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作爲,和毀滅有什麽區别?和反物質軍團又有什麽區别?”他的語氣中滿是痛心疾首,對于豐饒民這種罔顧大局,自私自利的行爲,他心中的憤恨難以言表,隻希望能讓他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爲是多麽的罪孽深重。
複活倏忽想壓垮仙舟聯盟?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六大仙舟六位将軍,上至帝弓,下達十王,還有元帥坐鎮,真怕它倏忽一人?
就算抵擋不住,還有最後的解決辦法,可人人都不想看到這一辦法,不想看到帝弓的光矢再度落下,那是一場災難。
最後的手段意味着什麽?
帝弓的光矢,雖然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威力,能夠對敵人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但它所帶來的副作用也是極其巨大的。
每一次光矢的發射,都會對周圍的星系和生命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那片區域将會陷入一片死寂,如同末日降臨一般,無數的生命會在瞬間消逝,原本繁榮的星球會變成一片荒蕪的廢墟。
這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烈方式,是所有人都不願意面對的殘酷抉擇。
但,就是怕倏忽複活之後逃離仙舟。
如果倏忽複活後在仙舟聯盟還未做好完全準備的情況下逃離,那它就像是一顆被點燃引線的炸彈,随時可能在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爆炸,帶來無盡的破壞和災難。
它會像一顆毒瘤,在宇宙的各個角落散播豐饒的影響,吸引更多被欲望驅使的人加入豐饒民的行列,讓整個宇宙再次陷入戰亂與紛争之中。
那時候,想要再将它制服,就會變得難上加難,宇宙将會再次被黑暗與混亂所籠罩,生靈塗炭的景象将随處可見。
這種後果,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也無法承受的。
然而,對于盒子裏是否真的封印着倏忽的神識,聯盟上下一直心存疑慮。
盡管元帥和十王司親自出手,但在沒有确鑿證據之前,這種不确定性就像一片陰霾,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畢竟,倏忽之亂給仙舟帶來的創傷實在太過巨大,任何一絲差錯都可能導緻萬劫不複的後果。
自封印之後,聯盟對這個盒子的看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密程度。
那片封印之地周圍,布滿了各種先進的探測儀器和防禦設施。
每一個靠近的物體,哪怕是微小的星際塵埃,都會被嚴密監視和分析。
拿鞭子的女人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哼,你們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可那又怎樣?我們豐饒民本就被你們仙舟人追得像喪家之犬,與其這樣苟延殘喘,不如放手一搏,如果倏忽複活,我們就是新秩序的締造者,而不是被你們壓迫的蝼蟻。”
懷炎皺眉,“新秩序?你們所謂的新秩序就是建立在無數生靈的痛苦和死亡之上?你們被追剿是因爲你們作惡多端,爲了追求豐饒不擇手段,給宇宙帶來了無盡的災難,你們這是助纣爲虐,還妄想成爲主宰,簡直是癡人說夢。”
拿長矛的男人也喊道,“仙舟聯盟又能好到哪裏去?你們守護的秩序不過是對我們的束縛,隻有豐饒才能讓宇宙真正繁榮。”
景元緊盯着他,“繁榮?你們看看曾經被豐饒侵蝕的地方,星球崩壞,生命變異,那是你們想要的繁榮嗎?仙舟聯盟守護的是宇宙的平衡,是各種力量的和諧共生,而不是像你們這樣盲目地追求破壞與混亂。”
“被巡獵盯上,你們無法躲藏。”
“巡獵的力量,你們應該很清楚,那是如同宿命般的注視,一旦被其盯上,就如同被獵人鎖定的獵物,無論你們逃到宇宙的哪個角落,都無處遁形,你們以爲自己的計劃能瞞天過海?愚蠢至極。”
景元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無情地澆在這些豐饒民的頭上,試圖讓他們認清殘酷的現實,“你們以爲自己是這場陰謀的參與者,其實不過是幕後黑手手中的工具,一旦你們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會被毫不猶豫地抛棄,而你們所做的一切惡行,都将由你們自己承擔後果。”
拿匕首的女人咬牙切齒,“棋子又如何?我們願意爲了偉大的豐饒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你們現在阻止我們,等倏忽複活,你們都将是失敗者。”她的眼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那是一種對信仰近乎偏執的堅持,哪怕這份信仰是如此的邪惡與瘋狂,她也毫不退縮,仿佛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沉浸在對豐饒複興的幻想之中。
鏡流冷冷地看着她,“爲了一個虛無缥缈的目标,犧牲自己還不夠,你們的思想已經被扭曲得無可救藥,我們不會讓你們得逞,哪怕再讓我付出再大的代價。”她的聲音如冰刀般寒冷,每一個字都透着對這些豐饒民的厭惡。
“多說無益,鏡流,把他們帶着,待出去後,交給十王司。”景元說着,然後将綁住豐饒民的繩子移交給鏡流,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些罪犯的零容忍态度。
這時,在遠處沒有被戰鬥波及的區域,應星靠在牆邊,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時不時咳嗽幾聲。
那咳嗽聲在這略顯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每一聲都像是在艱難地拉扯着他的身體,像是一個沉睡之人在努力擺脫黑暗的束縛,快要從昏迷中醒來一般。
他的眉頭緊皺,似乎在昏迷中也感受到了周圍緊張而又激烈的氣氛,那是一種來自戰士本能的警覺,即便身體處于虛弱狀态,也依然準備着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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