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唐琪琪這個龍都閨蜜,張口閉口幾十億生意的人,竟然會跟汪氏古玩扯上關系。
杜青帝也同樣好奇,他來汪氏古玩幾十次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趙司棋。
容顔精緻,一身黑色服飾,秀發挽個精緻的發結,盤在腦後,如同高傲公主一樣。
冷酷、強勢、耀眼,還帶着趾高氣揚,看得出不是小角色。
這讓杜青帝饒有興趣打量。
而此時,蕭若冰一夥人紛紛把路讓開,臉上還畢恭畢敬喊道:“趙小姐。”
趙司棋沒有回應,帶着人徑直走到中間,冷眼看着鬧事的杜青帝。
杜青帝逼視笑呵呵趙司棋:“你要給蕭若冰撐腰?”
“是。”
蕭若冰回答的幹脆。
“胡亂攪合,想過後果嗎?”
杜青帝冷笑問道。
趙司棋一臉不屑:“杜少說的這麽直接,我也不繞彎子,我動不了你,你同樣動不了我。”
“你靠你爹杜天虎,我背後也有主子,如非我家少爺比起你爹的地位,隻高不低。”
趙司棋紅唇張啓,語氣嚣張,話裏藏針,根本不在乎杜青帝陰沉的臉色。
“趙小姐?”
杜青帝收斂情緒看着趙司棋:“人長得不錯,就是自大了一點。”
“小妞,主動報上你的來路和底細,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資格被我欺負?”
他還毫不避忌拿出手機,對着趙司棋拍了一張,然後傳給四海情報處尋找資料。
趙司棋不置可否哼道:“趙司棋,六星量子基金副經理。”
“這背景,不夠被我欺負,也不夠給蕭若冰撐腰。”
杜青帝晃動着手中洛陽鏟:“更不夠阻擋我砸了這間古玩店。”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六星量子基金不知道,那萬山集團總該知道了吧?”
趙司棋嘴角勾起一抹戲谑:“萬山集團不知道,那龍都四少知道了吧?”
“汪氏古玩、六星量子基金、萬山集團、龍都四少,一脈相承。”
“如果你還是井底之蛙的話,龍都汪家總該聽說過了吧?”
她一臉傲嬌地蔑視着杜青帝:“你還是一無所知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爹。”
不少看客聽到龍都汪家紛紛面色一變。
偌大神州,豪門、世家、望族不少,中海也有六大亨,但知名度能被全國知曉的,不過頂尖那五家。
其中龍都汪家就是五家之一。
一門二虎三财神在中海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走出中海就會鞭長莫及,能量和影響都大幅下降。
甚至一些偏遠城市對杜天虎他們都毫無了解。
而身爲五家之一的汪家卻不同,不僅具有各種的強大資源,還能左右很多省份的官方。
哪怕鐵桶一樣的中海,他們也一樣有影響力。
所以聽到汪氏古玩跟汪家有牽連,大家原本認定蕭若冰完蛋的心理,就開始悄悄變化了。
杜青帝雖然是地頭蛇,踩死蕭若冰也輕而易舉,但面對龐大的汪家,怎樣都是要給一點面子的。
葉飛這時也才明白,蕭若冰的底氣何來,原來有汪家人撐腰,也明白楊劍雄爲何啃不動這店鋪。
“汪少?”
此時,杜青帝眯起了眼睛,看着趙司棋笑了笑:“龍都四少之一的汪翹楚?”
“算你還有點見識,不至于愚昧到什麽都不知道。”
趙司棋俏臉露出一絲得意:“沒錯,汪氏古玩正是汪翹楚少爺的産業之一。”
“你要砸了它,封了它,腦子進水?”
她咄咄逼人:“誰給你膽子做這事的?
你爹嗎?”
蕭若冰也戲谑看着杜青帝,似乎看到第一惡少吃癟,是一件極其痛快的事情。
“你這樣說的,好像我喜歡胡作非爲,仗勢欺人一樣。”
杜青帝笑容變得旺盛起來:“你們拿聚寶盆算計杜家,我還不能讨個公道了?”
“我已經說過,聚寶盆的東西,我不知道。”
蕭若冰接過話題:“整件事情,就是我走眼了,你也走眼了,責任自負吧。”
“看來你真覺得,有汪翹楚撐腰,我就不敢動你們了?”
杜青帝聳聳肩膀:“你們真以爲我這第一惡少名号是買回來的?”
“我當然知道杜少能耐,也清楚你是中海地頭蛇,更相信你随時可以砸了古玩店。”
趙司棋輕蔑一哼:“隻是爲了一個聚寶盆,跟汪少撕破臉皮,甚至不死不休,那就太傻叉了。”
杜青帝玩味笑道:“你意思是,我隻能吞了聚寶盆的氣?”
“你可以砸了古玩店。”
趙司棋相信杜青帝不會一根筋:“如果你承擔得起後果的話……”杜青帝一笑:“你讓我特别不痛快。”
“不痛快就忍着。”
趙司棋冷笑一聲,氣焰嚣張。
“忍不了!”
杜青帝雙手猛地一壓:“給老子砸了……”一夥手下再度暴動。
“住手!”
這一次,不是趙司棋和蕭若冰喝止,而是葉飛走了上來,攔住了衆人。
“杜少,法制社會,打打殺殺已經過時,當衆砸店更不可取。”
葉飛拍拍杜青帝的肩膀笑道:“砸起來痛快了,但事後賠償起來,還是自己腰包損失。”
汪氏古玩背景不小,這就意味着杜青帝占不了便宜,現在砸了,轉眼就可能被施壓賠償。
“是你?”
趙司棋和蕭若冰幾乎同時低呼,瞬間認出葉飛這個上門女婿。
隻是蕭若冰充滿了怨毒和殺意,将軍玉風波讓她成爲笑柄,也讓她損失慘重,還差點被封店。
趙司棋則是不屑和譏諷,覺得葉飛一個吃軟飯的攪進兩大勢力對抗,實在是不自量力的荒唐可笑。
至于那天在機場看到的奧迪六個八,她跟百花副總打聽過,是楊耀東的座駕。
這意味着葉飛借别人的車出風頭。
于是她對葉飛的印象,除了無能、廢物之外,還多了一個虛榮。
“飛哥,不砸了這店,心裏不痛快啊。”
聽到葉飛的勸告,杜青帝目光炯炯:“就算要賠十個億,我今天也要出這一口氣。”
他心裏也清楚,砸店容易,手尾麻煩,有汪家撐腰,他怎麽砸下去的,就要怎麽賠回去。
可不砸,杜青帝又堵得慌。
“出這一口氣,當然沒有問題。”
葉飛笑容變得玩味起來:“隻是不需要砸了這店。”
杜青帝一愣:“不需要砸這店?”
葉飛淡淡一笑:“沒錯,咱們以德服人,一樣可以讓她們哭。”
蕭若冰聞言冷笑,幾個女店員也大多不以爲然,或撇嘴,或相視而笑。
連杜青帝都束手束腳,葉飛又哪能掀起什麽風浪?
趙司棋抖抖腕上的卡地亞手表,态度傲慢的蔑視葉飛:“你一個上門女婿,有什麽能耐出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