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以後不說了,搞不懂你們零零後。”餘賢隻能歎氣。
“孺子可教也!”慕容仙搖頭晃腦說道。
“你倒反天罡啊!”餘賢咬着牙說道。
“達者爲師你懂不懂。”慕容仙白了他一眼。
兩人正閑扯着前面的官道卻有一行人,四個轎夫擡着一頂轎子走在中,一名少女提着個籃子在旁邊跟着,時不時左顧右盼。
“死老頭,你這表情不對啊!”慕容仙看了前面又看了餘賢那微抽的臉。
“廢話,這母女倆都是跟毒物打交道的。我最怕毒蟲毒蛇這些東西了,不毒的我也怕啊!”餘賢說話都有些在發抖。
“你要不要這麽誇張!好歹也勉勉強強算是個神醫了,怎麽還怕那些東西。”慕容仙鄙視道。
“怪我咯!”餘賢看着離這群人越近心裏越發虛。
“嗨,你們倆個議論我娘和我幹什麽呢!”蘇櫻的耳朵挺好把兩人的對話聽進去了。
“姑娘,在下隻是覺得毒後與女兒都是非常之人,并無任何貶低的意思。”餘賢拱手回道。
“聽你說話的風格,也是江湖中人吧!你是去濟南城搶寶藏的嗎?”蘇櫻問道。
“并不是,我們隻想去看看熱鬧。”餘賢說的是實話。
“呵呵,誰都會覺得自己是那萬中無一幸運兒,我勸你不要去,那裏就是個圈套而已,再說就算你有命拿到了這個,還有四個在東廠手裏呢!”蘇櫻根本就不相信沒有人對這個不動心。
“那簡單,我要是有命拿到,轉手獻給東廠讨個賞賜,那也比得上我終日奔波了。再說你們去濟南城不也是要湊這個熱鬧嗎?”餘賢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我娘去濟南城乃是爲了取一口特殊的泉水來熬藥,至于什麽機關盒跟我們無關!”蘇櫻對于被餘賢誤會心底不忿起來。
“你叫蘇櫻對不對,我與你做一場交易如何?”餘賢換了個話題。
“本姑娘确實名叫蘇櫻,你想做什麽交易?”蘇櫻對于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很是詫異更好奇他要做什麽交易。
“我用你生父的下落來換取毒後所着的毒經。”餘賢說道。
“不行,毒經乃是我娘的心血,不可能與你交易。”蘇櫻下意識反駁。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生父的下落嗎?”餘賢問道。
“我當然想知道,可是我娘的東西,自然由她自己做主,我做女兒要聽她的話!”蘇櫻倔強說道:“再說,你就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如何能相信你說的話!”
“死老頭,人家沒有降智不相信你啊!”慕容仙在一邊幸災樂禍說道。
“這才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餘賢并沒有覺得丢臉什麽的。
“死老頭?”蘇櫻看着兩人差不多的年紀眼裏滿是懷疑。
“沒錯,他幾百歲了,我活得更久。”慕容仙大大方方說道。
……
蘇櫻不知道該說啥了,怎麽有人說活了幾百歲的,怕不是他們神智受到什麽刺激不清醒了。
“既然毒後做主,那我們就跟着一起等到她蘇醒的時候再說如何?”餘賢受不了蘇櫻的眼神。
“你們随意!”蘇櫻說完繼續跟上轎子走路了。
京城東廠大牢,劉喜已經将前段時間抓捕的高手盡數吸幹,吸功大法的層次卻遲遲上不去,之前讓江别鶴調查的目标人員也因爲他身份暴露而沒了下文,所以他的心情很不好。
“劉公公,小紅葉參見劉公公。”小紅葉被帶進這東廠大牢兩腿都是軟的。
“你們紅葉齋破解機關盒線索了?”劉喜不陰不陽問道。
“叔父和我嘔心瀝血許久,總算是将線索破解了,請劉公公驗證。”小紅葉從懷裏掏出親筆信呈上。
“咱家不識字,你直接說地址所在即可。”劉喜咬着牙說道。
“小人知罪,據我叔父推斷,這第五個盒子在山東濟南,以濟南城中某個地方爲中心的東偏北方向,具體是向正東走六十裏,再向北走四裏。”小紅葉谄媚說道。
“談天說地,集合人手馬上出發!”劉喜馬上站起來下令。
“遵命!”談天說地兩人拱手就離開大牢集合人手去了。
“當日咱家在紅葉齋許諾的報酬等尋到白刀堂寶藏後,便立時兌現。”劉喜看到小紅葉正色說道。
“爲劉公公效勞是紅葉齋的榮幸,紅葉齋若是收了報酬良心難安,還請劉公公收回。”
小紅葉知道劉喜再提這個事是要賴賬,好在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借着劉喜的這個話将紅葉齋的态度說了出來。再說所謂寶藏推斷下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劉喜不會不清楚自己上當了,可能是想借這個機會幹點什麽事。
“可紅葉齋始終是做了事的,這咱家心裏很過意不去啊!”劉喜盯着小紅葉說道。
“劉公公說這話就見外!”小紅葉趕緊賠笑道。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不再提這件事了,馬上就要出發去濟南,你若是無事可與咱家一起去看看。”劉喜直接不要臉的收回了之前的話。
“劉公公,叔父說最近江湖上大事太多,要小的送完信就回紅葉齋一起整理,小人雖想跟着劉公公去見見世面,可家裏的事實在是走不開啊!”
小紅葉可不敢跟着這個死太監,誰知道他在受騙後會發什麽瘋。
“如此咱家就不留你了,之前江别鶴那個廢物要找的人,你們紅葉齋繼續找,齊了之後把名單給咱家送來。”劉喜擺擺手示意小紅葉可以離開了。
“劉公公就等紅葉齋的好消息吧!小人告退!”小紅葉行禮後彎着腰離開了這間石屋。
等到出了大牢,小紅葉整個人就癱軟下來,幾個轎夫看着不對勁趕緊上前把他扶上步辇坐好。
“快……快回紅葉齋……”
“小先生您坐好,我們這就出發。”轎夫們聽到這話也不敢耽擱趕緊擡起步辇就走。
步辇離開後不久,東廠衙門大門打開,一隊騎兵蜂擁而出沖上大街,所過之處雞飛狗跳,而他們對于自己造的孽置若罔聞直奔南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