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宴會的特殊性,整條長廊的周圍都裝飾着美國國旗,藍白雙色成爲這次的主色調。
“這些都是在這裏舉辦過競選宴會的美國總統嗎?”
塞德裏克看着走廊上挂着的人物油畫,忍不住的問道。
卡爾緩緩停下腳步,轉身也看向那些油畫。
這些油畫基本上都是美國總統,其中有幾位比較有名的,比如說号稱托拉斯爆破手的西奧多·羅斯福總統。
參加巴黎和會的伍德羅·威爾遜,以及那位最着名的美國總統。
以殘疾人的身份,領導着一個癱瘓的國家,走出經濟危機的陰霾,打赢第二次世界大戰。
和英國完成霸權交接,給廣島和長崎人民送去6000多度溫暖的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
他的畫像被擺在最突出的地方,畫框的面積也比其他人要大上一倍。
不過相比于他旁邊的那幅巨幅海報,這位偉大的先賢,就顯得不是那麽突出了。
在會客廳的正門方向,一張巨大的競選海報,赫然懸挂在會客廳的正上方。
海報的設計還是美國獨特的浮誇風格,藍白色調等國旗配色,加上巨大的人物頭像,以及燙金字體的競選口号。
“It‘s the economy stupid (是經濟啊,笨蛋)。”
穿過走廊來到會客廳,在侍者的帶領之下,塞德裏克和卡爾很快就被帶到自己的座位上。
餐桌上鋪着華麗的藍色蕾絲餐布,而餐具以及裝飾用的花卉,則通通選用白色爲主色調。
各種酒水早就擺上餐桌,有華貴的法國香槟,高度數的波旁威士忌,以及一些便于女性入口的雞尾酒。
一旁的樂隊演奏着輕松慢節奏的樂曲,人們穿着華麗的服裝,交談聲、笑聲和酒杯碰撞之聲交織在一起。
幾乎沒有人是閑下來的,除了塞德裏克和卡爾,兩人單獨坐在一張餐桌上。
卡爾平靜的喝着酒,塞德裏克則像一隻突然挖穿地面的鼹鼠一樣。
轉着大腦袋四處張望,顯得有些緊張。
“你緊張什麽。”卡爾放下酒杯看向對方,開玩笑的說道。
“沒人會在意你那肥美的小肚子,它已經被衣物很好的遮住了。”
“你在說什麽呢?”塞德裏克有些氣急敗壞,高聲的呼喊起來,在發現自己聲音過大之後。
又連忙俯下身緊貼着卡爾,一邊用手指着周圍,一邊小聲的說道。
“我隻是有點不适應這種場合,你看周圍的人大多數年紀,都與我們父母相仿。”
“他們都走來走去不停的交際,而我們就坐在這裏,是不是有點不合群。”
卡爾微笑的看着眼前這家夥,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隻是伸出右手高高舉起。
然後在對方白淨的額頭上彈了個腦瓜蹦。
伴随着一陣悶響,塞德裏克雙手抱着腦門俯下身子,等再次擡頭的時候,眼淚出現在他眼眶中。
“你幹嘛啊,很痛的不知道嗎?”
卡爾卻沒有理會對方的生氣,隻是自顧自的打開一旁的傑克丹尼威士忌。
和一旁的服務員要來兩個裝滿冰塊和氣泡水的酒杯,将酒瓶裏的酒分成兩份。
将其中的一份拿起放在塞德裏克的額頭上,隔着透明的琥珀色液體笑道,
“冰鎮一下,等一下腦袋上起包,跳舞的時候就不好看了,我們剛剛的舉動夠另類了吧。”
“你看一看周圍,有人關心我們兩個的所作所爲嗎?”
聞言,塞德裏克接過酒杯,一邊冰鎮自己的額頭,一邊賊溜溜的看着周圍。
結果卻如卡爾所說的那樣,周圍忙于交際的人群,仿佛對于自己兩人完全無視。
就像自己兩人仿佛是空氣一樣,壓根不存在。
“爲什麽。”塞德裏克有些疑惑的問道。
卡爾淡淡一笑,将兩人餐桌上的那張名片,放到塞德裏克面前,示意他看一看。
塞德裏克拿起那張名牌,疑惑的讀出上面所寫的文字。
“MG生物制藥有限公司。”
“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什麽時候成爲了這家公司的人。”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卡爾繼續面帶微笑,“因爲這家公司成立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而且這個是用“魔藥”生物制藥的公司,這些麻瓜當然更沒有聽說過。”
“對于這些人來說,我們不過是一家初創公司的政治投機者,他們這群生活在上流社會的老爺。”
“當然沒有必要和我們有過多交流,等到我們的新藥上市之後,我們身上的“隐形魔咒”,自然就會被解除掉。”
“原來是這樣。”塞德裏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随後仿佛想到了什麽一樣。
連忙一把将卡爾拉到身邊,滿臉緊張的小聲問道。
“你剛剛說什麽,魔藥,你使用魔藥材料進行所謂的制藥,這可是嚴重違反巫師法律的行爲。”
“你才剛剛被宣判無罪還不到一個月,你又想幹些什麽,别忘了我們剛下飛機的時候。”
“美國魔法國會那些家夥,對我們可不是很友好。”
被塞德裏克突然這麽一拉,酒水潑的一身的卡爾,先生優雅的将酒杯放到桌上。
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襯衫,随後轉過頭,雙手拉住塞德裏克的臉蛋。
一邊用力的向兩邊扯去,一邊用盡可能小的聲音咆哮道。
“閉上你的嘴行不行,你是一個小孩嗎?怎麽有這麽多的問題,我帶你來參加宴會。”
“隻是想讓你提前接觸下這種環境,不是讓你來當十萬個爲什麽的,我自有打算。”
“不然你以爲我在紐約,是怎麽賺到第一桶金。”
“是怎麽賺到的?”塞德裏克的臉蛋被卡爾扯得生疼,但是這家夥似乎像一隻好奇的金毛犬一樣。
即便被主人用拖鞋抽着打,也依舊會對自己好奇的事物,做出讓人厭煩的舉動。
卡爾是真的無奈了,他隻能繼續用手扯着塞德裏克的臉蛋,同時強硬的命令道。
“不許再提問題,你今天的任務就簡化到,在宴會結束的時候,陪我跳舞就是了。”
“你要是再敢問東問西,信不信我回到學校之後,讓你一個學期天天吃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