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鼎也新得了不少獸火,達到了七階中品。
提升最多的要數伥鬼幡,一衆魔怪的肉身,加上戰場上搜集的修士和魔怪魂魄,已經突破到了七階圓滿,黑炎虎魂也達到了7階圓滿層次。
隻是伥鬼幡再想要晉升,必須新尋找一頭适合的虎魂才可以,否則伥鬼幡等階不會再次提升。
魔怪的精血,由于一些血奴魔怪,體内精血幾乎沒有。
而戰場上搜集的魔怪肉身,有部分血液要麽被毀去,要麽被血月吸收,導緻此次韓修總共加起來也隻收集了相當于200多魔怪的血液,隻夠煉制兩爐血靈丹的。
韓修打算先将血靈丹煉制出來,正好血奴契約了噬靈蟻,也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身體。
血靈丹乃是特殊丹藥,并無具體品階之分,若真要區分,也隻是根據所用的血液靈力含量不同,血靈丹有強弱之分而已。
韓修取出用于儲存魔怪血液的玉瓶,将瓶口對準萬獸鼎。
血液猶如一條奔流不息的江河,源源不斷從玉瓶湧出,灌入萬獸鼎之内。
足足灌了有一個時辰,玉瓶内的血液才全部倒入萬獸鼎内。
所幸萬獸鼎内部自有空間,并不怕裝不下血液。
血靈丹屬于逆天之物,丹成之時會有天劫降臨。萬獸箓器靈小靈建議韓修兩爐一起煉制,否則在同一個界連續煉制這種逆天之物,天劫的威力會提升數倍。
這些血液來自于數百頭魔怪,其中雜質衆多,煉化起來并不容易,哪怕韓修如今的萬獸鼎已經提升到七階中品法寶,又加上韓修自身不限靈力的催動獸火,也足足花費了近一年的時間才将血液中的雜質提煉清楚幹淨。
萬獸鼎中如今隻剩下兩個籃球大小的兩團魔怪血液精華,散發出妖異的紅光,聞起來還有一股特殊的清香味。
“終于提煉完了。”但此時韓修非但沒有輕松下來,反而精神高度集中。
同時煉制兩爐丹藥,他還是第一次嘗試。
這還是其次,丹藥融煉成功之後還會有天劫降臨,需要韓修去面對。
雖然這種天劫并不比渡劫期所渡的飛升天劫那麽威力巨大,但也不是輕松能夠過去的。
不然這種逆天之物豈不是人人都能煉制了。
中級悟道天賦發動,萬獸鼎中的獸火不斷的融煉兩團精血,而韓修則操縱着精血,排除不同魔怪之間精血的相斥性,将其融合爲一。
兩團精血不斷的縮小固化,随着韓修一道法訣打出,兩團精血分别化爲了10顆飽滿的血色丹藥,散發着猩紅的光芒。
就在此時,韓修精神一晃,意識似乎穿梭了無盡的距離。
韓修悠悠醒來,看着面前潔白的牆壁,手上正挂着的點滴,疑惑道,“這是醫院,我怎麽在這裏?”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姐姐韓琳,“小修,你醒了?”
韓修看着韓琳疑惑道,“姐,我怎麽在這裏?”
“你還說,我回家後看到你昏迷倒在地上,就把你送到醫院來了,醫生說你是太過勞累了,幾天沒合眼又沒按時飲食,你說,你到底幾天沒睡覺沒好好吃飯了。”韓琳叉着腰氣哼哼的說道。
“額”韓修努力回憶,自己好像确實有過一次爲了努力碼字寫小說,幾天沒合眼。
但之後自己不是死了嗎?
對,死了,我已經死了,應該在四象星才對。
說罷韓修擡起頭看向姐姐韓琳,眼眸中不自覺的流下淚水。
韓琳急了,“小修,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姐姐不罵你了,不哭好不好。”
韓修努力抱住韓琳,溫柔道,“姐姐,小修好想你,但我要走了,能夠再見到你小修很開心。”
韓修化爲點點星光消失在原地。
于此同時,一座荒島上,突然烏雲密布,雷鳴陣陣,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傾瀉下來。
荒島上,一座古樸的大鼎之内,20顆血色的丹藥散發着幽幽紅光。
大鼎旁,韓修原本禁閉着的雙眼,突然睜開,輕呼一口氣,“沒想到煉制血靈丹居然還會有心魔劫。丹方裏根本沒有提到,估計是魔怪的精血裏面其中蘊含的怨念太深,才會引發心魔劫。還好自己神魂強大,沒有在心魔之中待的太久,否則直接玩完了。”
韓修擡頭看向空中的劫雲,如今血靈丹已經凝聚完,想要完全成丹還需要渡過雷劫才可以。
随着韓修蘇醒,空中的雷劫似乎也醞釀完畢。
一道水桶粗的銀色閃電,劃破虛空,向着韓修劈來。
韓修率先祭出萬獸塔,萬獸塔在虛空之中布置一層灰蒙蒙的結界。
其後是龍鳳鈴,寒冰巨龍和烈火鳳凰盤旋在韓修頭頂。
再之後是七星袍,引動天穹七星之力,布置下北鬥七星陣。原本漆黑的天空,也出現了七個銀色的光點。
閃電率先命中萬獸塔,恍惚間似乎停頓了一下,萬獸塔被劈的瘋狂亂顫。閃電的威力削弱了一部分。
而後閃電突破萬獸塔,又繼續披在龍鳳鈴之上,寒冰巨龍和烈火鳳凰發出一聲悲鳴消失在龍鳳鈴之中。
閃電再次得到削弱。
之後的北鬥七星陣,在閃電即将接觸到陣法結界之時,北極星位置突然綻放出光芒。整個北鬥七星陣格局瞬間變化,變成了七星拱北的陣勢,陣法威力擡升數個台階。
閃電落在陣法之上,停頓了數息,才貫穿陣法。繼續向着下方的萬獸鼎落去。
見此韓修瞬間握住萬獸鼎,體内靈力不要命的湧入萬獸鼎之中。
閃電接觸萬獸鼎的刹那,韓修整個人被電的瘋狂亂顫,但就是死死的握住萬獸鼎不曾松開。
就在韓修感覺自己要撐不下去之時,修爲突然上漲,突破到了分神初期。
雖然不知道爲何突然提升,但這股靈力足夠支撐韓修渡過此劫。
也許是一瞬,也許是一天,雷劫終于過去。
韓修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召喚出老寒冰螭龍,讓其帶自己離開,就直接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