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忍不住問道,“判官大人,我們剛剛遇到了許多步離人和豐饒孽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鍾黎判官微微皺眉,目光在她們身上掃視一圈後,緩緩說道,“這幽囚獄本是關押犯人之地,卻不知從何處滲入了一股詭異的豐饒之力,這股力量能侵蝕心智,那些步離人竟然被其蠱惑,逐漸變得瘋狂。
“而部分囚犯在豐饒之力的侵蝕下,異化爲豐饒孽物,它們不斷沖擊牢籠,妄圖重見天日。”
“異化爲豐饒孽物?這是什麽意思?”
“我隻聽說狐人異化爲步離人,這異化爲豐饒孽物是..?”符玄皺眉,不能理解鍾黎所說的話。
鍾黎将目光從遠處的石台收回,看向符玄,“這種情況十王司也不知情,但眼下來看,這種詭異的力量已經完全滲入幽囚獄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爲何不上報将軍?”
“不是不上報,異變來的實在突然,雪衣判官至今還未歸來,寒鴉判官又在和那些孽物艱苦作戰,分身乏術,十王司人手實在不足,根本抽不出人去傳遞消息。”鍾黎耐心地解釋道,他的額頭也因焦急而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那..林羽的情況怎麽樣?”一旁的青雀突然開口詢問。
“林羽先生他很安全,他被關在呼雷那種獄門中,不會出現危機。”
“呼雷那種獄門?我記得..内部好像有一種霧氣,被吸入後,生命會逐漸凋零..”符玄回憶着。
“符太蔔,您放心,林羽所在的房間任何刑具都沒有,那是間空房。”鍾黎說着,随後從他的腰間掏出一份地圖。
他将地圖緩緩展開,地圖的紙張因歲月和幽囚獄的濕氣而有些發軟,上面繪制的線條和标記卻依舊清晰可見。
鍾黎将上面的内容給兩人看去,手指在地圖上輕輕移動,爲他們講解,“您看,這個位置就是林羽所在的獄層,而産生戰鬥的.. 是在這個獄層。”鍾黎分别指向兩個獄層解釋道。
“這也太近了吧.. 萬一發生了什麽不測..” 青雀面露驚恐,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遠處的通道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
“轟!” 那聲音如同雷鳴,在幽囚獄中回蕩,震得牆壁上的石塊紛紛掉落。
“哇啊!”青雀宛如受到驚吓的小兔子般,尖叫着躲在了符玄的身後。
“發..發生了什麽?”青雀聲音顫抖,雙手緊緊抓着符玄的衣袖。
“抱歉,這份地圖就交給你們了,守護此獄層,是我的任務。”
鍾黎說完,立刻朝着發生爆炸的那邊趕去。
“太蔔大..大人,我們要不要去幫忙?”青雀從符玄身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手放在胸前,似乎是在平複自己剛剛受到的驚吓。
“去看看。”符玄沒好奇的說了一聲,青雀總是大呼小叫的。
爆炸聲沒吓到自己,結果讓青雀那聲喊叫吓了自己一跳。
當兩人趕到爆炸處時,周圍已經不見鍾黎判官,反而周圍有很多被一擊緻命的步離人,還有一些黑渣,應該是豐饒孽物消散時留下的。
“太蔔大人,我們..過來這裏不超過一分鍾吧?”
“這也..”青雀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我們去找林羽吧..”青雀說着,朝着前面走去。
“小心!”符玄大喊一聲。
她看到倒在地上的那隻步離人突然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青雀的腳踝。
青雀吓了一跳,心髒仿佛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後退了幾步,慌亂中,她不小心把牆壁上的火把給撞掉了。
符玄見此,立刻發動攻擊。
她手中的法器光芒一閃,彙集星力,一道光束如離弦之箭般擊中了步離人的頭部,瞬間炸開,血肉橫飛。
符玄再次審視周圍那些倒地的步離人,确認都沒有生命迹象之後,看向了青雀。
“這就是不小心的下場,以後多注意,我可不能随時随地的救助你。”符玄在一旁唠叨着,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
“是..太蔔大人。”青雀宛如個乖寶寶,低着頭,被符玄說教着。
符玄見到青雀這般聽話的模樣,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就在兩人離開的時候,被青雀撞掉的那根火把,滾落在那些黑渣上,頓時就發生了燃燒,升起了幽綠色的火焰。
那火焰跳動着,仿佛有生命一般,散發出詭異的光芒,将周圍的一切都映照得陰森恐怖。
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
與此同時,寒鴉這邊。
在幽囚獄那彌漫着死亡與腐朽氣息的戰場上,寒鴉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雕像。
她那勝雪的白發在幽暗中散發着淡淡的光暈,絲絲縷縷随風而動,灰色的眼眸猶如靜谧的深潭,那獨特的眼神掃視戰場時,偶爾閃過銳利的光芒。
寒鴉身着一襲緊緻的黑色勁裝,勾勒出她曼妙且充滿力量感的身姿,傲人的雙峰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分離式的袖子如靈動的羽翼般在她雙臂舞動間輕盈飄擺,長發順着臉頰兩側自然垂落,爲她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柔媚。
她手中緊握着那支象征着使命的判官筆,筆身萦繞着神秘波動,腰間的令牌在黯淡的光線中隐隐散發着威嚴的氣息。
“諸位,今日定要與我死守這獄門,絕不能讓那些步離人和豐饒孽物越過,去往上層獄層。”寒鴉清冷的聲音響起,雖不大,卻極具穿透力,在這片混亂喧嚣的戰場上清晰地傳入每一位判官同伴的耳中。
戰鬥的氣氛越發緊張,寒鴉手中的毛筆握得更緊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筆身傳來的微微顫動,是在與她産生共鳴。
她深吸一口氣,将自己的感官全部打開,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激戰之中。
随着寒鴉的話音落下,一群步離人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它們尖銳的爪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口中發出令人膽寒的咆哮。