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小小的廠房内部,卻顯得如此整潔幹淨,高亮的白色節能燈懸挂于廠房頂。
将整個廠房内部照得透亮,閃爍着金屬亮光的巨大機器,井然有序的運轉着。
沒有發出像傳統工廠一樣的巨大噪音,隻有細微的電機轉動聲。
高科技的機械臂不停工作,将原料送進巨大的機器中,又将成品擺放整齊。
工人們穿着白色的無塵服,仔細檢查着生産好的商品,将合格的商品打上包裝。
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幹淨整潔,就連他們腳下,都不是傳統廠房的灰色水泥地。
全部鋪設着高亮的白色瓷磚,僅僅隔着一層卷簾門,一處是破敗不堪的犯罪都市。
一處又是充滿着現代科技的生産工廠,站在大門口處的塞德裏克。
望着眼前的一切,又忍不住轉頭看向場外,黑夜籠罩之下,一股寒風吹過外面那些破舊的工廠。
鏽迹斑斑的機器,如同損壞的樂器一樣,發出一陣讓人不安的聲音。
一牆之隔,便是天堂與地獄。
“老大,你終于來了。”
一陣高興的呼喊,将塞德裏克的視線拉回到廠房内部,隻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黑人青年。
正快步的朝着兩人走來,他身上穿着得體的西裝,打着鮮紅色的領帶。
看着是那樣的得體專業,可惜他似乎很不适應自己的新衣服,領帶過于放松了一些。
西裝的扣子也沒有扣呀,襯衫敞露的衣領處,隐約還可以看見一些浮誇的紋身。
他快步的走到卡爾面前,熱情地和對方做着各種嘻哈的打招呼,在一陣擁抱之後。
卡爾爲塞德裏克介紹道。
“他叫迪安德雷,土生土長的布魯克林小子,以前是一個小幫派的領導。”
“現在負責生産這一部分。”
說着,卡爾看向迪安德雷,嚴肅的詢問道。
“賈馬斯還有那些孩子怎麽樣,學習成績方面有沒有落後,我說過獎學金不是白給的。”
“同時讓他們收起一些不必要的心思,不要以爲去紐約市中心的私立高中上了幾天學。”
“他們就能真心被那些人接受,我們說好的大學專業隻能選機械制造,以及法律之類的專業,最差也得是醫生。”
“你弟弟說想要學古典藝術,我看他的腦子是被門擠了,上次遭受槍擊的時候。”
“子彈不是射中了他的胳膊,也沒聽說打爛了他的大腦啊。”
迪安德雷顯得有些緊張,搓着雙手連忙點頭道。
“我知道,大部分小子們都是很聽話的,但總有一些人會有其他想法。”
“他們忘了自己出生在布魯克林,忘了自己曾經是幫派的一份子,我會叫人去提醒他們。”
“哦對了,條子幫派的那間咖啡廳,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但上頭給的壓力比較大。”
“他們還是不願意離開我們的地盤。”
“這樣啊。”卡爾面如寒霜冷笑道,“派幾個小子用棒球棍,砸爛他們的玻璃,這就是你的處理辦法。”
“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慷慨,按照老規矩辦,晚上先去吊死他們養的那條狗。”
“如果在不願意走的話,派人放火燒了那家咖啡廳,他們白天是警察,晚上和你我一樣。”
“隻不過是一個傳統的故事,幫派仇殺而已。”
迪安德雷快速點頭,表示自己馬上就安排人去辦,随後便帶着卡爾和塞德裏克。
開始參觀起眼前的工廠,兩人參觀了一下生産車間。
在這個過程中,塞德裏克發現這些工人,似乎都和這位迪安德雷先生一樣。
并不是很适應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們的工作專業性不強,工作态度雖然算積極。
但說起話來滿口粗話,動作粗魯又暴力。
不過這些疑問,塞德裏克都沒有現場向卡爾發問,他隻是默默的跟在對方身後。
用眼睛而不是嘴巴,記錄下眼前所有看到的一切。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産品包裝部,卡爾拿起一瓶剛剛包裝好的藥物,仔細的檢查了一下。
滿意的點了點頭。
“做的不錯,這玩意可比用塑料袋包裝的藥粉,要好看的多你們說呢?”
一個玩笑逗得在場衆人哈哈大笑,不過在大家笑聲最大的時候。
卡爾卻突然用凜冽的眼神,掃視着在場所有工人,冰冷的開口道。
“但終歸無論包裝怎麽改變,裏面的東西依舊是一樣的,如果被我發現有任何一個人。”
“膽敢偷偷使用這種藥物,後果你們知道的,不要忘了,你們以前生活在哪個糞坑裏面。”
在警告完之後,卡爾又再次把目光看向迪安德雷,平靜的開口問道。
“ DEA(美國緝毒署)的那群家夥來過了嗎?處理的怎麽樣。”
“已經來過了。”迪安德雷連忙回答道,“和預想的差不多,雖然我們有美國醫生聯合會的報告。”
“以及FDA(美國食品藥物監督管理局)的出具的證明,但那些家夥顯然還是想要撈一點。”
“在我們承諾将定期給他們捐款之後,這些家夥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沒事。”卡爾擺了擺手指,無所謂的說道。“再正常不過了,華盛頓那邊我已經差不多搞定了。”
“再等一個星期,等我搞到了德國那邊的藥品管理證明之後就全面上市,到時候那點小錢完全無所謂。”
“不過IRS(聯邦稅務局)那邊也要處理好,不要忘了我們這些原材料,是從哪裏搞來的。”
在交代完所有細節之後,卡爾像一個領導一樣,拍了拍迪安德雷的肩膀,示意對方好好幹。
至于其他的員工,卡爾則采取了更加直接的獎勵方式,他毫不掩飾的從自己的魔法戒指。
掏出五大捆嶄新的美元鈔票,拆開捆鈔票的封條,直接将其抛灑在空中。
随後轉身帶着塞德裏克離開,任由那些穿着無塵服的工人,去瘋搶那些鈔票。
塞德裏克跟随着卡爾,來到工廠的廠長辦公室,結果剛一進門。
塞德裏克就憤怒的大叫道。
“你騙我,你說過你沒有參與到這種犯罪當中,可是這眼前的一切是什麽,你欺騙我。”
說着,眼眶中飽含淚水的塞德裏克,便直接打算撞門離開。
結果他剛有動作,就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按倒在沙發上,卡爾雙手按着他的肩膀。
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生氣的質問。
“你又在發什麽神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