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撫着自己的心口,控訴,“我何嘗不想好好教導你?每次叫你練武你不是嫌累就是嫌冷,我心疼你身子不好也就不再強求,轉頭我拉下自己的這張老臉,替你求了金繁這個紅玉侍衛給你。”
越說越覺得他對宮子羽的一片用心都白費了,“還有你哥哥,當初本來應該是尚角做少主的,不過當時因着角宮的外務不好找人接手,順帶還想着若是喚羽成爲少主,在我去後也好庇護你一二,我雖然不像以前的那些執刃那般有能力,但在宮門事務上除了懦弱了些,也沒什麽大錯。”
說着聲音凄厲起來,“我所有違背宮門犯下的錯,都是爲了你啊!逆子!”
宮鴻羽越想越心痛,他看到自己死亡就有了猜測,能讓他中毒而死,除了在百草萃上動手腳,就隻有身邊人了,而他身邊正好也有一個并不能算是宮門的人,這也是因爲當時宮子羽離不開她,他才留下來的。
沒想到,他竟然把蘭兒留下的孩子,養成了這個樣子,養成了一個犬馬聲色,寡廉鮮恥,自私自利的人。
宮子羽其實也是被宮子羽的責罵,一時激起了怒意,這才口不擇言,現在看宮鴻羽一副要氣暈的樣子,也慌了,想上前去扶他,卻被宮鴻羽避開了。
“是我的錯,把你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
宮尚角他們冷眼瞧着,後山的人也看着這父子倆之間的紛争,都是對宮子羽的嫌棄,就連疼愛宮子羽的月長老也被宮子羽驚到了,畢竟宮子羽在他心裏是個善良,聰慧的乖孩子,現在先是被天幕揭穿,然後又親眼看見宮子羽對宮鴻羽不敬,這下對雪重子的處置心服口服。
他側身對兩位長老說,“果然雪重子說的沒錯,我已經不适合做長老了。”
宮尚角本就是個重情的人看到宮鴻羽這樣倒是開口開解,“執刃不必執着于少主之位,喚羽哥哥做這個少主做得很好,執刃也有自己思慮的地方,角宮的事務當時确實沒人能接手。”
“尚角并不在乎少主與執刃之位,尚角在乎的是整個宮門。”
宮尚角這話一出,那些長老,宮紫商還有後山的人都愣了,他們一直都覺得宮尚角手段太過狠辣無情,但從沒想過他竟是這種想法。
沒等他們愧疚天幕又接着播放了起來。
【雲爲衫正守在一處寒潭邊,焦急的看向深不見底的水潭。
過了許久,宮子羽才撲騰着爬上岸,氣還沒喘勻,就開始抱怨寒潭太深,難以過關。
兩個人正在焦慮該怎麽過關,就聽到了月長老死亡的消息,頓時什麽也不管就離開了雪宮。
……】
雪重子剛剛還在鄙視宮子羽呢,沒想到馬上就見到自己将雲爲衫放進了雪宮,頓時目瞪口呆。
“怎麽會,我怎麽會這樣做呢?我是被什麽鬼上身了嗎?”
後山的人都帶着一絲嘲笑看向雪重子,剛剛還在罵人呢,下一秒天幕就告訴他們,雪重子還幫了人家。
别問他們爲什麽不對宮子羽的行爲生氣,實在是剛剛才看完父子翻臉,已經不想因爲他浪費自己的情緒了,反而還帶上了一些趣味,想看看宮子羽究竟還能幹出什麽來。
就連宮紫商也安安靜靜不說話了,畢竟她一直以爲她這個弟弟隻是心善單純,不善武功,沒想到他心竟然這麽硬。
宮尚角沒反應,宮遠徵就不一樣了,他仗着年紀小,有宮尚角幫忙兜底,在那肆無忌憚的嘲笑宮子羽,把宮子羽說的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本來宮子羽想發火的,畢竟天幕顯示的又不是他做過的,誰說他一定會那樣做呢?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真是那樣發展,他肯定會針對角,徵兩宮的。
花公子突然張了嘴提出一個疑問,“難道羽公子是因爲和無鋒刺客待多了?”畢竟他們後山就有一個喜歡上無鋒刺客,然後現在變得神神叨叨的月公子。
這話一出宮鴻羽瞬間就将教壞宮子羽的責任丢到了茗霧姬身上,把責任轉移之後,這下他心裏舒服多了,畢竟他覺得他是真的很愛蘭夫人,對于蘭夫人留下的他們兩人愛情的結晶變成這樣還是很痛心的。(狗頭保命,大家不要罵我,我是真的覺得宮鴻羽自己的内心裏一直是覺得自己是很愛蘭夫人,并且對她特别好的。)
宮尚角和宮遠徵聽了這話也一愣,畢竟平時宮子羽在宮門也就讨嫌了一點,也沒做過什麽特别過分的事,在這天幕裏頭和雲爲衫在一塊之後,就變得沒腦子了。
總之大家各想各的,雖然發散的亂七八糟,但都給宮子羽開脫了,一是宮子羽現在畢竟沒做出這些事,二嘛,宮門裏的人都還是有一個壞毛病的,特别容易心軟,就連宮尚角和宮遠徵也是這樣。
當然對于宮喚羽來說就沒屁用了,他本來就特别讨厭羽宮的人,現在知道宮子羽這些蠢出生天的舉動就更加厭惡了。
至于雲爲衫和上官淺那,上官淺自從天幕開始播那兩個人之間的情情愛愛,就慢慢的遠離雲爲衫,現在兩個人之間都可以坐下兩個宮鴻羽了。沒辦法,她厭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