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伸出左手按在那些文件的封面上,表情嚴肅的望着紮克利·沃德先生,語氣不善地說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先生請你注意,雖然在我們兩個的世界并不相同。”
“但是和貴族交流的時候,你應該保持敬畏和尊重,任何失禮的行爲都将受到嚴重的懲罰。”
“況且這些文件,以及之後的所有事情,可都是需要通過我才能辦好的。”
紮克利·沃德先生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将手從那些文件上拿開,身體微微地向後靠去。
卻沒有将身子躺在沙發上,而是挺得筆直,再次露出那标志性的假笑。
“當然沒有問題馬爾福先生,我之所以會保持沉默,隻是因爲從我專業的角度出發。”
“如果是金額較小的一筆資金,似乎沒有必要進行這些操作,因爲這會損失很多的成本。”
“不過既然你強烈要求,我當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首先我們先确定第一件事,您的金額到底有多少,5萬英鎊?”
“你還是沒有搞清楚情況。”聽見這個堪稱羞辱的數字,盧修斯·馬爾福的臉色更加難看。
“馬爾福家族的人怎麽可能出手如此吝啬,100萬英鎊,先簡單地玩一下。”
聽見這個數字,紮克利·沃德先生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隻是默默點頭說道。
“那看來确實是我有點先入爲主了,100萬英鎊的話,操作的空間還是有一點的。”
“您先要交給我價值100萬英鎊的等價物,然後我會想辦法将這些錢,通過某些方式轉化爲黃金之類的等價物。”
“再通過相互交易的離岸手段,将其變成賬戶裏的資金,爲了保證您的資金安全,并且随時可以取用。”
“我可以爲您設置一個保密的單獨賬戶,您可以選擇将錢存在倫敦,或者任何你想要的地方。”
“并且随時可以使用,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大概會損失35%左右的資金,畢竟這屬于違規操作。”
“35%。”聽到這個數字,盧修斯·馬爾福後面有一些肉疼,要知道按照平日裏英國魔法界的彙率。
差不多10英鎊可以兌換一枚金加隆,100萬英鎊就相當于10萬金加隆,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
要知道,在沒有遇見那位霍亨索倫先生之前,除了古老的家族金庫當中的财産以外。
馬爾福家族能夠支配的流動資金,其實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數字,現在一次性要拿走35%。
這确實讓他有點難以接受,可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紮克利·沃德先生聲音卻再次傳來。
“看來這個價格您并不是很容易接受,正如我所預料的那樣,我可以明确地告訴您。”
“這已經是整個倫敦可以找到的最低收費标準,而且已經看在你那特殊的身份上。”
“要知道像我們這種高級銀行經理,如果說從來沒有接觸過一些灰色産業,那估計連他們自己都不會相信。”
“整個歐洲大陸每年都有,數10億英鎊的黑金從我們手中流走,就算是一些超高數值的,我們也是這個收費标準。”
紮克利·沃德先生聲音當中的不屑已經不加掩飾。
被一個低賤的麻瓜這樣暗諷,盧修斯·馬爾福徹底繃不住了,他面沉如水雙手緊握着自己的拐杖。
“你竟敢這樣嘲諷馬爾福家族的人,你日後會爲此付出嚴重的代價,沒有問題35%。”
“也不過才35萬英鎊而已,對于高貴的馬爾福家族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你什麽時候可以開始工作。”
“我嗎??”紮克利·沃德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臉,表情終于有些變化,看起來有些驚訝。
“我還以爲在這場不愉快的交流之後,我已經失去了資格,看來這筆錢對于您來說,确實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就如同被随意丢棄的瓶蓋一樣,不過請您放心,我們都是專業的,不管交流愉快與否。”
“我一定會努力管理好這筆資金,畢竟是關乎我的職業道德。”
這不留痕迹的馬屁,拍得盧修斯·馬爾福異常的舒服,蒼白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行爲舉止也重新變得優雅,隻見他輕輕揮手。
“沒事,我也隻是對于新鮮的事物有些興趣而已,你也知道作爲一個成家的男人。”
“我們的興趣愛好總是比較狹隘的,能遇到一件讓我們感興趣的事物,當然也願意爲此花錢。”
“花一點小錢換着自己的開心,這是一筆非常合算的買賣。”
說到最後,他将自己的下巴微微擡起,右手的兩根手指優雅地捏起紅茶杯。
開始優雅地品味起紅茶來,這一套行爲仿佛在說,那點錢算什麽?不過是一些王八蛋而已。
如此完美的裝逼,當然需要得到觀衆的認可,紮克利·沃德在一旁連忙點頭附和道。
“那是自然,畢竟不管是資本還是财富,終歸是要爲持有人所服務的,如果積蓄海量的财富卻不将其使用。”
“或者說不會使用,那豈不成爲了物質上的富豪,精神上的流浪漢,這種人永遠都無法成爲真正的貴族。”
“而您卻完全不同,您不用去成爲您本身就是真正的貴族,您非常明白該如何花掉您的财富。”
“讓那些無意義的金币,轉化爲真實的快樂。”
這樣有水平的馬屁,徹底消除了盧修斯之前的怒氣,他笑盈盈地點頭說道。
“那是自然,我原諒你之前的無禮行爲,現在将那些文件拿過來吧,我們可以好好的處理一下。”
“可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那樣,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千萬不要顯得着急先生。”
“要保持自己的風度和優雅。”
紮克利·沃德将那一堆文件緩緩打開,按照重要程度和先後順序一一擺放好,然後站起身優雅地微鞠一躬。
伸出手指的那些文件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我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