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優雅而又充滿邪氣的面容被陰影半遮半掩,隻露出一雙閃爍着詭異光芒的眼睛,冷冷地注視着眼前的場景。
看着那四名豐饒民被十王司威嚴的隊伍帶走的這一幕,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充滿不屑與嘲諷的冷笑,那笑容如同冰冷的刀鋒,在黑暗中劃過一絲寒意。
“哼,這就是不服從我的下場,複活倏忽?異想天開。”幻胧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每一個字都帶着濃濃的怨毒和輕蔑,在這寂靜的角落裏回蕩。
她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既有對那些豐饒民愚蠢行爲的嘲笑,也有對自己陰謀的自信。
在她看來,那些妄圖脫離她掌控去複活倏忽的家夥,不過是一群自不量力的蝼蟻,根本無法理解她偉大計劃的冰山一角。
“步離人艦隊馬上就要計劃成功了,呼雷..期待你再一次的表現..”幻胧喃喃自語道,她的目光望向無盡的虛空,仿佛能穿透宇宙,看到步離人艦隊正在有條不紊地執行着她精心策劃的計劃。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就像是一個棋手在等待着自己的棋子走到關鍵位置,将敵人一舉擊潰。
她對呼雷寄予了厚望,這個強大的存在,對于她而言,就像是打開勝利之門的萬能鑰匙,是她計劃中至關重要、不可或缺的一環,雖然它被殺死了,但她可以再給它一次機會。
隻要步離人艦隊的計劃順利完成,整個仙舟都将在她的掌控之下顫抖。
屆時,仙舟聯盟那些自稱爲守護者的人們,都将在她所掀起的驚濤駭浪面前不堪一擊,成爲她邁向權力巅峰的墊腳石,被她無情地踩在腳下,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失敗的恥辱印記。
幻胧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變得模糊,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無聲無息地穿梭在仙舟的各個角落,朝着她的秘密基地而去,在那裏,她将繼續指揮她的爪牙,爲即将到來的大戰做最後的準備。
當幻胧來到秘密基地後,周圍忙碌的步離人對她而言如同不存在一般,她的目光堅定而冷酷,徑直朝着不遠處那散發着神秘氣息的祭壇走去。
這個祭壇是她舉行儀式的地方,上面刻滿了各種古老的符文,符文上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來到祭壇上後,幻胧拿出一個瓶子。
瓶子的材質看起來古老,表面有着一些複雜的紋路,這些紋路像是有生命一般,隐隐流動着一種力量。
瓶子裏面裝着一些奇異的物質,這些物質散發着一種深沉而又邪惡的韻律,還殘留着呼雷消逝時的能量波動,那波動如同心跳,像是在等待着被重新喚醒,等待着再次釋放出毀滅一切的力量。
幻胧輕輕晃了晃瓶子,裏面的能量波動愈發強烈,仿佛在回應她的召喚,她将瓶子放在祭壇中央,圍繞着瓶子開始施展一種古老的儀式。
她的雙手在空中舞動,畫出一道道複雜的軌迹,每一道軌迹都留下了一道幽光,這些幽光逐漸與祭壇上的符文相連,使得符文的光芒大盛。
随着光芒的增強,祭壇周圍的空氣開始劇烈扭曲,形成一個個小型的漩渦,漩渦中隐隐傳來痛苦的嘶吼聲,那是被封印在黑暗力量中的靈魂在掙紮。
“呼雷,你的力量将再次爲我所用,爲你的複仇和榮耀而戰。”幻胧低聲吟唱着,她的眼神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
突然,瓶子劇烈地顫抖起來,一道血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光芒中出現了呼雷模糊的身影,呼雷的身影逐漸清晰,他那龐大的身軀再次展現在幻胧面前,身上散發着比以往更加強大的氣息。
那些步離人看到幻胧的這一舉動,紛紛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就是‘使者’的實力麽?竟然能複活呼雷戰首?明明已經将‘赤月’獻出,化成能量消散了啊?”一個步離人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中帶着敬畏和疑惑。
其他步離人也紛紛點頭,他們無法理解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在他們的認知中,呼雷的死亡應該是不可逆的,尤其是在‘赤月’獻祭之後,它應該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然而,幻胧卻打破了他們的認知,以一種近乎神迹的方式将呼雷複活,這讓他們對幻胧這個‘祭祀’的身份又多了幾分敬畏和恐懼。
幻胧看着那些步離人驚訝的模樣也隻是輕蔑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對他們的不屑,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知和淺薄。
爲了好好扮演‘使者’她可是‘努力’學了一段時間呢。
這些步離人不過是她實現計劃的棋子,他們的驚訝和敬畏正是她所需要的。
隻要她能繼續維持這種神秘而強大的形象,就能更好地掌控他們,讓他們爲自己的計劃效命。
在她眼中,這些步離人就像一群盲目跟從的蝼蟻,隻要給予他們足夠的震撼和利益,就能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爲自己賣命,而現在,她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
“你是誰?”呼雷的聲音如雷鳴般在祭壇周圍回響。
幻胧眉頭微微一皺,她沒料到呼雷竟完全不認識自己。
在她的計劃中,本以爲呼雷即便意識有些模糊,也至少會對自己有一絲熟悉感,但此刻,她從呼雷的眼神中隻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和不信任。
看來這本書記載的内容并不完整啊。
幻胧看着放在祭壇旁的一本古老的書籍,擡手将其毀滅掉了。
呼雷的記憶還停留在被飛霄殺死前的畫面,在他的意識裏,最後看到的是飛霄那決絕的眼神和淩厲的攻擊,然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他不明白爲何現在出現在這裏,面對一個陌生的,散發着詭異氣息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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