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英國魔法部。
今天對于絕大部分魔法部的工作人員來說,如果是一個平常的工作日,如果說有什麽不平常的地方。
那就是在今天他們可以提前兩小時下班,并且有家庭的工作人員,明天将迎來一天假期。
去将他們的孩子從霍格沃茲接回家庭,迎接接下來兩個月的美妙假日時光。
而在遠在蘇格蘭高原的霍格沃茲城堡當中,絕望的氣氛正在四處蔓延,因爲今天是公布期末考試成績的日子。
所有的學生都會在今天知道,自己的考試成績到底怎麽樣,已經決定了自己接下來兩個月的假期,到底會如何度過。
不過還是有些學生感到興奮,因爲今天将會公布,學院杯的歸屬,以及各類個人獎項的歸屬,與以往學院裏幹巴巴的榮譽相比。
這次的獎項對于學生來說更具吸引力,因爲除了那些珍貴的獎品,比如私人定制的《爐石傳說》魔法卡牌。
最新款的飛天掃帚,還有最激動人心也最具有沖擊力的,數額巨大的獎金。
就在昨天,《預言家日報》突然代表霍格沃茲校方發表了一篇文章,澄清了關于鄧布利多校長這近兩個月以來所受到的争議。
明确了鄧布利多校長,與魔法世界第一儲蓄銀行的合作,僅僅是爲已經接近枯竭的學校教學資金,注入一股力量。
絕沒有哪怕一個金加隆,進入到校長的個人錢包,所有的收益都将被納入。
“霍格沃茲學生特殊基金會”進行處理。
這一篇文章,徹底将這兩個月以來,英國魔法界關于鄧布利多校長的各種争論,進行了一個蓋棺定論式的總結。
所有的非議幾乎在一瞬間全部消失,鄧布利多校長那爲霍格沃茲,燃盡生命中最後一滴能量的光輝形象。
一時間在英國魔法界的大街小巷裏廣爲流傳,讓許多之前勇敢的站出來,爲鄧不利多校長辯護的人揚眉吐氣。
比如說亞瑟·韋斯萊先生,今天的他走在魔法部的走廊裏,臉都是微微朝天花闆上翹着幾度。
平日裏那些在自己身邊嗡嗡亂響的“蒼蠅”,此刻見到自己,也隻能尴尬的笑着點頭緻意。
這讓亞瑟先生感到非常開心,他從一開始就堅定的相信,鄧布利多校長做這一切。
一定有着自己難言的苦衷,絕不可能被某些人操作和利用,他是那樣的智慧,怎麽可能會被人挾持。
那些無聊的謠言,終于在昨日徹底的消失,特别是預言家日報那群不負責任的記者。
更是爲了标新立異,編撰了無數惡心人的假新聞,說什麽,鄧布利多校長之所以現在會從霍格沃茲失蹤。
就是和他之前的老情人,格林德沃雙宿雙飛躲到某個地方,繼續那段沒有燃盡的感情。
如此惡意的揣測和污蔑,真是想想就讓人生氣,同時更可氣的還有霍格沃茲現在管事的那群人。
爲什麽在澄清公報當中,對這件事隻字不提,搞的好像是事實一樣,真是讓人搞不懂。
帶着疑惑又有些輕快的腳步,亞瑟先生來到了自己工作的單位,“麻瓜人工制品濫用局”的辦公室大門口。
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打開大門,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嚴厲的聲音。
“韋斯萊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聞言,亞瑟先生心中不免咯噔一下,有些艱難的緩緩轉頭望去。
果然就看見兩個穿着黑色長風衣,戴着藍色軍官帽的冷峻男人,他們左手臂上綁着的袖标。
表明了他們的身份,“特殊情況處理局。”
這是一個成立不到兩個星期的特殊部門,成立的過程幾乎可以說是完全非法。
康奈利·福吉現如今魔法部内部,就像大量分裂和不忠誠的現象爲由,利用法律賦予魔法部部長的模糊權力。
強行成立了這個部門,并開始大規模清洗迫害那些,曾經與他有意見分歧的政敵。
僅僅兩個星期的時間,就搞得整個英國魔法部人人自危。
可即便這樣,對于位于魔法部基層的亞瑟先生來說,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
這些“藍帽子惡魔”會敲響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于是他手腳僵硬的跟着面前的兩個男人向前走去,不知道走過多少條走廊和下坡。
最終他被帶到了,位于魔法部地下室裏的一個小房間裏。
四周都是黑色的牆壁,一座高台立于亞瑟先生的面前,而他本人則被牢牢的鎖在一把小小的木椅上。
而那兩位黑衣男子則分列于他兩旁,整個過程當中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被單獨關押在小房間裏的亞瑟先生,足足等待了快半個小時,在此過程中他一直企圖和旁邊的兩人對話。
他小聲的詢問道。
“你們知道我爲什麽會被帶到這嗎?我可什麽都沒做,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魔法部職員。”
“哦對了,你們二位叫什麽名字,我想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我叫亞瑟·韋斯萊。”
“如果我們能夠找一個下午好好的溝通一下,你們一定會發現,你們抓錯人了。”
亞瑟先生竭盡所能爲自己進行辯解,但是身旁的兩人依舊一言不發。
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高台之上響起。
“亞瑟·韋斯萊先生,關于你與那位卡爾·霍亨索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曾經通過你的兒子,珀西·韋斯萊,多次寫信向你詢問,關于麻瓜汽車方面的問題。”
“你們到底在密謀什麽,現在請你如實交代,以免蒙受不必要的冤屈。”
亞瑟先生緩緩的擡頭望向高處,隻見康奈利·福吉正坐在高台之上,穿着豪華的禮服俯瞰着自己。
剛剛意想不到的是,在看到魔法部部長的那一刻,亞瑟先生沒有任何緊張的意思,反而因爲憤怒全身有些發抖。
臉色漲得通紅的高聲質問道。
“你能進來監視我和我兒子之間的私人通信,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你想對我的孩子們做些什麽。”
“我不會在這裏回答你們的任何一個問題,這種對于私人隐私的無恥踐踏。”
“我有權保持沉默,并且在事後對在場的每一個人提起訴訟。”
作爲從格蘭芬多畢業的巫師,亞瑟·韋斯萊先生,從不是一個缺乏勇氣的人。
雖然平日裏在同事或者家人的眼中,他都是一個好好先生的形象,但那隻是因爲事情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
一旦事情牽涉到他的底線,家人和他的孩子們,這位韋斯萊先生也會向世人表明。
格蘭芬多的雄獅,從來不怕當衆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