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龐大的身軀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巨大的爪子在甲闆上摩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他怎麽也沒想到,将自己複活的使者,竟然是那位絕滅大君幻胧,他一直以爲這個使者隻是長生主麾下的一個神秘人物,卻未曾料到背後隐藏着如此驚人的真相。
幻胧卻隻是輕輕一笑,那笑容如同盛開在黑暗中的彼岸花,美麗卻又散發着死亡的氣息,“怎麽?現在才知道?真是愚蠢呢,呼雷。”她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悅耳,但話語中的輕蔑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呼雷。
呼雷被幻胧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的毛發都因憤怒而豎起,“你爲何要隐瞞身份?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他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被欺騙後的憤怒和對未知的恐懼。
幻胧微微擡起下巴,眼神中充滿了傲慢,“我的目的?哼,你們這些蝼蟻無需知曉,我不過是借你們之手,達成我的計劃罷了。”她說着,漫不經心地打量着自己修長的手指,仿佛這場戰争在她眼中隻是一場無聊的遊戲。
景元看着幻胧和呼雷之間的争吵,心中暗自思索,幻胧的出現讓局勢變得更加複雜和危險,絕滅大君的力量不容小觑,必須小心應對,“幻胧,不管你有什麽陰謀,今天我們都不會讓你得逞。”
“哦?就憑你們?”幻胧不屑地瞥了景元一眼,然後将目光投向飛霄、刃、鏡流和丹楓等人,“你們這群自以爲是的家夥,真以爲能阻止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衆人的深深輕視,就好像他們隻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蟲子,妄圖挑戰巨人。
幻胧擡手一揮,突然,從千足之舟的後方,再次湧現出來數不清的艦船,并且繞過仙舟艦隊,直擊羅浮分艦!
“糟了!”飛霄見狀,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震驚與擔憂,她的心猛地一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意識到局勢已經變得萬分危急,一旦被這些敵艦攻擊,後果将不堪設想。
“無妨,相信他們。”景元神色鎮定,他的目光堅定地望着遠方,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和猶豫,仿佛他早已洞悉一切,對局勢有着絕對的掌控。
“他們?誰?”飛霄順着景元的視線看去,隻見在那浩瀚宇宙中,一艘看起來并不起眼的艦船正蓄勢待發,那是林羽所在的艦船,它在衆多龐大的戰艦中或許略顯渺小。
“這樣啊..那就相信他們吧!至于我們這邊..也要全力以赴啊!”飛霄眼中的擔憂漸漸化作了怒火,那火焰在她的眸中熊熊燃燒,她怒視着呼雷和幻胧,眼中的仇恨如同實質般的利箭射向敵人,“幻胧!呼雷!你們的惡行已經夠多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末日?就憑你們?真是笑話!”
就在這時,那些沖向羅浮分艦的敵艦已經進入了攻擊範圍。
林羽代替景元發令,“諸位,爲了羅浮,爲了仙舟聯盟,戰鬥!”随着他的一聲令下,各個艦船上的各種能量武器同時開火,五顔六色的能量光束如雨點般射向敵艦。
一艘艘的敵艦被直接擊中,瞬間爆炸開來,化作宇宙中的一團絢麗火花。
但更多的敵艦繼續向前沖鋒,它們的攻擊也接踵而至,羅浮分艦的護盾在敵艦的攻擊下泛起陣陣漣漪,部分區域甚至出現了閃爍,顯示出護盾承受的巨大壓力。
“調整角度,集中火力攻擊敵艦集群的左翼!”
操控艦船的飛行士們立刻調整武器角度,将更多的能量集中到左翼的敵艦上。一陣猛烈的攻擊後,敵艦集群的左翼出現了混亂,幾艘敵艦相互碰撞,引發了連鎖爆炸。
而在千足之舟這邊,飛霄再次舉起雙刃斧,朝着幻胧沖了過去。
刃、鏡流和丹楓也紛紛行動起來,與飛霄一起朝着幻胧和呼雷攻去。
刃的攻擊朝着呼雷纏繞而去,呼雷揮舞着利爪,試圖斬斷這些能量波,但刃的攻擊靈活多變,讓呼雷有些應接不暇。
鏡流則朝着幻胧刺出一劍,這一劍看似簡單,卻蘊含着鏡流多年修煉的精髓,劍氣化作一道冰冷的光線,直奔幻胧而去,所過之處,空間都被凍結出絲絲裂紋。
丹楓操控着水龍,水龍在他的指揮下咆哮着沖向呼雷,水龍的身體在宇宙中翻滾,每一次擺動都帶起巨大的能量波動。
它張開大口,朝着呼雷噴出一股強大的水流,水流如同一把巨大的水刃,要将呼雷切割開來。
景元也沒有閑着,他揮舞着神君長刀,長刀上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黑暗,他朝着幻胧和呼雷的方向砍出一道巨大的能量刃,這道能量刃如同一輪彎月,蘊含着毀天滅地的力量。
幻胧看着衆人攻來,臉上依舊帶着那抹不屑的笑容,她輕輕一揮手,打了個響指,刹那間,在五人的攻擊前方,空間開始劇烈扭曲,如同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
一個類似黑洞的神秘物體瞬間炸開,那場面如同宇宙初生時的大爆炸一般壯觀而恐怖。
這個黑洞并非普通之物,它的邊緣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從中源源不斷地外洩着毀滅能量,這些能量如同黑色的火焰,所到之處,空間都被腐蝕得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宇宙的結構在這股力量下都在痛苦地哀号。
而就在這時,不知爲何,千足之舟那龐大的後方,突然出現了一群步離人,他們身形矯健,眼神中透着一種狂熱的戰鬥欲望,但又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所控制,機械地朝着戰場前行,他們的出現,讓本就複雜的戰局更加混亂不堪。
黑洞爆炸産生的毀滅能量如洶湧的波濤,瞬間将景元他們五人的攻擊無情地抵消,那些原本勢如破竹的攻擊,都在與黑洞毀滅能量接觸的瞬間,如同泡沫般消散在宇宙之中。
随後,那些步離人如潮水般朝着景元他們五人洶湧攻來,他們手中拿着各種各樣的武器,每一個步離人都帶着一種赴死的決然。
然而,對于景元他們來說,這些步離人雖然有着一定的戰鬥能力,但相較于他們而言,不過是有能力的‘普通人’罷了。
景元等人毫無懼色,他們迅速調整狀态,展開了反擊。
飛霄揮舞着雙刃斧,斧刃劃過之處,步離人如脆弱的麥穗般倒下。
很快,這群步離人便被全部繳清,他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千足之舟的甲闆上,鮮血在宇宙的低溫下迅速凝結,散發着一種死亡的氣息。
但就在這個時候,幻胧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盛開的彼岸花,美麗卻又充滿了死亡的誘惑,她緩緩擡起手,掌心對準了那些躺在地上的步離人。
那些還未死透的步離人突然發出慘烈的叫聲,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哀号,令人毛骨悚然。
在這陣陣慘叫聲中,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生恐怖的變化。
原本正常的身體逐漸扭曲變形,皮膚變得漆黑如墨,眼中閃爍着詭異的紅光。
他們的身體像是被某種邪惡力量所侵蝕,在一陣光芒閃爍之後,突然化作了虛卒,再次站在了戰場上。
“幻胧!你混蛋!竟然把都藍的崽子轉化成虛卒!”呼雷怒目圓睜,每一個字都飽含着憤怒與對幻胧此舉的不齒,他那巨大的身軀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鋒利的爪子在千足之舟的甲闆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仿佛要将這甲闆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