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淩子海目光變得淩厲:“你是一條狗!”
董雙雙眼皮一跳,神情遲疑了起來。
黑裙女人一扯董雙雙低喝:“雙雙,别發呆,快,機會稍縱即逝。”
淩子海抿入一口紅酒,對着董雙雙第三次開口:“你是一條狗!”
董雙雙嘴唇緊咬,很是糾結,雙腿顫動,卻始終沒有作出下一步反應。
這氣得黑裙女人快要吐血。
在淩子海一臉失望要走開時,董雙雙踢掉靴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接着她四肢趴地對着淩子海汪汪汪叫了三聲。
“漂亮,有前途!”
淩子海又豎起大拇指,随後又考驗了幾個女人……
葉凡見狀沒有再看下去了,把哮喘噴霧器交給前台,就轉身上樓去吃飯。
十分鍾後,葉凡坐在十八樓的烤全羊餐廳。
他砸出一疊現金要了一個最好的天字号廂房。
十個石凳,一張大石桌,大石桌凹了下去,架着一頭滋滋作響的羔羊。
羔羊附近擺滿了調料和刀叉。
獨孤殇默默轉動着香氣四溢的羔羊。
南宮幽幽三個在旁邊吞着口水。
“這點東西不夠吃的。”
葉凡把廂房大門打開一半讓空氣更加流通,随後又拿起菜牌點了七八個菜。
羔羊起碼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吃,但南宮幽幽眼裏綻放的光芒,告知不可能等那麽久了。
而且一旦小丫頭開動,宋紅顔和淩安秀隻怕連骨頭都沒得啃。
因此葉凡隻能多點幾個菜填一填三個丫頭的肚子。
半個小時不到,菜肴和飲料很快送了上來。
葉凡大手一揮:“幽幽,笑笑,霏霏,開吃。”
“淩少,這邊請!”
在南宮幽幽她們歡呼着大快朵頤時,餐廳大門又走入了一夥人。
十幾号光鮮耀眼的男女簇擁着一個年輕男子走入進來。
正是淩子海他們。
他們身邊還跟随着數名長得頗爲驚豔的女子。
董雙雙和黑裙女人也在其中。
葉凡發現,黑裙女人笑得很舒心,似乎連眉宇間都能擠出水來。
顯然是剛談完什麽重要交易。
葉凡輕輕搖頭,董雙雙終究走錯了路,枉費董千裏一片苦心了。
隻是他也不想再勸告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注定要爲選擇付出代價。
“淩少,晚上好。”
淩子海一夥人的出現,讓餐廳不少人站起來問候,語氣顯得格外讨好恭敬。
好些年輕女子更是眉目傳情,似乎想要讨得淩子海的青睐。
“淩少,好久不見,你真是越來越年輕了!”
“淩少,聽說你現在不僅執掌淩氏醫藥,還執掌了橫城娛樂,啥時候給個合作機會啊?”
“淩少,今晚怎麽有空過來啊?能否賞臉喝一杯酒?”
餐廳不少食客紛紛向淩子海靠攏,還笑容燦爛尋求着合作機會。
淩子海漫不經心的向衆人揮揮手。
不過,他卻連一句話也懶得回應給他們,好像他們根本不配跟他對話。
“去,把天字号廂房給我空出來!”
一個華衣青年上前一步,對着趕赴過來的餐廳經理喝道:
“再上最好的酒和菜,淩少今天高興,要招待幾個朋友。”
他手指一點:“招待不周,你這餐廳也不用再開了。”
值班經理連連點頭:“好的,好的,我馬上空出來!”
她大步流星沖前了幾步,随後一把推開葉凡虛掩的房門。
“幾位,不好意思,這廂房,淩少要了。”
值班經理提醒葉凡一聲:“你們還是移到大廳或别的廂房吃飯吧。”
葉凡看着大口吃肉的南宮幽幽她們淡漠出聲:“不移。”
值班經理臉色一愣,看傻子一樣看着葉凡,這小子是不知道淩少,還是腦子進水?
