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魔法世界卻如同死水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有些人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忠于格林德沃思想的傳承者。”
“可是現實當中,除了競選的時候,會拿出來當口号說兩句,實際上什麽行動都沒有。”
說話的這幾位都比較年輕,在會議長桌的位置也比較靠後,算是整個組織當中比較邊緣的人物。
而靠近卡爾座位的幾名年紀稍大的中年人,大多面沉如水,并沒有對這種發言表現出,任何贊成或者反對的意思。
眼看到這種時候,這些人還想穩坐釣魚台,保持中立觀察形勢。
卡爾隻能進行小孩子吵架第三步,繼續拱火,将言語沖突升級爲真正的謾罵。
于是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這樣的批評顯然是不合時宜的,我依然相信,我祖父給我留下的這個組織。”
“還具有生命力和鬥争能力,特别是那些跟随過我祖父腳步的巫師。”
“我依然相信他們沒有背叛理想,願意爲了更偉大的利益,做出犧牲。”
卡爾這話表面上,算是幫這些老家夥開脫,同時給對方一個台階,讓對方重新開始站位。
但很顯然,時間是最偉大的魔法,半個多世紀的時間流逝,讓格林德沃這個姓氏,并沒有起到什麽威懾作用。
這些高貴的純血家族族長們,依舊一個個沉默不語,如同一尊尊用木頭雕刻的肖像一樣。
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得筆直,沒有任何想要發言的意思。
眼看如此,卡爾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将眼睛閉上,身旁的約瑟夫夫人立刻收到信号。
戴着白色蕾絲手套的右手,優雅地拿起眼前的古瓷茶杯,開始享受香醇的紅茶。
而剛剛那幾位年輕的巫師代表,則立刻言辭犀利地開始發言。
“尊敬的小主人,您完全沒有必要,爲這些願意待在腐朽的樹木中,跟随着樹木一起腐爛的蛆蟲進行辯解。”
“他們根本就不值得原諒,他們個個身居高位,家族擁有悠久的曆史和響亮的口号。”
“可實際上不過是一群懦弱無能的家夥,您在柏林燃起的那場大火。”
“照亮了整個柏林的夜空,也點不了這些家夥内心當中,那早已枯竭的勇氣。”
“他們根本就是一群......”
說到最後的時候,一位隻有30出頭,長相帥氣,臉部帶有東方特征的年輕人。
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毫不客氣地說道。
“叛徒,一群膽小怕事的懦夫,背叛了理想的叛徒。”
“放肆!裏昂·王,不要以爲你是法國魔法部的國際傲羅,就能在這種會議上胡說八道。”
“你不過是擔任這場會議的保安之一,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發表意見。”
“就是,我們承認你爲組織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在場每一個人都對組織有過巨大貢獻。”
“我的祖父曾經在格林德沃的領導下,發給......”
“閉嘴吧你!!”
這位叫做裏昂·王的年輕人,最後的總結可謂是殺人誅心,直接給在場的這些老家夥搞破防了。
一個個跳出來,開始瘋狂指責眼前的年輕人,而他也是絲毫不怵,直接打斷其中一位的發言。
雙手交叉面無表情的盯着那些老家夥。
“你轉頭看一看,外面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還是你祖父所處的那個時間段嗎?”
“你們承認我爲組織做過很多事,但我有的時候,隻會感覺我曾經幫組織做過的很多事。”
“到底是爲了更偉大的利益,還是爲了你們在場某些人,心中那可恥的欲望。”
“你.......”
這番話,直接讓跳出來的那兩個老家夥,直接徹底破防,臉色由白變紅再由紅變紫。
看起來就像是腦溢血發作一樣。
一直閉目養神的卡爾,眼看這小夥戰鬥力這麽強悍,也不由得看向一旁的約瑟夫夫人。
而這位優雅的人妻,此刻正端着茶杯看着卡爾,臉上的标志性的假笑,也換成了得意的微笑。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一看見那得意的笑容,卡爾就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
心中感慨的一句,同時内心也有一絲絲後怕,這個讓自己難堪又無能爲力的女人,确實非常的有手段。
如果自己之前草率地和對方談崩,那麽今天自己的處境,肯定會非常的尴尬。
與此同時,作爲末尾的裏昂·王,還在輸出。
這位看起來像是,頭發不那麽油膩,更加年輕同時帥氣一些的斯内普教授。
正在面無表情的陰陽那些老家夥。
“自己内心懦弱,就害怕别人勇敢,别人敢于爲高尚的信念而獻出一切。”
“你們就要想盡一切辦法進行破壞,因爲那些高尚者的存在,更加映襯出你們的虛僞和無能。”
“我剛剛确實說錯了一個觀點,你們并不能算是朽木裏面的蛆蟲。”
“因爲朽木加上臭水,好歹還能灌溉土地,種植蔬菜水果什麽的。”
“你們隻能算是死水加上有害化學品,除了養一些耐藥性比較強的蒼蠅,也隻能喂蚊子。”
這段話的攻擊力可謂是直接拉滿,直接将那兩個看起來腦淤血的老家夥,幹的看起來快要中風。
看着那兩個穿着華麗的老東西,伸出手指指着對方,在那裏不停地顫抖。
卡爾除了覺得好笑以外,你明白又該到自己發言的時候了。
可就在他剛将自己的身體坐直,準備開口的瞬間。
一個沉悶威嚴的聲音,在他右手旁響起。
“好了年輕人,沒有必要有這麽強的攻擊性,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
“對于我們這些老人慢慢吞吞的處事辦法,有着非常大的不滿情緒。”
“但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有的時候走慢一些,也比跑得太快摔在地上要好得多。”
“你怎麽能夠這樣确定,我們沒有按照女士的命令,去完成她交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