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一個懦弱無能之人,怎麽能夠做江湖正派之首,不能庇護投靠的門派,也不能守住江湖的安甯。他日日縮在這宮門裏頭,像隻無能的王八。”
“他還覺得我偏激,狠毒。笑話!難道要像他一樣連無鋒之人也能容忍嗎?死的不是他的親人,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無鋒當年的襲擊,已經把他的膽子給吓破了。”
宮喚羽越說眼睛越紅,身邊繞着的恨意像一張大網将兩人纏的透不過氣。
“他自己無能就算了,還想讓我也變成那樣!他若不死,我又怎麽爲孤山派報仇。”
宮尚角一直靜靜的聽着宮喚羽的控訴,他雖不說,但他對宮鴻羽是有怨的,他想問他,爲什麽他能忽略宮門十年前的血債收留一個無鋒之人,還給她優渥的生活。爲什麽他還能心安理得的好好坐在這宮門裏頭,忽視投靠宮門卻被無鋒針對的門派,還有外頭受苦的百姓。
宮尚角想了許多,最後嘶啞着開口,“和我合作,我們一起滅了無鋒。待你滅了無鋒之後。我會将你逐出宮門,你可以重建孤山派。”
宮喚羽本來以爲宮尚角要處置他,沒想到他居然說出這麽一番話,思量之下,宮喚羽同意了,反正他的計劃已經被發現,已經是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如今還能爲孤山派報仇已經是再好不過了。
宮尚角在和宮喚羽達成合作之後,就将宮喚羽帶了出來,衆人聚集在長老院,宮子羽看見宮喚羽就撲了上去,抱着他就開始哭。宮喚羽對宮子羽本就沒有多少感情,現在有了一個現成的理由,直接一把就将宮子羽推開了。
指着他質問道:“子羽,是霧姬夫人将我囚禁在祠堂,讓我受盡折磨。如今你打算怎麽處置她爲我報仇?”
宮子羽眼裏的淚水還在轉,就聽到哥哥這麽一番話,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得知哥哥還活着的時候開心的不行,他還有人陪着,不是一個人。可沒想到哥哥第一句話就告訴他,是從小陪他到大的姨娘害了哥哥,要他處置自己的姨娘。
宮子羽緩緩的松開了抱着宮喚羽的手,嘴裏念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月長老要是在現場可能會安慰他一二,但其他長老看到宮喚羽凄慘的樣子自然恨不得馬上處置了茗霧姬,宮子羽又是這樣一副模樣,恨鐵不成鋼的花長老直接就罵了起來。
“宮子羽!你是宮門中人,少主從小對你也是不能再好了。現在被虐待的是你哥哥,宮門少主,虐待他的是無鋒之人,你還有什麽猶豫的!”
宮子羽跪在地上眼淚不停的流,“可是,可是她是我姨娘啊。我怎麽忍心……”
宮喚羽看着宮子羽這副樣子,吐出了一句,“你當真像極了父親。”就不再看他,俨然一副失望透頂的模樣。
一樣的懦弱,無能。看似有情,實則冷漠至極。
宮尚角看着宮子羽這副樣子,在心裏搖頭,面對大事就沒腦子,隻會哭哭啼啼。已經沒救了。
宮子羽在這堂上哭了許久,他一不敢和宮喚羽說話,二不敢替茗霧姬求情。就隻能哭。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在宮門生存了。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身邊沒有一個真心人。
花長老看宮子羽一直哭,也說不出什麽有用的話來,把羽宮的事物交到宮喚羽手上,就讓金繁把他帶回去了。至于茗霧姬,衆人一緻決定處死她,不過爲着那所謂的一點情分,給她一個痛快就不多折磨了。
清荷一直在堂上冷眼瞧着這一切,在她的引導下宮尚角對羽宮的所有懷疑都落在了實處。這麽多年來,宮鴻羽執掌宮門,任由羽宮做大,羽宮已經成爲宮門的一顆毒瘤了。宮喚羽以後會離開宮門,而宮子羽在明知雲爲衫是無鋒之人嗯份上還越陷越深,已經徹底沒救了。
以宮尚角對無鋒的痛恨,他自然不會留一個隐患在宮門,等無鋒一清除,宮子羽若是能與雲爲衫掰開或許還能留在宮門,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恐怕已經将雲爲衫看做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宮尚角在處理完這些事後就來了徵宮和清荷她們一起商談,宮遠徵面色複雜的感歎了一句,“沒想到,整個宮門最不堪的居然是前執刃統領的羽宮,真是可笑。”
宮尚角雖然之前聽清荷講過這些,可是當這些猜測都實現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尤其是現在從茗霧姬嘴裏知道無鋒的目的,又從宮喚羽那裏得知無鋒的實力,就更加擔憂。
“哥哥,不用擔心。雖然宮門實力不如無鋒,但是,隻要在水裏我就是無敵的。屆時宮門由我來守着,後山可以由小寶來守,哥哥到時候帶着遠徵直接前往無鋒總部就行。”
宮尚角被清荷說的無敵吓了一跳,随後提出要與清荷交手一番,宮遠徵倒是接受良好,清荷以前就經常在水裏操練他,身手好的很。
清荷一去水就變回了人魚的模樣,宮尚角也不含糊直接就用刀刺了過來,清荷都沒打算躲,直接一擡手水幕升起,擋住攻擊的同時直接困住了他。
宮尚角的擔憂瞬間就少了,三個人又坐下來說說笑笑,清荷看向宮尚角,“哥哥,我試探的這些日子,上官淺應該是可以拉攏的,她的身份應該不單單隻是無鋒刺客,應該還有别的身份。”
說着清荷停頓了一下,“至于雲爲衫,她……,就我看來不适合拉攏,她太自私,也太容易動搖了,而且最主要的,她沒有上官淺聰明。到時候要是由她傳遞假消息絕對會懷疑。”
宮尚角和宮遠徵倒是都不懷疑清荷的判斷,畢竟清荷的猜測就沒出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