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自然不會向宮子羽一般問啥說啥,隻是警告了她,後山的事情與她這個新娘無關,她隻要好好的待在角宮做執刃夫人就行。
上官淺絲毫不意外宮尚角的表現,輕輕的停下磨墨的手,擡頭眉眼間帶着委屈的看向宮尚角,語氣裏透露着些許無措。
“是淺淺的錯,淺淺隻是看徵夫人太想念小公子,才鬥膽在執刃您面前說這事的。執刃不要生氣,淺淺日後不問便是了。”
宮尚角看她這樣,隻在心裏感歎,無鋒當真懂的揣摩男人的心思,面上卻帶了一絲動容。
“大寶他們還小,弟妹擔心也是應該的,隻是你以後是整個宮門的執刃夫人,有些東西你能知道,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的好。”
上官淺看到宮尚角那一絲絲改變,心裏頭得意,但面不改色的拿起硯條繼續磨墨,一時間氛圍也好了不少。
宮遠徵本就和上官淺不對付,不單單是因爲她是無鋒,更主要的是她喜歡拿他來試探自己在哥哥心裏的位置。若是以前的宮遠徵可能不懂這些,可現在他有了真心的愛人還有妻子,他又不是蠢蛋。看不出來,上官淺的那些試探。哼!讨厭死了。
宮遠徵看着清荷手裏的暗器囊袋,疑惑的問,“這個我不是已經很久不用了嗎?你在哪翻出來的。”
清荷笑着遞給宮遠徵,示意他看,宮遠徵接過倒是看出來這個袋子被補好了,但他又知道清荷的女工不咋地,看他疑惑的眼神,清荷笑着說,“這是上官姑娘幫我補好的。”
宮遠徵一聽就撇撇嘴,把暗器往桌上一扔,拉着清荷就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帶着得意的說:“今天宮子羽那個蠢貨帶着金繁來醫館查百草萃了,我好心提醒他喜歡雖然負責制藥,但每天的百草萃是由各宮的下人領回去的,有功夫查醫館不如先查查他們羽宮的下人。”
清荷很配合的問宮遠徵,“然後呢,羽公子查到什麽了嗎?”
宮遠徵得意的哼了一聲,“當然沒有,自從把賈管事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處置了。醫館就再也沒有出過問題,更何況是在百草萃這種重要的事上。他什麽都沒查到灰溜溜的跑回羽宮了。”
清荷躺在宮遠徵懷裏,笑呵呵的恭維他,“阿遠,真是厲害。不過羽公子那邊你和哥哥當真放心讓那個刺客和他這麽接觸?這樣下去,我看羽公子極有可能會動真心。”
宮遠徵拉着清荷的手在手裏揉捏,聽着清荷的話滿不在乎的說,“哥哥說了,若是他宮子羽在明知道雲爲衫是無鋒之人的條件下,還敢向着她,那麽等無鋒和宮門大戰之後就把宮子羽趕出宮門,讓他生活在舊塵山谷,這輩子别想在踏進宮門一步。”
清荷聽了宮遠徵的話,又想到宮子羽,一時也不好說他到底會不會色令智昏了,不過就算在劇情裏面宮門在宮子羽心裏還是有點重量的,就是不多。
宮遠徵抱着清荷滿意的蹭了蹭,“終于把那兩個臭小子送走了。隻剩下我和你,真好。”
清荷在他懷裏翻了個身,手捏上他的臉,“你可真是親爹。都好久沒見兒子了,你不想啊。”
宮遠徵被捏着臉,支支吾吾的說,“你要是想見,到時候我帶你去長老院見就是了,好不容易這兩個小壞蛋不來打擾,你就不想好好和我呆一會?”
說着湊到清荷耳邊笑着說,“聽說雪長老前幾天把胡子給刮了。”
清荷聽到看向宮遠徵,不信。
“怎麽可能?雪長老不是特别愛惜他的那把胡子嗎?”
清荷說着有了猜想,不可置信的看向宮遠徵,宮遠徵看懂了他的眼神點點頭。
“又是小寶弄出來的?”
宮遠徵搖頭,“是錦商弄得,他們不是和雪公子關系好嗎,最近天天呆在雪宮,小寶撺掇錦商趁雪長老睡着的時候用小刀去幫雪長老刮胡子。”
清荷聽了有點不相信,“雪長老再怎麽說武功也比錦商強,怎麽可能沒反應。”
“呵呵,你怕是忘了小寶,不知道他是怎麽弄得夥同大寶和一道給雪長老下了藥,雪長老一覺睡到大天亮,才發現胡子沒了,現在你去長老院都見不到雪長老。”
清荷也笑,反正是長老們自己主動要求帶娃的,雖然娃很可愛,但可不是一般的皮。
可能是距離産生美,以前天天在身邊也沒怎麽樣,現在時不時見一見,倒比以前好。
雲爲衫這邊也從宮紫商那裏知道了後山的事,不過宮紫商雖大大咧咧,但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雲爲衫也沒能從她嘴裏套出更多的東西來。
上官淺和雲爲衫兩個人好不容易找了個時間,在廚房彙合,上官淺看着雲爲衫腰間的羽宮令牌,語氣中帶着一絲嫉妒,“看來這宮子羽對你是真好,這才多久啊,象征羽宮的令牌就給了你。”
雲爲衫對上官淺的話沒什麽表示,反而問起了她,“你在角宮呆了這麽久了,想必也得到些東西,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該如何把消息遞出去?”
上官淺愣了,當然想過,可是宮門管控太嚴,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辦法出去,想着看向雲爲衫,又想到宮子羽那性子,帶着一絲命令對雲爲衫說。
“妹妹這邊自然找不到辦法,不過還有姐姐不是嗎?姐姐這麽受羽公子喜愛,想必要出去一趟宮門也不是什麽難事。就順便幫幫妹妹行嗎?”
雲爲衫了解無鋒,在無鋒位高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她也打不過她。
“你不用這樣對我說話,我依然會幫你。隻是,你需要在宮尚角那邊幫我們打掩護。”
上官淺看着已經烹饪好的食物,放進食盒後,看向雲爲衫,眼光流轉間露出自然的媚意,“這是自然,姐姐幫了我,我自然也會幫襯着姐姐,畢竟在這宮門裏頭,我們倆才是一夥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