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聽聞,雷刃的攻擊更加迅猛,在他的長刀揮舞下,雷電交織成一張巨大的電網,暫時困住了一部分陰靈。
他一邊維持着電網的威力,一邊回應道,“炎老可有發現那中心所在?”
鏡流手中的支離劍揮出一道巨大的冰弧,将試圖突破電網的陰靈再次凍結,她也看向懷炎。
飛霄則以極快的速度圍繞着陰靈群不斷遊走,試圖從不同角度觀察局勢,爲衆人争取更多的反應時間。
懷炎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着陰靈的動向,片刻後,他指向遠處一座半塌的高塔,“看那裏,陰靈的行動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那座塔,但又似乎以它爲核心在運轉,那裏或許有我們要找的關鍵。”
衆人順着懷炎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座高塔在廢墟中顯得格外陰森,塔身周圍彌漫着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暗氣息。
“走,去那座塔看看。” 景元說着,長刀一揮,将電網化作無數雷刃射向陰靈群,爲衆人開辟出一條道路。
鏡流和飛霄立刻會意,飛霄在将應星背走後,四人且戰且退,朝着高塔靠近。
陰靈們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更加瘋狂地撲了上來,試圖阻止他們。
懷炎雙手再次快速結印,隻見火焰化作一隻隻火鳥,朝着陰靈群沖去。
這些火鳥在陰靈中穿梭,所到之處陰靈被燒得嗞嗞作響,爲衆人抵擋了大部分的攻擊。
當他們接近高塔時,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高塔周圍的地面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這些符文散發着詭異的光芒,與陰靈身上的氣息相互呼應。
“這些符文似乎是控制陰靈的關鍵,破壞它們!”鏡流喊道。
景元率先沖向符文,長刀上的雷電暴漲,每一次劈砍都能讓符文閃爍不定。
飛霄也利用他的速度優勢,快速在符文間穿梭,尋找着符文的薄弱點進行攻擊。
鏡流則站在遠處,将支離劍插入地面,一道道冰柱從地面升起,朝着符文撞去,将靠近的陰靈凍結在冰柱上。
懷炎圍繞着高塔緩緩踱步,他的目光在符文上掃視,突然,他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蹲下身子,将手掌按在地上,一股強大的能量從他掌心湧出,朝着一處符文燒去。
“這裏是符文陣的核心節點,毀掉它!”懷炎大喊。
衆人集中力量朝着懷炎所指的核心節點發動攻擊,景元的雷刃,飛霄的攻擊,鏡流的冰柱和懷炎的火焰彙聚在一起。
伴随着一陣耀眼的光芒和劇烈的爆炸,符文陣開始出現裂痕,陰靈們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變得混亂起來,不再有組織地攻擊。
“趁現在,解決它們!”景元大喝一聲,四人再次沖向陰靈群。
這一次,沒有了符文陣的加持,陰靈們在他們的攻擊下節節敗退。
在激烈的戰鬥後,陰靈終于被全部消滅,衆人疲憊地站在高塔前。
休息了一會後,景元說道,“我們進去看看,這座塔一定隐藏着更多的東西。”然後他帶頭走進了高塔。
塔内陰暗潮濕,彌漫着一股陳舊的氣息,牆壁上挂着一些古老的畫像,畫像中的人物面容模糊,但從服飾和姿态上可以看出他們似乎在進行着某種儀式。
“這些畫像... 有點誇張了。”飛霄皺着眉頭說道,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滿臉都是驚訝與疑惑交織的神情。
她站在那裏,身體前傾,仔細地端詳着這些古老的畫像。
畫像上的色彩已經有些斑駁,像是被歲月侵蝕的記憶,畫面略顯模糊,但大緻的内容依然能夠分辨。
那上面畫着一群人,他們身着樣式古樸且華麗的服飾,服飾上的紋路複雜而神秘,每一道線條似乎都蘊含着特殊的意義。
這些人全都匍匐在地,姿勢虔誠到了極點,仿佛正在進行一場無比神聖的儀式,而他們所朝拜的對象,竟是一頭模樣猙獰恐怖的怪物。
那怪物的身形巨大無比,幾乎占據了畫像的大半部分。
它的身體像是由無數扭曲的肉塊和筋骨拼接而成,那些肉塊呈現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暗紅色,仿佛是在鮮血中浸泡過一般,還隐隐有着光澤,就像是剛從殺戮中蘇醒。
怪物的頭顱上長着數不清的眼睛,每一隻眼睛都散發着詭異的光芒,或紅或綠,或紫或藍,這些光芒交織在一起,讓人看一眼就仿佛要被吸進去。
它的嘴巴大張着,裏面布滿了參差不齊的獠牙,那些獠牙上還挂着絲絲縷縷的不明物體,像是肉塊,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祭品。
從它的嘴裏,似乎正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即使隻是畫像,也能讓觀者感受到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怖。
畫像中的場景宛如一場噩夢,讓人不寒而栗。
飛霄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一種莫名的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爲什麽這些人要供奉它?”飛霄喃喃自語道,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畫像,試圖從這有限的畫面中找出更多的線索,解開這個困擾衆人的謎團。
其他幾人也圍了過來,他們看着畫像,臉上同樣露出凝重的神色,每個人都意識到,這個發現可能将他們引入一個更加神秘而危險的境地。
衆人圍在畫像前,氣氛凝重得如同被一層陰霾籠罩,景元眉頭緊鎖,眼中透着深邃的思索,盯着畫像中的怪物,緩緩說道,“這畫面絕非随意塗鴉,或許隐藏着某個關鍵時期的秘密,也許和我們所知的仙舟曆史有所關聯。”
鏡流微微點頭,她輕撫着手中的支離劍,目光在畫像上逡巡,“看這些人的服飾和姿态,不像是普通的祭祀,可能涉及到一個影響深遠的抉擇,或許與蒼城的覆滅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不單獨是豐饒令使倏忽一人謀劃的,我們得小心探尋,說不定這裏還有更多關于這怪物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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