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裏克看着自己被襯衫勒緊的肚子,小聲的抱怨道。
卡爾微微擡頭,看了一眼對方的小肚子,冷哼一聲說道。
“不是衣服定小了,隻是因爲你又長胖了親愛的學長,其實我有點非常好奇。”
“按道理說一個正常的男性,就算一個星期裏胡吃海喝,身體裏的激素也會導緻他的身體,不會生長如此多的脂肪。”
“結果你卻更像一個女性一樣,一下子沒看住,肚子上的肥肉就噌噌的長。”
說着,他還故意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捏着塞得裏克新長出來的“遊泳圈“。
還别說手感還真的不錯,在被對方拍掉“鹹豬手”之後,他又笑着從一旁的車載冰箱中。
取出一支香槟,給自己倒上一杯,一邊品嘗,一邊躺在這一輛“凱雷德”豪華SUV的後座上。
看着眼前少年爲自己肚子上的贅肉發愁。
塞德裏克也真是頗感無奈,明明都是吃着一樣的東西,爲什麽自己肚子就這麽不争氣。
這家夥的身體就沒有任何變化,不過生氣歸生氣,對于這一個星期的旅行安排。
塞德裏克也不得不承認,卡爾真的非常貼心,雖然這家夥一貫的嘴臭還不講道理。
但是自己在飛機上所說的那幾個紐約景點,他們兩個是一個沒落下的全部浏覽了一遍。
從美國魔法國會出來的第一天,兩人就乘坐渡輪,穿梭在哈德遜河的波光中。
直到那座象征着自由與希望的雕像巍然聳立在眼前,在看到那座青銅雕像的瞬間。
塞德裏克就激動對卡爾賣弄曆史學識說道。
“你知道嗎?這雕像是法國在1876年,贈送給美國獨立100周年的禮物。”
“女神雕像左手上捧着的銘牌,是美國的《獨立宣言》,她的設計理念。”
“象征着自由和擺脫暴政的約束。”
本來一開始,塞德裏克說這些更多的是有感而發,同時想獲得卡爾的一些誇獎。
不過這家夥完全不買賬,隻是冷嘲熱諷的說道。
“那是當然,畢竟那是美國的國父們可以說自己,雖然自己是大農場主,蓄養黑奴,屠殺印第安人。”
“但自己依舊是自由民主的鬥士,向全世界傳播法國啓蒙運動的自由博愛思想。”
“人人生而平等,但是不是人就得由他們決定。”
當時卡爾這話說完,塞德裏克還記得,周圍的美國人先是一愣随後憤怒異常,紛紛指着兩個人破口大罵。
要不是兩人當時坐的是一條單獨包下的遊艇,兩個人可能就要在旅遊開始的第一天。
就會被人推下河,從而在哈德遜河裏開啓一場鐵人三項遊泳比賽。
在參觀完自由女神像之後,兩人又來到了帝國大廈,這座曾經的世界之巅,兩人乘坐電梯。
如同時間的穿越者一樣直達觀景台,站在那裏俯瞰,才能真的感受到紐約這座城市的繁華。
高樓大廈如同鋼鐵森林,但這座人造的森林中央,中央公園這是這片森林的綠洲。
在帝國大廈的餐廳吃完午餐之後,兩個人漫步在中央公園,下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
灑在蜿蜒的小徑上,周圍要麽是跑步的運動達人,悠閑的遊客,全家出來野餐的中産階級。
還有那些在湖邊喂鴨子的孩子們,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還記得是卡爾看到自己,一直盯着那群喂鴨子的小孩看,像變戲法的一樣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包飼料。
遞到自己面前。
“拿去吧,我早就猜到你會對于這種幼稚的遊戲,抱有非凡的樂趣,不過我提醒你一下。”
“這些人工制作的精緻飼料,對于那些動物來說并不是好東西,别讓它們吃的和你一樣肥。”
一想到這話,現在再看看自己突出的小肚腩,塞德裏克都感到格外的生氣。
還不是因爲這個家夥,本來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吃的還比較正常,是這家夥說。
“來到美國就不要想着吃什麽法餐,炸雞配薯條加大瓶可樂,那才是王道之選。”
說着,便帶着自己一頭紮進那些路邊的炸雞店,在各種調味炸雞,芝士奶酪洋蔥圈。
德克薩斯烤牛排,搭配上百香果味的甜甜圈,以及一升左右的瓶裝可樂。
如此高熱量的連環炸彈,誰吃誰不會胖,除了某個人。
塞德裏克斜着眼睛盯着,卡爾那平坦的小腹,越想越氣,最後扭過頭去不想看對方一眼。
同時爲了避免接下來這場重要的宴會,還沒開始兩個人的團隊就散夥。
塞德裏克又開始努力回想,兩個人那還算圓滿的旅行,在第三天和第四天。
兩個人一起去了時代廣場,那裏是紐約的心髒,霓虹燈閃耀廣告牌不斷的變幻着色彩。
從世界各地來的人群熙熙攘攘,造型誇張别具風格的街頭藝人表演,總是能吸引住路人的目光。
在那個地方,塞德裏克第一次感受到,兩個同樣說着英語的國家,英國和美國之間的差距。
如果你在英國的大街或者火車站旁邊,拿着吉他表演,并不會引來太多人圍觀。
倫敦的天氣總是那樣灰蒙蒙的,那裏的行人也一樣,他們總是穿着長風衣立起衣領匆匆走過。
不太願意對别人展現自己的熱情,但美國則完全不同,這裏就算是你五音不全,彈唱的歌曲簡直無法入耳。
也會有一大群人圍在你身旁,跟着起哄不停的歡呼,當然其中的有些人,很可能隻是想偷走你帽子中别人給的錢。
在感受完這個城市的心髒之後,兩個人的旅遊路線也逐漸變得藝術,最後的三天。
兩個人分别去了大都會藝術博物館,還有百老彙的歌劇院。
百老彙的歌劇院都沒什麽說的,兩個人一起看了一部《悲慘世界》的歌劇演出,還算精彩不過沒有什麽特點。
而在參觀大都會博物館的時候,塞德裏克卻發現,卡爾總喜歡站在一些東方文物的展覽會前。
用手撫摸着那些玻璃,一站就是很長的時間,還總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何時當歸,何時當歸。”
當自己問起他的時候,他卻隻是笑着搖頭。
一陣緩慢的刹車,塞德裏克從記憶中拉回,這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凱雷德”。
穿過霓虹燈閃耀的街道,在着名的華爾道夫酒店門口停住。
車門被穿着制服的侍者從外面打開,卡爾将最後一點香槟喝完,站起身卻沒有下車離開。
而是從一旁的儲物箱中,拿出一件白色的襯衫,扔在塞德裏克的臉上。
随後下車自己關上車門,隔着車門輕聲說道。
“把衣服換好再下來,我可不想帶着一個身材走樣的家夥,一起去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