“淩少他們人多,你們人少,還是讓出來吧,不然淩少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的。”
她再度提醒一聲:“淩少不是你們能招惹的,别不懂事!”
葉凡毫不客氣出聲:“讓他們滾蛋!”
“哼”
看到葉凡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淩子海止不住眉頭一皺。
他哼了一聲。
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壓力感。
在他的冷漠注視中,其他人也都望向了葉凡他們。
不少食客一邊譏嘲葉凡的自以爲是,一邊靜等着看好戲。
以他們對淩子海的了解,後者肯定要出口氣。
董雙雙也望向了天字号廂房,一眼認出了葉凡樣子。
她對葉凡沒什麽不滿,但也說不上什麽好感,純粹就是一個電梯撿東西的路人。
現在見他大大咧咧不肯挪房,以及南宮幽幽他們旁若無人的吃喝,董雙雙不由搖搖頭歎息:
有些人,怎麽就不會擺正自己位置呢?
黑裙女子也認出了葉凡。
她掃過杯盤狼藉的桌子,更是露出一股子厭惡:
“外地佬就是外地佬,一點素質都沒有。”
“以爲有幾個錢就牛哄哄了,卻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黑裙女子把葉凡當成外地過來旅遊的暴發戶了。
“别哼不哼的!”
葉凡瞄了淩子海一眼:“要吃飯滾去其它廂房,要找茬直接過來動手。”
“有點意思!”
淩子海玩味一笑,随後一偏腦袋:“折柳,敬酒。”
“砰!”
這時,一個穿着白襯衣的霸王花從淩子海身邊走過。
她的高跟鞋得得得敲地,很有節奏,每一次都像是敲在人的心裏。
她走入天字号廂房,一腳踹翻葉凡身邊的椅子。
非常霸氣。
她嬌喝一聲:“你們很嚣張,淩少很生氣。”
“給你們一分鍾時間,把這瓶酒喝完,再滾出這裏,剛才的事情不跟你們計較。”
“如果敬酒不吃,那你們就等着吃罰酒。”
說話之間,她讓人拿來一瓶伏特加,砰一聲戳在葉凡面前。
淩子海他們全都饒有興趣看着葉凡幾個。
霸王花可是淩子海的貼身保镖,一手折柳手沒幾個人能扛住。
葉凡要麽冒險喝下這瓶烈性伏特加,要麽被折柳分筋錯骨手疼痛一輩子。
隻是怎麽選擇,葉凡不死也要脫層皮。
“吃飯還送酒?你們餐廳還真好啊。”
沒等葉凡出聲回應,幽幽從一堆食物中擡起頭,還吐出了一根骨頭:
“隻是我們都不喝酒,能不能送肉啊?”
“你長這麽漂亮,是不是也是餐廳送的?”
“我聽我師兄他們說,餐廳的小姐是可以随便摸的。”
南宮幽幽劈頭蓋臉冒出一堆話,随後油乎乎的手快速襲向折柳心口。
她抓了一把後又靠回椅子,嘴角啧啧不已喊着:
“呀,不賴啊,還挺大的,真的假的?”
“不過就算是真的,等我長大了肯定能大過你的。”
南宮幽幽還特意昂首挺胸一下。
葉凡差一點就把嘴裏的飲料噴出來了。
折柳噔噔連退兩步,神情格外尴尬,還非常憤怒:
“死丫頭,對我放肆,找死!”
話音落下,她又上前一步,手指抓向南宮幽幽的脖子。
氣勢驚人。
“當”
就在這時,人字号房門洞開,一枚令牌飛射出來。
一聲脆響,它直接釘在大廳的木質柱子。
入木三分,嗡嗡作響。
令牌烏黑淩厲,正面葉字龍飛鳳舞,帶着說不出的霸氣。
接着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的聲音淡漠傳出:“這場子,我罩了。”
淩子海怒笑一聲:“你算什麽東西?”
“葉堂,葉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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