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群機械傀儡如潮水般從黑暗的廢墟中湧出。
它們身形龐大,外形猙獰,每一個關節都散發着冰冷的金屬光澤,身上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帶着無盡的殺意朝着衆人沖了過來,這些光芒在它們周身遊走,如同邪惡的靈魂在尋找着獵物,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景元見狀,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他大喝一聲,如離弦之箭般率先朝着敵人沖去。
手中長刀高高舉起,刹那間,雷芒閃爍,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狠狠地朝着最前面的機械傀儡劈去。
長刀與傀儡接觸的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和巨大的沖擊力,火花四濺。
景元沒有絲毫停頓,身形如電,瞬間與敵人戰在一起。
他的每一次揮刀都充滿了力量,雷芒在傀儡群中縱橫交錯,每一道都精準地命中目标,将那些機械傀儡打得節節敗退。
飛霄、鏡流和懷炎也不甘示弱,紛紛加入戰鬥,飛霄身姿輕盈,專挑機械傀儡的關節和要害攻擊,那些看似堅硬無比的傀儡,在她的攻擊下,關節處不斷噴出火花,行動逐漸變得遲緩。
鏡流所到之處,機械傀儡的表面迅速結上一層厚厚的冰霜。
随着冰霜的蔓延,傀儡的行動變得更加困難,有的甚至直接被凍僵在原地,成爲了一座冰雕。
懷炎雙手舞動,隻見他周身燃起熊熊火焰,朝着機械傀儡撲去,火焰所到之處,傀儡的金屬外殼被燒得通紅,有的甚至開始融化,發出刺鼻的氣味。
應星由于剛剛融合圓球,身體還很虛弱,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但他也沒有閑着,他緊咬牙關,強忍着身體的不适,集中精力調動體内新獲得的力量。
他雙手緩緩擡起,随着他的動作,一股柔和的力量從他體内湧出。
這股力量如同涓涓細流,逐漸彙聚在景元四人周圍,然後迅速形成了一層透明的墨綠色護盾。
這護盾散發着淡淡的光暈,看起來堅不可摧,上面還有一些符文若隐若現。
那些機械傀儡的攻擊如同雨點般落在景元身上,有揮舞着巨大金屬臂的重擊,有發射出的能量射線,還有從口中噴出的腐蝕性液體。
然而,這些攻擊落在墨綠色護盾上,竟然沒有造成一丁點的傷害。
攻擊的能量在護盾上激起一圈圈漣漪,然後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應星,這是你的新能力麽?”景元将面前的機械傀儡斬碎後,回頭看向應星。
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對于這個新出現的防禦力量,他感到十分意外和欣慰,在激烈的戰鬥中,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助力,讓面對敵人時多了一份保障。
應星剛要回答,突然,一個機械傀儡趁亂突破了衆人的防線,朝着應星沖了過來。
它舉起巨大的金屬臂,朝着應星狠狠砸下,應星想要躲避,但身體卻不聽使喚,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攻擊降臨。
“砰!” 金屬臂重重地砸在應星身上,盡管有護盾的保護,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讓應星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一塊巨石上。護盾在這一擊之下出現了裂痕,随後破碎消失。
應星摔倒在地,口中鮮血狂噴,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手臂被地上的尖銳的石頭劃傷,每一寸肌膚都傳來鑽心的疼痛。
讓他意外的是,他發現自己失去了自愈能力,身體的傷痛無法自行恢複,隻能承受着這無盡的痛苦。
“應星!”鏡流見狀,臉色驟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沒有絲毫猶豫,她身形如電,迅速地趕了回來。
手中的劍化作一道寒芒,瞬間穿透了擋在她面前的機械傀儡。
那些傀儡在她淩厲的攻擊下,如同脆弱的紙片一般,被輕易地摧毀于此。
金屬碎片四處飛濺,在陽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光芒,鏡流沒有停留,她急忙來到應星身邊,蹲下身子,連忙扶起他。
應星被扶起後,眼神有些茫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頓時愣住了神。
那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如注,順着手臂緩緩向下流淌,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每一滴鮮血的流失,都像是在抽走他身體裏的力量,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生命在随着血液流逝,這種感覺是如此陌生又真實。
鏡流看着應星這般模樣,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起初,她隻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并未太過在意。
然而,很快她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眼睛突然瞪大,眼中滿是驚訝地看着他的手臂。
那眼神中,有疑惑、有震驚,更多的是對未知情況的擔憂。
“你的治愈能力..”鏡流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嗯..看樣子是那個圓球的作用,将我體内的那個東西‘封印’了。”應星微微皺眉,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坦然接受的意味。
“這就是疼痛嗎?挺新奇的。”應星說着,嘴角竟然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有些苦澀又帶着幾分好奇的笑容。
這種疼痛的感覺,對他來說是如此陌生,在過去的漫長歲月裏,他早已習慣了身體快速自愈,幾乎忘記了受傷會帶來這樣鑽心的疼痛。
而現在,這種全新的體驗,讓他在痛苦中又有了一絲别樣的感受。
“你開心什麽啊,趕緊包紮一下。”鏡流看着他嘴角微揚,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她知道應星的性格,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鏡流迅速地爲應星包紮傷口,她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每一個動作都盡可能地輕柔,生怕弄疼了應星。
然而,應星卻隻是微微皺眉,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痛苦,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不斷滲血的傷口,像是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