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就不戒備呢?”
“你這樣大意讓我很失望啊。”
他腳底不斷用力,讓陳厲陽慘叫不已,也讓楊芊芊一夥噤若寒蟬。
黃東強眼裏倒是痛快淋漓,隻是也沒出聲,安靜躲在角落。
“你是黃境高手?”
陳厲陽憤怒無比,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顯赫家世,不凡身手,讓陳厲陽這兩年一直有一種錯覺,年輕一代,他算得上最牛叉的人物了。
再給個十年八年,他也能跟一門二虎三财神平起平坐了,所以他對錢勝火和黃震東都是滿臉不屑。
就連韓南華和錢富甲幾個,陳厲陽也缺乏敬畏之心。
正是這份自大和實力,讓陳厲陽覺得,捏死葉飛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還是全方面碾壓的那種。
但是現在呢?
被打趴的是他。
螞蟻轉眼之間變成了大象,還居高臨下踩着他的背。
十巴掌,打得陳厲陽懷疑人生。
别說過兩招了,他連躲避實力都沒有,怎能不讓心高氣傲的他絕望?
其餘同伴也是面如死灰,昔日的跋扈蕩然無存。
“我是不是黃境高手不重要。”
葉飛嘴角勾起一抹戲谑:“重要的是,我能踩下你這混蛋。”
“王八蛋,你敢動我,警方不會放過你,陳家人也不會放過你。”
陳厲陽前所未有憋屈,堂堂陳家大少落到這個地步,他感覺恥辱,但更多是不甘。
葉飛一腳踩住陳厲陽的右手:“怎麽不放過我?”
看到葉飛這樣嚣張,袁靜心裏很是難受,她怎麽也想象不到會是這樣的一種結局。
葉飛不僅沒被陳厲陽一拳打死,還把陳厲陽死死踩在腳底,這個前男友,比起以前完全是天差地别。
一個月來,葉飛屢次刷新她的認知,而這種刷新每次都能夠刺激到她,讓她爲此感到妒忌和不爽。
“葉飛,王八蛋。”
感受到手腕的疼痛,陳厲陽怒吼一聲:“你有種就弄死我。”
“開玩笑,我可是守法公民。”
葉飛保持着風輕雲淡:“我怎麽可能當衆殺人呢?”
“我來這裏,不過是給唐若雪讨點公道。”
“死罪可逃,活罪難免?”
葉飛盯着他的手腕開口:“你讓唐若雪差點失身,我斷你兩隻手,不過分吧?”
“葉飛,夠了。”
袁靜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無法容忍自己的金主,被抛棄的葉飛這樣踐踏。
葉飛就沒資格對付陳厲陽。
她手指一點,憤怒嬌喝:“葉飛,适可而止吧,你雖然能打,但陳家可是大鳄,有權有勢,不是你這吊絲能比的。”
“孟大軍,青山安保公司,陳少,霸王藥業,陳先生,包海銀行董事長,哪個不是龐然大物?”
“哪個是你小小葉飛能夠得罪的起?”
“你這樣肆意妄爲,想過後果嗎?
想過你身邊家人嗎?”
袁靜這一番話出口,在座十餘人驚醒過來了。
是啊,這個社會可不是古代,不是行俠仗義的時代。
在這個年代,還是靠金錢和權勢說話,身手再厲害,如不是頂尖那幾個,還不是給人看家護院?
“陳氏家大業大,若是真要魚死網破,陳家丢個十億八億,就能請出一堆高手對付你。”
“莫要以爲黃境高手就很厲害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上面還有玄境、地境和天境呢。”
“而陳家,有那個金錢和權勢,可以請動玄境高手對付你。”
“你傷害了陳少,陳家一怒,不僅你要倒黴,你身邊人全要遭殃。”
袁靜傲然開口:“葉飛,你不要自誤了。”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自信。
“不錯,有錢有勢才是王道!”
一個千金小姐在旁邊趾高氣揚喊道。
袁靜一席話,頓時讓十幾人把頭重新擡起,他們的錢,他們的人脈,都遠勝于葉飛,他們怕什麽?
難不成葉飛真敢殺他們?
不擔心坐牢?
不擔心家人受牽連?
“哪怕你是黃境高手又如何?”
又一個公子哥喊道:“你打得過刀,打得過槍嗎?
打得過國家機器嗎?”
所有人跟着醒悟,的确,錢勢才是真正的王道啊。
陳家怎麽說也是權貴家族,錢和人脈這種東西,已經多到普通人不敢想象了。
葉飛拿什麽抗衡?
“你趕緊住手,然後給陳少磕頭道歉,再聽他的要求,賠償,把唐若雪送過來。”
“這樣你就能撿一條生路了。”
“我可以保證,隻要你按照我剛才說的做了,我一定讓陳少放過你。”
袁靜苦口婆心勸告着葉飛:“陳少沒你想象中那麽簡單……”“咔嚓——”葉飛一腳踩斷陳厲陽的右手:“不簡單?
怎麽不簡單?”
陳厲陽止不住慘叫一聲。
“你——”袁靜死死捂着俏臉,難于置信看着葉飛,她都把話說的這麽清晰了,葉飛怎麽就聽不懂呢?
她怒不可斥:“你闖大禍了。”
“咔嚓——”葉飛踩斷陳厲陽的左手:“什麽大禍?”
袁靜差點氣到吐血。
“嗚——”幾乎同個時刻,六輛黑色吉普車,簇擁着一輛越野車,直接堵住茶樓大門。
氣焰嚣張。
随後,六輛車子相續打開車門,反手關閉,砰砰作響,茶樓的喧嚣再度因此凝滞,閑人避退。
十多名風衣猛男下車,簇擁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中年男人一副國字臉,戴着一串佛珠,兇神惡煞,瞪瞪眼睛絕對能威懾不少人。
十多号人浩浩蕩蕩湧入大廳,把樓梯口的幾個人踹飛出去。
不少食客紛紛避讓,臉上流露惶恐。
幾個服務員更是站直身軀,大氣不敢喘,他們認得出,這是包海銀行的董事長陳光榮。
黃震東微微偏頭,帶着手下暗中盯着。
“砰!”
十幾名陳家壯漢很快湧入三樓。
氣勢驚人。
陳光榮冷漠着臉一路行來,俨然掌控蒼生的上位者姿态。
他背負雙手現身。
陳厲陽虛弱喊出一聲:“爸……”終究還是要靠爹。
看到陳厲陽前所未有的悲慘,陳光榮陰着臉望向葉飛怒極而笑:“敢動我陳光榮的兒子,有種啊!當着我面,再動一動試試?”
“好!”
葉飛很平靜的回應一字,随後,上前一步,又踩了陳厲陽一腳。
“咔嚓!”
陳厲陽慘叫一聲,左腿斷裂。
全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