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蚌這種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了緣禅師對于佛經的講解持續了整整一天時間,了緣禅師退下後,是八寶禅院另一位常年隐居寺内鑽研佛經的僧人。
他對于佛經的領悟居然絲毫不亞于了緣禅師,足可見此人對于佛法的領悟程度之高。
他講解起佛經,并不像了緣禅師那樣,聲勢浩大,卻像是涓涓細流,潤物無聲。
聲音并不洪亮,但場中任何一個位置,都能清楚的聽明白此人在講解什麽。
韓修還聽到旁邊有人詢問這位大師是誰,顯然也不認識此人。
八寶禅院上台講解佛經的總共有5位,四位爲寺中前輩高人,最後一位居然是法相。
法相頭頂菩提樹上場,對于佛經的領悟可能還沒有前面幾位深刻,但是卻獨辟蹊徑,一些想法和理解看上去很特殊甚至有些怪誕,但往往能更好的闡述佛經要領。
法相帶來的影響絲毫不亞于前面四位。
八寶禅院退下後,上場的則是西海其他佛道宗門和一些佛道的散修高人,最後則是來自于白虎大陸的一些佛門頂尖宗門的修士。
韓修雖然不懂佛經,但隐隐感覺,白虎大陸修士所講的佛經更具有侵略性,攻擊性很強,并不是八寶禅院這邊宏大祥和。
“飛塵,你可知道白虎大陸來的這幾個高僧出自何門何派?”韓修對着一旁已經昏昏欲睡的劍飛塵問道。
聽到韓修的問話,劍飛塵一個激靈,回醒過來,“嗯?你說什麽?”
韓修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一個出竅期修士也會困得要睡覺的嗎?
“我是說白虎大陸的幾位高僧出自何門派?”
“哦,你問這個啊,據說他們出自金剛寺,在白虎大陸也是比肩八寶禅院的存在。不過金剛寺的僧人多爲體修,肉身強悍,佛法對于他們來說隻是輔助修煉而已。”劍飛塵介紹道。
韓修暗忖難怪他們講解的佛經也會有所區别。
随着金剛寺最後一個僧人講解完佛經,這第一輪的佛法研讨才結束。
就在此時,韓修突覺心頭一震,頭頂上方居然出現一道劫雲,目标正是自己這邊,自己已經被鎖定。
突然出現的變故立馬引起場中所有人的注意。
韓修稍一查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萬獸塔内,珍珠蚌渾身金光閃耀,化形天劫就是她引來的。
靈獸化形有兩種,一種借助化形丹,化形草化成人形,這種是不需要渡化形天劫的。
還有一種是自身突破限制,化形而出,這種會有一道天雷降下。天劫的力量是依據靈獸修爲而定,通常靈獸都能渡過。
而渡過化形天劫的靈獸,還有一個好處,肉身會被天劫洗練一次,得到加強。
但此時實在不是渡化形天劫之時,現在是人家佛門的法會,在此渡劫豈不是擾亂了他人法會,而且有了喧賓奪主之嫌。
但天劫已經鎖定珍珠蚌,想要躲避天劫根本不可能。
法相對着身旁的了緣禅師輕聲解釋了什麽後,了緣禅師沖着韓修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小友既然有靈獸需要渡化形天劫,便放出來吧,在此法會期間能夠渡劫,也算爲此法會增輝不少。”
了緣禅師的話頓時化解了韓修的尴尬,韓修感激的看了法相一眼,将珍珠蚌放了出來。
衆人皆是好奇的看着這渾身圍繞金色佛光,佛法氣息濃郁的靈獸。
“這是何靈獸,居然如此有佛性?”有人疑惑道。
“怎麽感覺此靈獸是珍珠蚌,珍珠蚌何時有這種佛性,佛法根基還不弱?”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時,天上的劫雲感受到珍珠蚌的出現,一道碗口粗大的銀色劫雷直劈而下。
珍珠蚌縮在蚌殼内也不見有任何反應,任由雷劫披在蚌殼上一動不動。
雷劫的力量在珍珠蚌體内肆虐,珍珠蚌的肉身不斷的被破壞,又被體内的力量修複,如此過了一刻鍾才停止。
珍珠蚌周身的佛光變得更爲濃郁,周身氣勢也開始上漲。
連帶着韓修瞬間突破到了元嬰後期,且還有上漲的趨勢,直到突破元嬰期圓滿才停止,韓修當即收斂氣息。
而珍珠蚌也現出了人形。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如今可不是欣賞珍珠蚌容顔之時,韓修衣袖一揮,就将珍珠蚌收入了萬獸塔内。
而後起身對着了緣禅師行了一禮,“驚擾了法會,晚輩失禮了。”
了緣禅師毫不介意,哈哈笑道,“小友多禮了,在我佛門法會,能見到如此通佛性悟佛法的靈獸,乃是我之興事,小友的禦獸本領屬實不凡。”
韓修連道不敢,而後退到自己的座位上。
劍飛塵一臉賤兮兮的看着韓修說道,“韓兄,怎麽也不讓你的靈獸多出來一會兒,剛才都沒看仔細,隻看到一個側影,趕緊叫出來讓我好好端詳一下。”
韓修怪異的看着他,“你不是看上我徒弟韓妍了嗎?還想着别人?”
劍飛塵一臉賤兮兮的說道,“這又不妨礙我欣賞其他美女了。”頓了頓又道,“我有許久沒見過你徒弟了,也不知她怎麽樣了。”
劍飛塵的性格太跳脫,也不知道是否韓妍良配,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韓修能管的。
韓修也不去管他,看向場中央。
佛法研讨結束,後面就該下場較量了,這裏才是重頭戲。
率先下場的是年輕一輩的佛門修士,法惡第一個上場,他的對手是金剛寺的一個僧人。
金剛寺的僧人明顯修煉了煉體功法,渾身皮膚隐隐透露着金光,遠遠看去,倒像是一個金身羅漢。
手中提着一根羅漢棍,與法惡相互對立。
法惡此時也取出了他凝聚的伏魔禅杖。
兩人倒是有點相似,身材高大,外形非常相似。
法惡率先開口道,“八寶禅院法惡,請賜教。”
對面的和尚開口說道,“白虎大陸金剛寺,虛妄,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