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指着一個朝拜者腰間的玉佩說道,“你們看,這個玉佩的樣式我好像在古籍中見過,它可能是某個古老家族或者組織的标志,如果能弄清楚這個,或許能知道這些人的來曆。”
飛霄湊近看去,那是一塊造型獨特的玉佩,上面刻着一些精細的花紋,雖然在畫像中有些模糊,但仍能看出其獨特之處。
“這花紋..有點像古國時代某個特殊階層才有的标記。”飛霄喃喃自語道,“據記載,在那個無名帝王統一星球後,社會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兵器被回收,金人機巧維持治安,當時就有一些獨特的文化符号出現。”
景元微微皺眉,“你是說,這些朝拜者可能和古國時代有關?這不是太過遙遠了一點?并且他們爲什麽會和這種怪物牽扯在一起?難道和造翼者及其母星「穹桑」接觸,見證了「豐饒」的力量這一事件有關?”
衆人陷入沉思,腦海中浮現出那段古老曆史的片段。
在孤航時代,求藥使們駕駛仙舟出發,爲了不死仙藥踏上漫長旅途,期間各種制度和事件不斷發展,從守眠制度到仙舟聯盟初航時的種種挑戰,比如岱輿仙舟的殉爆,第一次金人叛亂等,這些事件似乎與眼前的畫像隔着一層迷霧般的聯系。
“或許,在求藥使們尚未求得建木之前,就已經有部分人受到了類似這種怪物所代表的邪惡力量的蠱惑。”鏡流猜測道,“這種蠱惑可能在漫長的航行中逐漸蔓延,影響了後來的一系列事件。”
飛霄繼續在塔内四處搜尋,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不久後,她在塔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塊破舊的石闆,石闆上刻着一些文字和圖案,其中就有和畫像中類似的玉佩圖案,她連忙招呼衆人過來。
衆人聚集在石闆前,懷炎蹲下身子,仔細辨認石闆上的文字,“這上面記載着..這個組織曾渴望獲得強大的力量,他們聽信了一個神秘的傳說,傳說中提到,隻要向這個怪物獻上足夠的祭品和忠誠,就能夠得到統治世界的力量,在孤航時代的漫長歲月裏,這種欲望可能在暗處滋生,如同病毒一般,逐漸侵蝕着人們的心智。”
“這和仙舟後來遭遇的劫難或許有相通之處。”景元說道,“從神降時代開始,仙舟人獲得「建木」果實後的種種變化,尋得夢寐以求的無盡形壽,自诩天人,就像是另一種形式的被力量誘惑。”
“又以建木闡演仙道,造就種種非人奇迹,人們遵循仙道對建木數度開發,使得坌土息壤掘之不盡,自在應身血肉化形,雞犬得智能言..無數難以想象的技術,也在建木垂枝下化爲有形。”
“先是生劫,人口膨脹,階級分化,貴胄的堕落和褐夫的叛亂,社會結構幾近崩潰。”
“再到火劫,面對外敵入侵,仙舟陷入絕境,爲擊退豐饒民,帝弓不顧勸阻進入朱明仙舟深處的牢獄,說服了一直被囚困的歲陽領袖——燧皇,與它做了奪舍交易,用自己的軀殼換取歲陽之力的協助,各個仙舟上的許多人們爲了力量不惜與歲陽做交易,這些都顯示出對力量的盲目追求會帶來災難。”
“而且,在空劫時期,魔陰身的普遍出現,更是表明了仙舟人在追求長生過程中所付出的慘痛代價。”鏡流面色凝重,“這畫像中的場景,說不定是更早的一個警示,隻是當時的人們沒有意識到。”
他們繼續在塔内搜索,發現了一道通往地下的暗門。
暗門周圍刻滿了和之前符文陣類似的符号,這些符号散發着一種神秘的力量波動。
“這下面可能有更重要的東西,大家小心。”景元說着,率先走向暗門。
當他們打開暗門,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沿着台階向下走去,牆壁上鑲嵌着一些散發着微弱光芒的水晶,勉強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越往下走,那種不安的感覺就越強烈,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着他們。
終于,他們來到了暗門的底部,這裏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地下室的中央擺放着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有一個水晶棺,棺内躺着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和畫像中怪物有着相似氣息的人形生物。
“這..這是什麽情況?”飛霄驚訝地問道,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景元握緊長刀,警惕地走向石台,當他靠近水晶棺時,水晶棺上的符文突然閃爍起來,裏面的人形生物似乎有了蘇醒的迹象..此時,衆人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有對解開謎團的期待,他們不知道這個生物的蘇醒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新挑戰,也不知道這是否會揭開仙舟曆史中更多不爲人知的黑暗秘密。
更不知道元帥把他們送到這裏來究竟是爲了什麽?這個疑問如同一根刺,深深地紮在他們心頭。
元帥的命令向來有着深遠的意圖,但這次行動卻充滿了太多的謎團。
是單純爲了救治應星,還是背後有着更爲複雜的布局?他們在廢墟中掙紮,在危險中求生,卻始終無法确定自己是否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進。
真的是爲了讓我們救治應星嗎?應星的昏迷像是一個沉重的枷鎖,鎖住了他們的心。
但現在,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這次任務遠不止是找到救治應星的方法那麽簡單。
每一個新出現的危險和謎團都像是一個岔路口,讓他們對原本的目标産生了動搖。
那可以克制倏忽力量的物件到底在哪裏?這是他們行動的另一個關鍵目标,也是希望的曙光。
然而,在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下,它卻如同一顆消失在星海中的明珠,毫無蹤迹。
他們在黑暗中摸索,每一次線索的中斷都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焦慮,仿佛時間正随着希望的渺茫而逐漸流逝,而他們卻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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