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了。”沈明月心裏沉了沉。
這個司徒卿,一年到頭,大多數時間都不在燕市,一直在世界各地鬼混,嚣張得很。
她和他見面的次數不多,爲數不多的幾次見面,接觸下來的感觀都非常不好。
印象中,第一次和司徒卿見面,她想着和司徒家的少爺搞好一點關系。
結果剛靠近司徒卿,就被這貨當着衆人的面嚷嚷着她很臭,讓她離他遠一點。
讓她成爲了那個宴會上的笑話,害得她好一段時間都不願意去參加宴會。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一次賽車場上,當時不少豪門世家的年輕人們都去參加。
當時司徒卿以完美的技術迷倒了一群少男少女,就是沈明月也暫時忘記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不愉快。
後面抽簽兩兩一組的時候,沈明月湊巧抽中了和司徒卿一組。
開始前,司徒卿也沒有說什麽,甚至還給她說了一下坐在塞車副駕的一些注意事項。
那一瞬間,沈明月覺得司徒卿其實也很有魅力,那一張臉,也确實長得人模人樣的。
隻是……
一圈下來,沈明月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下車就吐得不行。
偏偏司徒卿這貨不僅沒有安慰她,反倒一臉嫌棄:“這麽點心理承受能力,還坐什麽塞車副駕,還影響我的速度。”
從那一次以後,司徒卿就徹底進了沈明月的黑名單。
也幸虧,司徒卿平時大多數時間不在燕市,即便在燕市也不愛出席這些宴會,不然她可能要對宴會PTSD了。
可是,司徒卿這個眼睛長在額頭上的人,怎麽會跑來幫喬思沐的忙?
沈明月想了想,問:“你覺得,司徒卿和喬思沐認識嗎?”
王紫娴說:“我看他們的樣子,司徒卿貌似是認識喬思沐的,他走的時候還給了喬思沐一個眼神。
可是喬思沐看着對這件事好像完全不知情,甚至知不知道對方是誰都是個問題。”
難道是喬思沐悄悄認識了司徒卿,然後在這裏裝傻?
這個猜想第一時間就出現在了沈明月的腦海中,隻是才出現,就又被她否決了。
不可能。
即便喬思沐真的在裝傻,可是她以前也就是鄉村裏的一個村姑,哪裏有什麽條件去認識司徒卿這樣的人物?
即便是喬家,喬思語也完全沒機會夠得上司徒卿這種級别的人。
難道是……
上一次宸哥哥舉辦宴會時候,喬思沐勾\/引的司徒卿?
這兩個人,也就在上一次有機會見一下面。
而且,當時喬思沐确實從衆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一段時間。
說不定,消失的那段時間,就是勾\/引司徒卿去了!
沈明月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
喬思沐這個傻子,竟然還這麽水性楊花!
左手拉着宸哥哥還不滿足,右手還想要再拖着一個卿少?
想得倒是美!
不過卿少這種人,喬思沐想要吸引他,應該也隻能通過她的那一張臉吧?
聽說,司徒卿确實挺喜歡美人的。
一想到喬思沐那張臉,嫉妒不由從沈明月的心中升起。
沈明月特意去找汪雪蘭說了這件事。
汪雪蘭聽完以後,立馬怒罵了一句:“真是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小月,我和你說,喬思沐這張臉留着,就是一個禍害。”
沈明月皺着眉:“這我當然知道,那現在應該怎麽辦?宸哥哥一直護着那個傻子,我也不能将她從傅家趕走。”
看着沈明月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汪雪蘭說:“我的傻孩子,你怎麽這麽一根筋呢?
喬思沐那個傻子,除了那張臉,還能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要是喬思沐是一個醜八怪,你還會一直擔心她會搶走阿宸嗎?”
沈明月搖頭。
當初她看到喬思沐那張臉的第一時間,就感到了濃濃的威脅和不安。
汪雪蘭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那不就得了,既然她的臉,是她唯一的武器,那麽毀掉不就可以了?”
沈明月聞言,眸裏的光芒亮了亮。
汪雪蘭又說:“還有,喬思沐這個傻子雖然傻,但是不得不說,有些方面還是她還是有點厲害。”
“媽,你的意思是……”
汪雪蘭看着沈明月,認真地說:“我的意思是,喬思沐還不夠傻,她得傻到哪怕跳舞方面有再高的天賦,也排不上用場,你懂嗎?”
沈明月眼神再是亮了亮,用力點頭:“我明白了。”
汪雪蘭欣慰地笑:“我的女兒,果然是最聰明的,到時候,喬思沐的跳舞天賦用不上,臉也毀了,阿宸自然不願意再看到她。
那個時候,你可得加把勁,趕緊将阿宸牢牢抓在你的手心裏。”
沈明月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媽,你放心吧,宸哥哥隻能是我的!”
……
早上在舞蹈室練完舞,下午又在傅家的舞蹈室裏練了一會兒,喬思沐回房間洗漱了一番,準備吃下午茶。
這是傅卓宸知道喬思沐練完舞,消耗大,特意吩咐傭人準備。
喬思沐正準備美滋滋地開始吃晶瑩剔透的布丁,剛張嘴準備咬下,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不由皺起了眉心。
将那一勺子布丁送到嘴邊仔細穩了穩,又謹慎地将房門鎖上,拿出實驗室裏同事悄悄給她帶來的一些試管試劑,對着這一小塊布丁研究分析了一下成分後,冷冷一笑。
這是覺得她這層傻子的皮披得還不夠嚴實嗎?
喬思沐将勺子丢下,靠在沙發背上。
唉,人聰明到這個地步,連掩飾下的傻子都被人嫌聰明了,可怎麽辦呀。
她怎麽就這麽聰明呢?
喬思沐将這塊布丁悄悄處理掉,當作她吃完了這塊布丁。
一連三天,喬思沐都發現送來的下午茶都被下了讓反應變遲鈍的藥,便順着她們的意思,表現得比以往還要更遲鈍一些,讓傭人以爲自己成功了。
這天,傭人根據沈明月的意思,假裝成會心舞蹈室裏的清潔人員,戴着口罩和帽子,趁喬思沐獨自一人上洗手間時,悄悄來到門外,手裏緊緊握住一瓶強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