是二十個億丢下去,才勉強有可能能漸起一點點小水花。
如果想要對股權分配帶來影響,哪怕隻是稍微一點點影響,沒有一百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股東們不敢再說話。
但傅卓衡卻忍不了,根據最新的查詢情況,他手頭的股份隻剩下了百分之一!
連在場的好些股東都不如。
傅卓衡咬牙切齒地向傅卓宸質問:“你憑什麽收購我的股份?!”
傅卓宸說:“憑我有錢。”
衆人:“……”
傅卓衡:“……”
他能不能将眼前這個嚣張到仿佛要上天的人打死?!
傅卓宸掃了衆人一眼:“辛苦大家白跑這一趟了,如果大家需要報銷油費,拿去找傅卓衡吧,畢竟是他讓你們白跑的這一趟。”
傅卓衡聞言狠狠瞪了傅卓宸一眼。
在衆人散去之前,傅卓宸對傅卓衡說:“還有一件事,從明天開始,你便去負責容市那邊分公司的事情。”
“我不去!”傅卓衡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這個安排。
容市,一個四線城市,傅氏在容市的分公司也才建立起來不到兩年時間,一切都還在起步狀态。
而且容市離燕市遠得很,這是要将他調離總部,調離核心。
傅卓宸不容傅卓衡拒絕:“這是我的決定,董事長也已經同意,如果你不願意去,那你便離開傅氏。
如果你還想留在傅氏,那麽你就得服從這個安排。”
“我不……”傅卓衡的話還沒說完,電話突然響起。
傅卓衡下意識想要挂斷,卻看到這竟是傅老爺子的電話。
“接吧,不要讓董事長等太久了。”傅卓宸一派胸有成竹的自信。
傅卓衡深吸一口氣,在傅卓宸的注視下,不情不願地接了電話。
傅老爺子開門見山說:“阿衡啊,容市那邊的分公司這兩年發展速度太慢了,需要一個得力的人去幫忙推\/進。
你就辛苦一下,去那邊幫個忙吧,等那邊的情況好起來了,就再回來。”
傅卓衡不滿:“我不要去容市那邊的分公司!我要留在燕市。”
傅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阿衡,這幾天公司在你的操作下,情況差到什麽程度,你心裏難道沒數嗎?已經有不少人反應到我這裏了!
現在将你安排去容市,就是爲了讓你避開這風頭!而且,如果你能夠将容市的分公司發展起來,那麽你想要在傅氏站穩,便更容易了,你知道嗎?”
最後,傅老爺子說:“如果你堅持留在這裏,阿宸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而我,也左右不了。”
傅卓衡沉默着,良久,才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個安排:“我知道了,我會去容市。”
挂斷了和傅老爺子的電話後,傅卓衡一臉陰沉地看着傅卓宸。
傅卓宸卻沒有将他放在眼裏,揚聲對在場衆人說:“今晚是燕市商界一年一次的晚宴,大家可記得要來。”
衆人連忙讪讪地點頭,卻想着要如何挽回傅卓宸對他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