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連忙站起身來,一邊揮手示意對方坐下,一邊假模假樣地說道。
“巴蒂·克勞奇先生還是這樣正義勇敢,無論什麽困難都敢迎難而上,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點的是。”
“什麽叫我們之前吃進去的,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幹淨的,包括魔法世界第一儲蓄銀行。”
“我們推出了任何一項服務,上面都有英國魔法部财政師的簽名。”
“而且在重要的問題上,都是通過魔法部集體會議通過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有很多文件上還有您的簽名,這一點你總不能否認吧。”
這話一說完,整個會議室裏的所有魔法部高官們,無一例外都低下了頭。
他們非常清楚,盧修斯剛剛所說的簽名是什麽意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從對方手上得到過好處。
如果承認魔法世界第一儲蓄銀行,所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的行爲,那麽那些違法收入,起碼有兩成,進入了他們的荷包當中。
可現在的問題是,第一他們并不認爲自己拿到了約定當中的兩成,這家新出現的銀行,在英國魔法界造成的窟窿實在是太大了。
當他們好不容易,加班加點将數字算出來的時候,看見那串天文數字,作爲魔法部部長的康奈利·福吉。
差點沒吓得背過氣去,他在魔法部部長的位置上坐了10多年,也能算是整個英國魔法界最頂尖的人物之一。
可就算他,這輩子可能也從來都沒有見過,或者從來都沒有想象過,會有這麽一大筆窟窿。
光是數那後面的8個0,他就是來回确定了六七次,随後更是經過一個上午的心理準備,才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
截止到現在這一刻,整個英國魔法界,至少有1億3000萬枚金加隆的财富不知所蹤。
刨去一些通脹或者炒作的因素,實際上損失的金額,也至少能達到8000萬金加隆的程度。
要知道整個英國魔法部,從成立到現在近5個世紀的時間,也不過才儲蓄了不到1000萬金加隆。
那位金發的貪婪魔鬼,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整個英國魔法界所有人的手上。
拿走了差不多英國魔法部4000年來的所有儲蓄,這種天文數字憑借他們根本不可能填得上。
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拉下臉來求盧修斯,希望對方能夠伸出援手,可是對方的這一番話。
又讓在場衆人完全沒辦法說話,哪怕給他們的賄賂和分紅,也因爲金融危機的緣故。
變成了魔法世界第一儲蓄銀行,各個神秘不記名賬戶當中的一筆壞賬。
但是這種事畢竟是好聽不好說,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就算是這種秘密會議,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上兩句。
要知道英國魔法界的那些普通巫師,碰到魔法部的高官們,最多也隻是背後罵兩句。
可是在座的這些所謂的同事,背地裏那可真是下狠手,這話誰要敢說出口。
那無疑是将自己的政治把柄遞到對方手上,相比于害怕群衆,他們更害怕這些認識的狗東西。
于是詭異的沉默在會場當中彌漫,就算是剛剛咄咄逼人的老巴蒂·克勞奇,也隻能沉默地坐在位置上。
他雖然堅信自己是幹淨的,但是他更加明白,如果今天自己将真相說出來。
那麽在座的這些王八蛋,一定會想盡辦法弄自己,雖然解決問題和安撫群衆的本事他們沒有。
但是以權謀私搞内鬥的手段,他們不但有而且很擅長。
望着沉默尴尬的會議室,盧修斯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早就想看到這些王八蛋出洋相了。
要知道在伏地魔倒台的時候,自己由于是食死徒的關系,這些家夥可沒少從自己身上薅羊毛。
高貴的馬爾福家族的尊嚴,被這些王八蛋肆意地踐踏,現在終于輪到自己來看他們的笑話了。
可心裏爽歸心裏爽,事情總歸是要辦的,于是他輕咳兩聲,假模假樣地開口說道。
“各位也不必如此的苦惱,我想各位精英,隻是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這種情況。”
“我這裏帶來了一份霍亨索倫先生的提案,我們大家可以.......”
“他有什麽想說的。”還沒等盧修斯說完,老巴蒂·克勞奇就連忙打斷說道。
“克勞奇先生安靜一些。”緊接着康奈利·福吉又開口。
盧修斯本以爲,對方是想要幫自己找回一點面子,卻沒料到這頭蠢豬,話鋒一轉。
臉上帶着那難看的笑容,賤兮兮地将身子擠到自己身旁說道。
“那位霍亨索倫先生有什麽想說的嗎?請您轉告他,英國魔法部從來都沒有,因爲這件事而逮捕任何人。”
“我們一直想和霍亨索倫先生合作,共同解決英國魔法界現在面臨的困難。”
“他有任何想法随時來找我們就行,我們什麽時候都方便。”
如此肉麻谄媚的話語,聽着盧修斯直犯惡心,同時他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怒氣。
不經意地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圈,結果發現無一例外,這些家夥一聽到霍亨索倫這個姓氏。
全都換了一副嘴臉,那種賤兮兮的樣子看着就讓人惡心。
他内心中的怒火已經有些壓抑不住,要知道自己可是親自來到了現場,可是在座的這些家夥,就沒有一個人表現出應有的尊敬。
他非常清楚,這些家夥之所以對自己笑臉相迎,不過是有求于他而已。
一旦整場事情過去,他們又會變回之前的那副模樣,那位霍亨索倫先生卻完全不同。
這些家夥流露出來的谄媚,以及隐藏在表情之下的恐懼,都是實打實的可以感受得出來。
特别是當他一轉頭看康奈利·福吉那張臭臉的時候,心中的怒氣,又再一次的上升了一個台階。
他不由得在心中怒罵道。
“一直想要和對方合作,還随時恭候對方的光臨,他什麽随時都有時間,你給老子寫的信上可不是這樣說的。”
“言辭當中的威脅已經不加掩飾,仿佛自己今天不來,明天你們就要帶人圍了馬爾福莊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